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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鼓。“云旗他受不得刺激,还请安小姐不要说什么过分的话…”点到为止的要求倒是让清婉有些吃惊,她知道季家人宝贝季云旗,却没想到现在连句重话都说不得了。医院季云旗的药效刚退,病房就被闹的沸沸扬扬。“婉婉呢,我要去找婉婉”季云旗的药效刚退,就强撑着身子要去找人。腹部因为开刀还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麻醉的药效一退,刀口涌上来的疼痛感比胃痉挛更加难熬,动不得碰不得的伤口也让他无计可施。可明明说好的,只要他醒来,婉婉就会在的。季云旗猛的扯出还在挂着点滴的手,没有做措施的针口一下子就变的猩红,手背上那块小小的止血贴对于奔涌而出的血起不到任何作用。季云旗已经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只手伸手去够放在床尾的手杖。可手杖的距离有点远,他试图伸手去够,可却总是缺那么一点。几次过后,他的耐心显然用完了,居然就这样下了床。可右腿残疾的他怎么撑得住,只是一瞬间的事,整个人就倒底了,倒下的那一霎那,左脸被病床上挂着的病例单刮到,立马便有一条长长的血丝显出。他倒地发出的剧烈响声惊动了正在门口说话的护士和季若。“云旗”“季二少”季若和小护士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的惊呼。小护士上前扶他,却被他胡乱挥舞着的手打到:“别碰我…别碰我…要找婉婉,婉婉。”季若上前想要扶他,也被他挥开,她清楚自己这个侄子有些偏执的习惯,只好找了个男护士扶他。可他即使已经倒地了,却还是想要往门口爬去。季若看的心疼,只好逼着他停下;“云旗,听姑姑说,你大哥已经去接安清婉了,马上就回来,你等一下好吗?”“姑姑,我等不了,我想见婉婉,我要见她。”季云旗的脸上已布满了泪水,语气里也带着哭腔。婉婉好不容易回来了,若是自己只知道等待,婉婉会不见的。正在季若束手无策的时候,看见了他脸上的伤口:“云旗,你脸上都流血了,姑姑帮你先止血好吗?要不然婉婉会吓到的,你也不想她吓到的是吗?”“脸上有疤?”季云旗怔怔的摸了摸脸,放在眼下一看,果然是血:“不能吓到婉婉,姑姑…姑姑…怎么办”他慌了神,在其他领域一向聪明的他,在面对安清婉三个字的时候已经宛如新生儿。正在他慌不择路,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季博衍的声音。“安小姐,云旗在这里。”“婉婉”季云旗看见出现在门口的清婉,几乎是飞奔而去,可右腿的残疾让他又是狠狠的摔了一跤。伤口怎么经得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摔倒,早已裂开的伤口,血透过绷带和病服渗了出来。强忍着痛苦,趴在地上抬头看着清婉,低沉的声音里染上了无限的委屈:“婉婉,疼…好疼…”后来怎么样,季云旗却没有意识了,他昏迷过去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清婉捂着嘴巴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就这一个动作,比飞扬寒雪更让他难受,他想伸手捂住自己疼的要死的心,也还是抵不过那刹那间黑暗的意识。第6章第6章第六章进入医院之前,清婉设想过季云旗的无数种情况,或许他会发疯,或许会自闭到谁也不理。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见到的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扑向她的那一霎那,他倒地望向她的那一眼,都让她心惊。看着那样的季云旗,她真的是慌了,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于是她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也被季博衍拦住了去路。季云旗已经被男护士抱上床,女护士和季若立马上前检查他的伤口。雪白的绷带早已被血染的通红,季若扯开一圈一圈的绷带,露出的手术刀口让清婉下意识的闭了眼。脑海里一片空白,却又一个声音飘然而至,告诉她,快点离开,这一切都不是你能承受的。刚刚转过身去,一条胳膊就拦在她的面前:“你现在还不能走,你走了云旗就真的完了。”季博衍也是红着眼,语气里也带着些祈求,这样的季博衍让清婉手足无措。“他现在需要的医生,不是我安清婉。”她低下头去,不敢看季博衍,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可“离开”这两个字还是占了上风。两人正在僵持着,季若却抬头说了一句:“比起医生,你对云旗来说更重要。如果你看着这样的云旗还要离开,那你就走吧。只是他的葬礼还烦请安小姐参加。”安清婉是见过季若的,那些年陪在云旗身边的时候,季若是经常见到的季家人。当初她额外修了心理学不过就是为了季云旗。她对清婉一向是温柔体贴的,可这样毒舌的季若她却是没有见过的。“季姑姑,我…”清婉欲言又止,即使在当初,她恨透了季云旗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季云旗死。可现在,季若居然说出了葬礼两个字,清婉即使知道这或许是个陷阱,可那血,季云旗苍白的脸是她亲眼所见的。“清婉”子衿上前询问她的意向,看着她眼里的犹豫她就知道季云旗这一次会好的。清婉低下头思考了许久,实在是做不到一条命因自己而没:“我留下等到他醒来吧。”护士和季若处理好伤口就出去了。季若在出去的时候看向她:“拜托你了。”清婉不知自己在那病房里呆了多久,看着季云旗的脸,当初那些被自己刻意压制着不去想起的记忆一下子就奔涌了出来,一幕一幕就像是放电影一样清晰的展现在自己面前。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她才恍然从回忆中醒来。“姐,你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吗?”清和的声音传来。原来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她看了看表都已经傍晚六点多了。看着床上还毫无苏醒迹象的季云旗,清婉说道:“已经好了,我差不多准备回家了。”“好,那我等你吃饭”清和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愉悦,她的话让他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挂了电话,清婉帮季云旗掩了掩被子,看见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清婉伸手握住他的手。手心里的手还是和以往一样修长,可骨节却分明的有些过分,看上去瘦了许多。有些刺骨的阴凉从手心处传来,激的清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做不到就这样离开,她朝着手心呼了几口热起,直到感觉到的他手掌的温度才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她起身欲走,谁知季云旗在这是醒了过来,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