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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到处玩耍。几天前父亲告诉她,苏家的老爷夫人要来了,他们是她未来的公婆,所以这段日子她只能待在府内学学规矩。然而她却恨得牙痒痒,曾经无数次在父亲面前公然抗议他为她包办的这场婚姻,但父亲除了呵斥几句,从没有在意过她的意见。让她不禁心寒:自己的幸福在父亲眼中不过是一场交易。她要逃走!她暗中计划着,想要在那两位“未来公婆”来临之前离开。她每日每夜心烦意乱的时候都在计划着如何离开。天寒地冻,苏家人说开春之后才能到达京城。这个消息让黄河多了一些信心。她觉得时日充足,足够她慢慢计划。然而她没有想到一旦搁浅,她便再也没有了出逃的机会。皇宫内盛庭华筵,一片繁华。这一日,是尘妃的生日。皇上十分宠爱这个歌舞一流的妃子,一个生辰筵席,摆的格外隆重。酒席间,这个女子也是风光无限。黄钰坐在角落里,淡然喝茶,仿佛是被人遗忘的一枝寒梅,遗世而独立。皇上的目光扫过,在她淡然的脸上停留下来,他有些讶然,讶然她的平静如水,波澜不惊。这样淡然的风格做派已然与那些明争暗斗,争风吃醋的后宫女子们格格不入。这样的她让人心疼。让皇上忽然的生出一些愧疚。再等等吧,等过了这几天一定好好的补偿你。他一言不发地喝完了面前杯中酒,目光再一次被喧闹的丝竹声吸引过去。黄钰吃完一杯酒,起身从旁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蓄了漫天的雪花,等待合适的时机落下来。“不知贵人刚刚有没有注意到皇上的眼神?奴婢看见了,似乎很心疼您呢,说不定呀过几日好事就要来了。”夏暖陪在身边笑嘻嘻说道。黄钰没有说话,自顾自朝御花园走去。冬日的御花园,早已经没了春天的繁华,四处皆是萧条景象。黄钰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贵人这是要去哪里?”夏暖跟在她身后急忙问道,“尘美人的筵席尚未散场,贵人还要回席吗?”“我去那边透透气,过一会儿再回筵席。”黄钰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两人慢慢悠悠的转着,不知不觉来到一片火红的梅林里。看着满园的红梅树,黄钰的心情瞬间被那片火红点燃,她像个孩子般跑了进去。满园的梅香在冰冷的空气中四处蔓延,令人神清气爽。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黄钰的心跳瞬间凝结,她屏气凝神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他以正面出现在面前,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杨恭淮也怔怔地遥望着她,两人相隔着两三丈的距离,却再也不能靠近一步。他的目光里尽是温柔的期盼,与关怀。却再也不能说出。相顾无语凝噎。“贵人倒是教奴婢好找呀。原来在这里。”夏暖的声音轻快地传来。黄钰急忙转身绕到另一株梅树下,低下头将眼泪拭去,强行挤出一个笑来,心中却被伤感填满。“这里的梅树花开的繁盛,不知不觉就被吸引过来了。”黄钰一边解释一边朝园子外走去。从前她只知道隔墙有耳,却不知道这件事终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天晚上,黄钰再一次梦到了杨恭淮,他依旧是站在梅林深处的一株树下,无论她怎样靠近,都无法看清他的脸。他单纯的重复着一句话:你为什么不等我?她想要告诉他,其实她一直都在等他,只是他回来的太晚了。第二天清晨醒来,泪水打湿了枕头。心中万分压抑,却无处诉说。她知道那个模糊的影子日后只会远离她的生活,曾经渴望的爱情,再也无法实现了。她只好将那些刻骨的思念压进心底,用心祈祷他一生平安幸福。正在忧伤之际,门外的小太监报说皇上来了。慌得一屋子人跪下来迎接。皇上见黄钰眉宇间带着一丝忧伤,顿时分外心疼,将她扶起来,“钰儿是否怪罪朕,冷落了你?”黄钰慌道:“钰儿岂敢,圣上厚待钰儿,钰儿岂敢忘恩,不过是思念家中父母以及meimei了。”“那过几日朕安排你的父母进宫可好?”“多谢皇上。钰儿……”黄钰感恩的再次跪下来,“不敢让皇上为臣妾破例,坏了宫中规矩。”“钰儿快起来,朕是心疼你呀。”皇上爱怜地扶起她,“朕听说你喜欢红梅,特意让人折了许多来。天气寒冷,就不要出去受冻了。朕还有些军机要务处理,晚上再来陪你。”几个小太监将折下来的红梅□□瓶中,放在屋内各个角落,房内顿时被梅花的香气熏染。让人觉得分外舒畅。送走了皇上,黄钰坐在书桌前开始看书。一刻钟之后,尘妃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一进门,立刻屏退了众位宫女,就连黄钰贴身夏暖一并轰了出去。黄钰坐在一旁静观她张扬跋扈的行为,待人一一退去,房内只剩下她二人时,黄钰才不咸不淡地问道:“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只想问问你当初既然答应了跟他走,为何食言?!”柳忘尘脸上带着潮红的怒火,“你根本就不配让他爱你!”“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黄钰淡然的吐出一句,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柳忘尘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衣领,将她徒手举起:“既然听不懂,我就好好跟你细说,既然当初和杨公子相爱,为何还要入宫?你们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你为何食言!为何不等他!”黄钰落下泪来,她不知道这件事尘妃是如何得知的,但是此刻却不敢如实回答,任由她发泄,不肯再说一句话。柳忘尘无奈,将她放下来,“今日之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与杨公子之前的情愫,我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说罢,开门走了出去。目送着她离去,黄钰坐在桌前再无任何心情。☆、头白鸳鸯失伴飞幽暗的密室内,黄子敬与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坐在一张石桌前,道士一脸严肃的捋着白花花的胡子良久叹出一口气来:“这样说来我上次作法并没有完全消灭它?”“道长法术高强,虽然没有将它铲除,但是您的符咒却破除了它的邪术。您看它是人还是……”“目前我的道法并不能彻底铲除它,他苟延残喘二十余年应该有些本事。我这里还有几张符咒,你暂且收着吧。那一次估计令他伤的不轻。暂时他应该不会出来伤害你了。”道长说着从褡裢中取出几张黄符放在了桌子上。“如果他还敢出现我会再来,给贵府做一场法事。贫道告辞了。”黄子敬恭恭敬敬的将老道送了出去,又吩咐管家多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