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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我把jiejie送给我的天水碧发簪,和你送我的龙凤玉佩都戴在身上,就好像你们一直都在我身边……”“阿荀哥哥,我相信你,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我会一直等着你……”黄河的声音四面八方传来,偌大的天幕上皆是她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同花朵般开在了他心上,那样的笑容仿佛触手可及。“莲儿……”关沐荀嘴角的血滴伴随着清苦的泪水落在地上,落在化为碎片的古埙上,发出轻微的绝望的声响。他笑了笑,疲倦地合上了眼睛。“莲儿,今生你要好好的活着,即便没有我,你也要好好地,幸福的活下去……”高墙内的乐声戛然而止。响晴的冬日黄昏,天空中没来由的劈下一道闪电,少顷一阵惊雷便在汴梁城上空炸响开来!“哎呀,他好像被我们打死了!”一个家丁似乎发现了异常,慌忙伸手在男子鼻下探了探。“没事!老爷说了,打死他也没关系。你们几个将他抬到城郊的死山,那边狼多,等他的尸体被狼吃完了就没咱们什么事了。”先前的恶仆随手指挥道。众人将关沐荀的身体抬走了,只留下地上一滩殷红的血迹。天阴沉下来,夜幕降临的时候,大朵大朵的雪花便落了下来。雪落无痕却掩埋了世间的肮脏。一个身着翠衣的女子,躲在远处的大树下,浑身颤抖着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直到天色完全黑暗下来,才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够了才跌跌撞撞的跑走了。孤山位于汴梁城西,山上是寸草不生,乱石遍地。分外凄凉,没有一丝生气,汴梁的人称它为死山。死山周围有田地树林,也有隐没在石洞中的狼群。黄府的家丁将关沐荀的尸体扔在了孤山山脚下。冬季,狼群很难找到食物,如果不想被饿死,他们偶尔也会吞噬死尸。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吹埙少年就那样被几只饥饿的狼分食了!当它们疯狂的撕扯那具rou身时,它们不知道他曾经那么亲切的抚摸过它们的同类。一阵悲戚的嚎叫声突兀的响彻在它们耳畔,却依旧不能打扰它们进食,那个叫声过后,一只灰黑色的狼扑了上来,用自己的身躯盖在了那具被啃食得残缺不全的尸体上。它的双目中落下晶莹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他残缺的尸身上,那些泪水记录着它悲凉沉痛的心情。然而它的同伴却因为它的突然介入,突然打搅愤怒不已,它们冲着它一阵狂吼,随后竟然一拥而上在它身上撕咬起来!不多时,小狼便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狼终于离开了,小狼残缺不全的身体已经伴随着冰冷的空气冻结了下来——它死了。它的爪子下护住的是他一颗鲜红的心。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很快将它们的残尸掩盖住了。留给人间一个看似纯净的白雪琉璃世界。那一颗心,在冰雪中冻成了一块灿若云霞的美玉,随着下限的泥土埋入了地下……☆、一片冰心在玉盏寒风凄厉的吼叫着,仿佛在控诉着这个冬天的严寒。它们努力的从雕花的窗细小的缝隙中挤进屋内,吹拂着烛台上的蜡烛,昏黄的烛光一阵摇曳,晃得人有些眼花。黄河倾长的身影伫立在窗前,抬头望着幽暗的窗外,心情莫名的沉重: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关沐荀的埙声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房门被人推开了,丫鬟秋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小姐,这是二夫人为您炖的莲子羹,好歹吃一口吧。”“放在桌上吧。”黄河转头看了她一眼,犹豫着问道:“近几日可有人来府上见我父亲?”秋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曾留意,不过据说过几日苏公子要来了。”黄河愤然地拍了拍桌子:“谁稀罕他来!以后少给我提起他!”秋蝉慌忙点了点头,准备退下时,又似乎想起什么,返回屋内对黄河说道:“有件事情我听江海提起了一下,说一个月前有位落魄公子来府上找老爷,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提亲二小姐您,结果被管家赶出去了……”“他人呢?后来怎样?”黄河一把拉住秋蝉急切询问道:“管家把他怎么样了?”“奴婢听说江禄带着几个兄弟将他送回老家去了!小姐怎么想起问这些?难道您认识他?”一股不祥之感涌上来,黄河浑身颤抖起来,她觉得事情远远不会这么简单,府上这些人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她不敢想象。推开房门跑了出去。黄子敬坐在书房内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一份卷宗,那是一个牵扯到皇室人员的案件,他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感觉不管怎样判案,都会得罪其中一方,到头来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却又无法不作出评判。焦头烂额之际,房门被人拍的啪啪作响,他心中顿时一阵恼火,“谁?”压住火气低声询问了一声。没人回应,房门在一阵狂砸之下打开了,小女儿一脸怨怒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从来没见过女儿如此复杂的眼神——愤怒,怨恨,委屈。统统化作一束目光向他扎过来——“你把他怎么样了?”“谁?你说清楚。”黄子敬放下手上的卷宗,明知故问。“上个月来府上求亲的那个年轻人。他叫关沐荀,姑苏人士。你把他怎么样了?”黄河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强烈的不安让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黄子敬叹出一口气,“他是长得比苏公子好些,但是女儿,幸福不是只靠一张脸决定的!作为父亲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和一个落魄书生在一起!哪怕他将来能够考取功名,甚至一官半职!更何况他还不是能成大事的人。我没有将他怎么样,只是让江禄带几个人送他回姑苏了而已。来年春暖你是要嫁给苏家的。”“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我们在一起也会很幸福,哪怕是落魄我们也能一起扛过去!人不可能一生落魄,也不会一世得意。父亲当年还不是一介穷困书生……”“不要拿为父当年与他相提并论!”黄子敬此刻像是一条被人踩住了七寸的蛇,愤怒的大叫道:“你懂什么!他怎么能和我当年一样!”“是,阿荀哥哥和您当年没法比,至少他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啪——”黄子敬一记耳光打在了女儿脸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小年纪就学着胡说八道!”黄河粉嫩的脸上落下一个清晰的掌印,她眼中的泪水滴落下来一字一句说道:“我不管您当年发生过什么,我绝不会嫁给苏越!”倔强的语气一如她倔强的目光,坚韧而决绝。说罢跑出了书房。“反了,反了!”黄子敬愤愤的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