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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这边气氛酣畅,遗玉也受鼓动,眼见着吴王妃和几位公主都站起来摇手绢,正打算跟着喊上两嗓子发泄一下,肩膀却被人从身后推了推。她转过头去,满眼的帕子袖子乱飞,眼花缭乱,勉强看清来人,头一眼眼生,第二眼有点儿面熟,正费力想着面前这个撅嘴虎眼的圆脸小姐是谁,对方已是顶着四周噪音,弯下腰,勉强地送了一句囫囵话进她耳里。“不想让人知道你生父是谁,就跟我来。”“……房小姐?”遗玉一眯眼睛,总算想起来,面前这位,可不就是她那同父异母的meimei,房家大小姐么。第二五七章都不是好惹的遗玉到底还是跟着房小姐离席,避开了人群,冲着台下的一凝打了个手势,让她悄悄跟过来,绕到了看台后头一片空草地打量着比起几年前长高了些,脸更圆了些的房之舞,率先开口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对这个同父异母的meimei,遗玉倒是谈不上有多厌恶,说好听些,是她心性成熟,自认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下一辈,说难听些,就是没将对方放在眼里。房之舞紧紧盯着遗玉,半点没有而今两人身份差距应当恭敬的自觉,阴着一张本就不算开朗的脸,道:“我知道你的秘密。”遗玉叹了口气,“你想干什么?”房之舞朝她逼近一步,瞪着眼睛,忿忿地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就快告诉我那个假货的底细!那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肯定知道。快说!”遗玉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是在说房府现在那位正室卢氏,看着气红眼的房之舞,能够想象她同丽娘母女这两年来肯定是没少受那位房夫人的“照顾”。心里明白,面上却要装一下糊涂:“假货?你说谁?”“就是卢氏那个贱女人!”明知道她说的“卢氏”另有其人,遗玉还是忍不住瞪她一眼:“房小姐怎能如此辱骂你嫡母,叫人听见成何体统,听说房夫人持家有道,为人谦厚,邻里称赞,怎成你口中jian人。”“什么谦厚!她使手段诱哄我爹,将我娘送到别院关了两年,还假惺惺地把我认在名下,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怀了身孕,仗着有个野种在身边,肚子里怀着一胎,便挑拨我爹休离我娘,还打算将我许给长孙止那个废物,我快恨死她了,你快说,快把她的底细告诉我,不然我就将你的秘密公布于众,让人都知道你们一家欺君罔上!”遗玉听到了想听的房家内宅私事,满意了,舒坦了,便不再继续逗这小姑娘玩。“房小姐说什么胡话呢,贵府的事,我哪清楚什么底细,你若觉得你嫡母是假的,最好还是回去同房大人说吧。”没想到遗玉翻脸这么快,竟是扭头就要走人,房之舞气急,“你敢走,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对人说!”“那你就去说吧,”遗玉无所谓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虚张声势的小丫头,指了指脑袋,好心劝道:“说自己嫡母是假货,胆敢出言威胁本王妃,不怕被人当成疯子,就去说吧。”房夫人显然是个有手段的女人,房之舞真抖落什么“秘密”出去,如何也绝轮不到她这个魏王妃先来cao心。“你、你站住!给我站住!”不去管房之舞怎样跳脚,遗玉回到看台上,重新在吴王妃身边坐下。“咦?刚才没留意,弟妹哪去了?”“耳朵疼,到后头站了一会儿。”“等下他们人就回来了,你可别再走开。”“好。”话锐完,就听见看台上有人站起来,大声叫喊着:“回来啦!有人回来啦!”一阵sao动之后,看台上多半人都站起了身子,朝着一个方向看去,遗玉朝远处望了望,果然见到有零星几匹马前前后后从另一头疾驰向挂着彩旗的终点。锣鼓声跟着“咚咚”响起,遗玉有点儿紧张地擦着手,还没辨出谁是谁来,就被前面站起来挥手的人遮挡住视线。她着急地跟着站了起来,但个头不够,跟着脚也再看不清那边动静,正犹豫是不是要同那几个年小的公主一样往酒案上站了,耳中便传来几道尖叫声:“赢啦!赢啦!是楚王殿下赢啦!”楚王?李宽?“什么?是楚王赢了?”吴王妃干脆抓住前面一个人衣领,大声问道。“是啊!是楚王的白马先跑过去的!”“那后头呢?谁跑了第二?”“是魏王殿下的翻羽马,再后头是韩王殿下的黄鬃,可惜啊,只差那么一点儿!唉、唉!吴王殿下也跑过来啦!”先前对李泰和翻羽寄望很高的遗玉很是意外这个结果,但也仅是失落了一下,便叫上一凝,跟在吴王妃和几位公主到看台下面去找人。路过低处的着台,不意外听见一群小姑娘乱喳喳地替“魏王殿下”和“韩王殿下”大叫可惜。“哈哈,侥幸侥幸,老四,承让了!”赢了比试的李宽眉飞色舞地从马上下来,先是对着李泰揖了下手,又冲另一边的李元嘉挤挤眼:“没想到十一叔这等文人雅士书生模样的,也是精于骑御之人。”李元嘉莞尔一笑,“书生?实话说,我学骑马是比学涂丹青还要早一年,倒是老四,方才路径南边林子时,你好像是突然慢了一程?”李泰擦着马鞭,输赢都是一张脸,“马没有喂好,路上贪了几棵鲜草。”一旁的坐骑“咴咴”打了个鼻响,大脑袋往他肩上顶了顶,李泰拍拍它脖子,将僵绳递给跑上来的阿生,转过身,就见一群人往这边走过来。“可惜可惜,我瞧四哥就差那么几步路,十一叔也跑得不慢,不过还是二哥运气好,怎么,得了这套羊脂白玉,是打算回去献给二嫂呀?”临川笑嘻嘻道。“什么叫运气,能赢是你二哥的本事。你二嫂的玉件儿够多的,我打算收着给女儿攒嫁妆,哈哈。”遗玉听着他们打趣,走到李泰身边,一边整理他松散的衣襟,一边抬头看他,见他并无惜败之色,便戏虐道:“若说这第一的人是最得意的,那最夫意的可不是跑了最后的,当要属拿了第二的,殿下这会儿心里可不是滋味吧,用不用我说几句好话安慰您一下?”李泰低哼了一声,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半环着她往看台上李宽在背后叫道:“老四输了这一场,弟妹可别不高兴,免得他有气无处撒,下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