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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阿药索性从最实际的利益出发,尽力说服她们,“王树殿为了自己的利益毫无良知、毫无底线,不管是身为被歧视许久的女性,还是身为衡岛之人,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和我统一口径,把这些脏水泼回到王树殿那些长老们自己身上去!”如果阿药的计划是要她们针对雅狄王、或者针对衡岛元良,那么姐妹两人(尤其是jiejie)根本不可能答应,但如果是对付王树殿……“把脏水泼回去,要怎么做?”jiejie问道。“很简单,我们只需要回去报告说,玉珠树之所以长势喜人是因为在衡岛有技艺高超的守树人悉心照料,衡岛的玉珠树祭司更是为玉珠树进行了长达五天五夜祈福,玉珠树被他们的诚心所感动,所以才如此茂盛。而王树之所以衰败……大概是因为长老们有什么照顾不体贴的地方吧。”阿药说道,“至于那位技艺高超的守树人和虔诚的祭司,还要请你们的元良大人自己去寻找,务必要找值得相信又镇定自若的人才行,毕竟王很可能把他们招去问话。”姐妹二人将她的一字一句悉心记下,在归去之后,果真如阿药说的一般向衡岛元良复命了。“守树人和祭司吗?原来如此……幸好幸好……”元别在听后抚须许久,而后对衡岛姐妹说道,“此番衡岛当真是面临存亡险关,我之前托朋友辗转打听,果真得知王近日似乎有调动过军队,若是这位特使有意针对,只怕衡岛难逃此劫。”说到此处,他叹息一声道,“唉,幸而是你们先遇到了那位特使大人,只恨我先前自持身份太过倨傲,若是她记恨于我的怠慢,我当真便成了衡岛的千古罪人了。”他虽然没有明言谢意,更不会有行礼之类的举动,但言语中的真诚已经让姐妹二人感动不已了。但她们也不由想到了阿药之前的那番话,看来她说的确实不错,女子靠生育得来的尊重根本靠不住,只有切切实实地展现自己的本领、做出实际的贡献才有可能得到应有的地位。只是,碎岛女人大都不具备受教育的机会,又有什么本领可言呢?在回去向雅狄王复命的路上,阿药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若她真的像她对衡岛众人所说的那样是雅狄王信任的特使,这件事或许还不难办到,但事实上,在雅狄王眼里,她只是一个来路不明实力强大的需要提防的女人。他对她确实有几分欣赏,但还没有到能够在政事上听取她的意见的程度。她目前唯一能和他聊上两句的只有王树殿之事以及衡岛玉珠树的情况,前者是因为整个王树殿重要人员都还是石头,在雅狄王找到别的办法之前只能稳住她,而后者……则是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但又着实不喜欢这个决定的缘故。‘如果实在不得已的话……’阿药想着在衡岛所见到的那个女子的惨状,暗自握紧了拳,‘只能走一走土神门风格的路数了。’那不是她所喜爱的,正如雅狄王不希望毁掉衡岛一样。叹息一声,阿药在心里为自己的横岛之行做了个简单的总结。此行最大的收获是碎岛生子树的真相,虽然暂时看上去没什么用,但至少让她知道就算她把这些树都砍了也不会让碎岛血脉断绝,如此尽可以放开手脚……嗯,他们有血脉一说吗?船只很快靠岸了,阿药顶着一堆她已经习惯了的令人不快的目光悄悄进入了宫殿,依照和雅狄王的约定在他用来商议军机要事的书房同他见面了。同样在场的还有棘岛玄觉——雅狄王最为信任的臣子。“这一路辛苦你了。”雅狄王的语气疏远又不显冷厉,似乎真的将阿药当成是自己的臣子,但他和阿药心里都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不知玉珠树的情况如何?”“长势喜人。”阿药说道,“不过依我之见,这是人的功劳,而不是树的阴谋,更不是天的旨意。”“此话怎讲?”“王树殿的几位长老们想来是把一生的光阴都用在如何更好地赞美圣树之上了,却忘记最好的诚意从来都只在行动之中。若玉珠树无灵,衡岛每日为它施肥、浇水、修剪枝丫的守树人的技艺足以令它绽放生机,若玉珠树有灵,衡岛祭司长达五天五夜连续不断的祈福足以令它有所回馈。”阿药笑道,“您说,如此诚心之下,玉珠树又怎么可能不好好生长呢?反观王树,身为碎岛树中最为尊贵者,却没有这样的信徒和服务,如它真像王树殿说的那样有悲欢爱憎,会因被亵渎而愤怒,此刻也确实该生怨妒之心了。”作者有话要说:阿药:不用负责任尽情唬烂的感觉超级棒。你们都在想男主,那就让他在阿药的心理活动中出现一次吧。第90章第六章如阿药所预料的,雅狄王对衡岛的杀心逐渐淡了下去,但这杀念能否顺利消失还需要依靠衡岛元良所找来的祭司和照顾玉珠树的守树人的演技。阿药感到她在这件事上插手到这一地步已经足够了,若是再牵连过多只怕会惹来雅狄王更多的警戒,因而借口要为解除石化准备材料离开了房间。她出门没多久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棘岛玄觉追了出来,他功体不差,不大一会儿便到了阿药面前,笑道:“还请药姑娘留步,棘岛玄觉有事想要同姑娘请教。”他不仅是碎岛文官之首、出身高贵的摄论太宫,更是一员能够一日三千战而不缀的猛将,雅狄王对他的信任可以说是无人能比。只可惜他作风保守,若是他能够劝说雅狄王削弱长老团的威仪,碎岛风俗之变迁也就指日可待了。不过……人心本就易变,若现在就盖棺定论说棘岛玄觉对碎岛风俗变革之大业没有帮助为免为时过早了。阿药借笑意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问道:“太宫哪里话,我有什么资格让太宫用‘请教’二字,不知太宫要问的是什么事?”“姑娘此番去衡岛,可知衡岛上的人是否知道王此次……”虽然话没有说完,但阿药能够明白他的用意。无论雅狄王是不是真的出兵了,在知道来自上面的杀意后,衡岛不可能没有一点不满,棘岛玄觉自然要想法子应对这一风险。“王之前是打定主意要消灭碎岛了,调动军队的动作虽然还是比较隐秘,但那么多军队的集合终究会露出蛛丝马迹。太宫若想要掩去这件事,与其费心抹去军队的行动,不如为这一行动找一个适当的借口来搪塞一番。”阿药说道,“至于衡岛的人有没有猜到不重要,关键是王如何让他们相信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个主意。”在说到此处时,她轻笑了一声,好像这是一句很有意思的言语一样。她所说的和摄论太宫的想法不谋而合,这让他的神情稍稍舒缓了一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