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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个德行,做什么都闷不吭声。前阵子跟狄燕妮闹那么大,别说,我还真以为跟网上那些传言似的。”“什么传言?”“大概是说她想红吧,说她是政/府的走狗,整天假装散播正能量。”陆怀征没空翻那些网友的言论,就随便看了两条就关了,本来学术这个问题就是存在争议性的,就像那天有个人扬言要给于好好看,他当天晚上跟霍廷去S大门口守着,结果这丫是闻风先跑了。第二天他又出任务,没时间管,只能让霍廷盯着,等他从图斯兰回来再说,然而霍廷办事效率高,直接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搞定。后来回来翻了翻留言,没再有那人捣乱,他便也没在管。至于别人说什么,他也懒得去看,经历过无数次救援后,其实他非常懂一个道理,最容易被煽动的,不是火,不是蒲公英的花絮,更不是风,不是这世界上以实物形式存在的任何东西,而是人心。他有时候在国外救援,遇上同胞,有理解的,有不理解的,指着鼻子骂他们的有,对他们哭天抢地感恩戴德的也有。更何况又是在网络上,仅仅通过只言片语去判断一个人的时候,人们将这种煽动的情绪发挥地淋漓尽致。他记得很早前的时候,无聊的时候,看了一个节目。有个小姑娘因为参加英烈纪念日的时候,忘记摘墨镜,刚好被航拍的机器带到了镜头。节目一播出,小姑娘被网友骂得狗血喷头,甚至上升到人品问题,最后跳楼自杀。跳楼前,她在微博留下一行字。“今天的我,是明天的你们。”所以他对这些事,始终秉持一个看客的心态,学术上的问题,学术讨论,他不参与,于好跟狄燕妮的任何工作上的问题,他不方便介入,而私下女人间的问题,他更不方便介入。他始终默默陪在于好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于好这么执着跟狄燕妮叫板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于好看完了所有关于狄燕妮的报道,本次的爆料人是S大的一名学生志愿者,因为很崇拜狄燕妮的科学理论,所以在得知她要重新验证斯坦福监狱理论的时候,第一时间到她的心理研究所报了名。结果在试验进行的第一周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狄燕妮在培训的过程中,不断尝试从心理层面上给他们进行诱导,甚至提出了金钱奖励,在第一天的试验结束后,狄燕妮让助理进来传达了她不太满意,没有实验精神。结果在第二天的看守实验中,看守加大了惩罚力度,甚至跟囚犯发生了剧烈的肢体冲突,这让其余几名囚犯彻底恐惧,他们甚至在犹豫要退出实验,却被狄燕妮严词厉色地驳回。而更可怕的事情,在第三天发生了。有位看守,在狄燕妮的引导中,提出了要与囚犯性/交,而被选中的囚犯还是一名男生,这让其他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他们开始疯狂地拍打地下室的实验门。这完全让所有人偏了导向。而更让人大跌眼睛的是,狄燕妮面对质疑,她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看守说性/交就性/交吗?你们不敢反抗吗?看守才两个人,你们有十几个人,不能联合起来反抗吗?这个实验真正的目的,是我想要看到,这些人,对权威的反抗,很可惜,他们并没有。你们为什么恼羞成怒,因为这不就是现实中的你们,对权威地无条件服从,领导让你倒咖啡就倒咖啡,领导说扣工资就扣工资,你们就是一台没有思想的生活机器,你们对生活没有热情,我没错。”如同津巴多的第一次那样,这次的狄燕妮也被迫终止。于好把所有的报道看完,趴在桌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发条微博的时候,电话进来了,看到名字,她兴奋地接起来。“结束没?”于好趴在桌上,懒懒地说:“还没。你在哪?”研究院外,坐在车里的陆怀征举着电话没什么情绪地说:“还在队里。”于好舒了口气,“你慢慢来,我还需要点时间,我把开题报告写完我就出来,好了给你电话。”陆怀征:“好。”于好没挂,“对了,陆怀征,我问你个问题。”“什么?”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为什么你待人都这么宽容呢?”“宽容么?”“宽容,感觉你不太生气。”陆怀征察觉:“听得出来,你有点生气。”“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很无助,就是感觉自己做了太多无用功。”“我给你讲个故事。”“什么故事?”陆怀征看着车窗外,霓虹闪烁的灯,映着他眼底的心事重重,闪着盈盈的光。“两年前,在南苏丹营救人质,没有听领导的命令,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地炸了对方的攻防点,等我出来的时候才知道,随望在里面。”他声音发哽,“年轻气盛的时候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对,从南苏丹回来,接受了两年的心理治疗,那时候其实一度想退伍,想回家,最后是随子听说我要退伍的消息,她来找到我,希望我不要离开,她说她哥哥不会怪我的。我觉得做人,谁都会犯错,但错了你认,挨打要立正,她们就算怪我也应该,可是他们选择原谅。你说我为什么待人都这么宽容,是因为我身边的人,待我都宽容。”“你哭了?”他没有否认,低低嗯了声。于好惊讶于他的不遮掩。“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当然也会哭,只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出来。”“哦。”“别哦了,赶紧写完出来,我在门口等你。网上那些帖子我已经找人删了,别去看了。”于好一愣,“你都知道了?”男人声音一改刚才的低沉,低头风轻云淡地说:“嗯,知道了。”“那当年的狄燕妮对你做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也知道了。”她真的太心疼这个男人了,于好怕他多想,立马说:“你别担心,我跟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