分卷阅读20
手帕遮着嘴角,待一阵的咳嗽过去,他才低头看了一眼手帕。看见手帕上的那一抹嫣红,早已没了最初的惶恐不安,只是轻皱了皱眉,习以为常的将手帕对摺放回了风衣的口袋。“季总,回车里等吧。”严明看不下去,出口说道。“不用。”季云旗将手机又放在耳边,听到清婉在听筒那边嘀嘀咕咕的选衣服,嘴角微微上扬道:“原来等自己想等的人是这种心情,很期待,心很是悸动。”很少看见笑得这么真心的季云旗,严明作为下属也不能多说什么。“刚刚明湘来电话了,说手术的时间已经订了就在三天后,不过…”“不过什么?”“明湘说,您今天就需要去住院,这几天要做检查,因为必须要确保您的身体状态。”云旗皱眉,将手按压在胃部,空腹让他的胃似在灼烧,疼的厉害:“告诉她,我这几天有事,三天后直接手术吧。”这几天的相处,是他用尽了自己仅剩的自尊求来的,连他自己,他都不允许破坏。“知道了。”严明知道自己老板的固执。清婉站在楼梯口,本欲下楼,却还是换了方向,朝着清和的房间走去。清和还在睡,眉间却皱着,身体蜷在床上。小时候安家父母带清和看过心里医生,心里医生只道,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清婉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清和会好转,可原来小时候被丢弃的回忆依旧是他的心上伤。给清和留了纸条,表示自己要和朋友出去玩几天,回瑞士之前一定回来,要他不要担心。轻捻了捻他的被角,抚上他紧皱的眉头:“等我回来,给你一个家。”第24章第24章第二十四章车子没有驶往绿地别墅,而是开往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公寓。公寓里的一切都已经打点贴当,就连置衣间也是满满当当的。这里的电梯都是用的门禁卡,只能到达住户居住的那一层。清婉站在电梯口,不禁皱眉,她本以为会回绿地的。哪里好歹还有容姨和常叔,不必让自己时时刻刻与他独处。“怎么了?”云旗看着清婉站在电梯口止步不前,不解的问道,莫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好,让清婉不开心了?她摇摇头,想着总共也只有三天,熬一熬就过去了。牵着她的手,云旗带着她走进公寓。公寓的装修风格是清婉喜欢的现代简约风格。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的是清婉的照片,她穿着淡蓝色的毛衣和白裤,笑意嫣然的望向镜头。“这张照片?”她记得这张照片,这不是和子衿出去玩的时候一起照的吗?季云旗拉着她在照片前站定:“是我找绍子衿要的,你和我在一起都很少笑…”清婉却不愿在听他的感概,将手挣脱出他的手心:“我累了,房间在哪儿?”“我带你去。”穿过客厅的,就看见了几扇房门,季云旗推开最左边的房门:“这房间光线好,是你喜欢的。”这样的房间光线怎能不好,一面超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清远城。窗前还有个小飘窗,晚上若是躺在飘窗上,整个远城的夜景都在眼下。“可惜这里的阳台太小,装修不成你喜欢的样子。”云旗低下头喃喃自语,语气里还带着些自责。绿地别墅的阳台倒是清婉喜欢的,可他只怕一回绿地,常叔和容姨就逼着他回医院,所以偷偷的带着清婉来到了这里。季云旗正想跟着清婉进房间,房门就被清婉按住了:“等一下,你进来干嘛?我要休息。”他愣在原地,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她。确实是忘记了清婉的需求,他后退两步:“那婉婉休息吧,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如果你…”有事,就叫我吧。可他还没有说完话,房门就已经被关上了,季云旗被关门的声音吓得有点懵:“婉婉要吃什么…我…我去做…”他回身的步伐有些蹒跚,连手杖都杵的慌乱不定。关了门,清婉才放松下来依靠在房门上,脑海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是打了死结,怎么也梳理不清。索性不去想了,坐在飘窗上,四处打量着房间。这房间是她喜欢的模样,也看得出季云旗确实是花了心思在装修的。一大早的折腾,让清婉蜷缩在飘窗上闭上了眼。房间的隔音很好,所以她听不到厨房里传来的叮铃桄榔的嘈杂声。又一把刀具落地,季云旗条件反射的后退,却忘了只是自己一直是单腿依靠着厨台的。毫无知觉的右腿跟着左腿后撤,右腿一软,整个人就笨拙的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了柜子的把手上,季云旗伸手捂住后脑勺,沉闷的发出一声抽气声。脑部因为震荡,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眯着眼才看清了厨台。伸手吃力的扶住厨台,艰难缓慢的站起来,因为用力过度,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频率很快,让他渐渐的喘不过气。伸手放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替自己顺着气,时不时的摇头,似要摇晃点脑子里的混沌。这样的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心脏才缓缓的平和下来,眼前的事物也渐渐开始清晰起来。只是心脏狂乱跳动后的疼痛感依旧刺痛。低下头去看了眼手表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小时,看着厨台上一片狼籍的食物他只是暗叹自己的没用。几乎没有下过厨,心血来潮的想为清婉做顿饭却弄的乱七八糟。重新翻开食谱,是清婉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做法,按着书上指示的处理排骨。可那排骨怎么都不听他的使唤,在砧板上不住的移动。拿着刀朝排骨砍去,排骨没有任何变化,可他的食指时间却被划了道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或许是见多了血,他只是抽了张纸巾胡乱的擦了几下,就继续做事了。等到排骨好不容易下了锅,他按照书上所说的将醋一下倒了下去。糖醋蒸发上来的热气让他毫无准备,呛的他不住的咳嗽。来不及伸手拿手帕,咳出来的血丝有些就粘在了嘴唇上,鲜红的血与苍白的唇竟也有种病态的美感。“你在做什么?”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油烟机上看了一下,油烟机的声音让云旗听不太清她的话。厨房是开放式的,又因为季云旗不知道用油烟机,整个客厅里都充斥着烟。在这样的环境里,季云旗咳的都喘不上气来。又因为害怕自己咳血被清婉看见,只能捂住嘴巴,转过身去,后背不住的颤抖。清婉开了油烟机,又关了火,仔细辨认才看出锅里早已烧焦的排骨。看了眼不住咳嗽的季云旗,她也只能叹了口气,扶着他往客厅里,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