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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很快就会传到东宫耳中。寝殿外,沈逸辰跪下,双袖拂过:“怀安侯沈逸辰奉诏觐见。”而后叩首,既而起身,宫女推门推开寝殿门,沈逸辰一步跨过。等他跨入,身后的门便关了。早前的内侍官被挡在门外,门内的人很少,似是主事模样的内侍官上前:“侯爷,君上病重,自今日起,口不能语,太医院都过来看过了,说怕是气候阴冷造成的,今儿个,怕是同侯爷说不了话了。眼下,服了太医的药,正在休息呢!”帘栊后才是龙塌,隔着帘栊,能看见弘德帝似是端正睡着。“侯爷您看,太医说君上怕是要今晚才能醒,侯爷可是有话,要让老奴带给君上?”这内饰官似是比先前老道。沈逸辰摇头:“勿扰君上休息。”“那老奴送侯爷。”内侍官躬身向前。沈逸辰随他一道出了寝殿。沈逸辰并无旁的脸色,可这内侍官他早前却见过,许是派他来这里的人竟忘了。这是早年在华瑜公主府上伺候的老人,他早前见过。他想过太子逼宫。想过有人在太子身后出谋划策。甚至想过旭王或是惠王之,甚至是太子和巴尔缔结了契约等,却唯独没有想过华瑜。华瑜平日在京中嚣张拨扈,是因为有君上宠爱,他哪能猜得到同太子一道谋逆的人是华瑜。可华瑜的动机是什么?为何前一世没有?这些他暂时都没有头绪和对策,可唯独一点,若是有华瑜在,方家和槿桐不能再留在京中了。要找人送出京中,可京中已经落钥,唯有将曹顺唤到京中。寝殿门口,早前哆哆嗦嗦的内侍官尚在。只是此刻似是没有早前那般惧怕了。“有劳公公带本侯去见太子。”这殿内都是应在君华殿留守的人,此刻,他如此说,旁人自然知晓不好跟上。寝殿外,值守的禁军仍在,他早前没有留意,此刻才看到,君华殿附近至少有几百人在巡视。“侯爷要见太子殿下。”似是见到这几人,这名内侍官又开始哆嗦。那几人明显眼中戏谑,领头的拱手道:“那请侯爷稍等。”言罢身后一人便转身离开。“侯爷请回殿中稍坐。”领头的禁军道。君华殿旁有侧殿,侧殿只有宫女伺候茶水,添茶之后离开,只有先前的内侍官在。待得宫女出殿,那内侍官才上前悄声道。“侯爷此番入宫太过危险,属下早前已传了信息出宫,太子逼宫,这殿中都是太子和华瑜公主的耳目,侯爷还特意招属下来侧殿中,可是有吩咐?”他早就暗递了纸条给侯爷,侯爷只要一看便知。眼下明知有重兵把守,却说要见太子,那就是看准了会在偏殿等候的间隙。偏殿只有奉茶宫女,最多只会有他这个引路的内侍官跟着,其他人都在君上跟前伺候,怎么会来这里?所以,侯爷是有事找他,才会冒这个险。沈逸辰打开先前的纸条,果真是:“谋华瑜,控君上,巴尔和亲祸端。”沈逸辰看过便烧掉,不留痕迹。“让曹顺入京,想办法带二叔,安安和方家的人离京,还有一事,单独说与二叔和沈括。京中之乱不会短,让二叔坐镇怀洲勿让南蛮有可趁之机,其二,让沈括带兵北上,越早来,我越安全。”“是。”内侍官应声。眼看纸条即将烧完,两人都不做声。巴尔和亲,沈逸辰垂眸。巴尔点名要华瑜和亲,他前世没有听闻过。是这一世忽然有的变故,还是上一世有他不知晓的事?可有一点,沈逸辰庆幸来了宫中。若是华瑜,必定锱铢必报,二叔,安安和槿桐任何一个在京中都会涉险。眼下,太子尚要拉拢他,华瑜不会作何,曹顺入京尚有时间。君上目前的状态,便是他见了,也是神志不清。思及此处,沈逸辰问:“婉妃和孝王殿下呢?”内侍官道:“不曾动,华瑜公主动了媛妃。”沈逸辰拢眉。内侍官悄声继续:“侯爷不见为好。”一语,沈逸辰便听懂了几分。媛妃和华瑜宫中几番冲突,都是君上息事,并不至于多大的仇恨。这样看,媛妃应当有份想促成巴尔和亲之事才会触了华瑜逆鳞。思及此处,沈逸辰骤然变了脸色。媛妃不过后宫妃嫔,不能议政,只能是和君上私下时说起,华瑜如果知晓这些,是在君上还是媛妃身边安插了耳目?沈逸辰背后凉意。若是在媛妃身边安插的耳目,尚还有回旋余地。若是在君上身边安插的耳目,那君上密诏他入宫,要他持诏书扶孝王上位,让他九月带君上迷信去游说庐阳郡王等事,恐怕已经全部暴露。沈逸辰眸色黯沉。可容不得他多想,殿门已被打开:“侯爷请。”沈逸辰起身。太子监国,无法时常回东宫,故在宫中辟出思贤殿,供太子处理政务和歇息用。君华殿往思贤殿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侯爷请。”内侍官相邀。沈逸辰抬眸。第118章斡旋“怀安侯。”太子一脸意气风发,这幅模样何其眼熟,分明就是前日金殿上的翻本,而眼底翻着猩红,又隐隐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兴奋。“见过太子。”沈逸辰拱手躬身。“怀安侯今日来见父皇?”太子掀起殿中的珠帘上前。沈逸辰颔首:“是,昨日君上遣人来我府邸,让我今日到君华殿。结果不巧,听闻君上旧疾犯了,刚服药歇下。”太子打量他神色:“你见过父皇了?”沈逸辰摇头:“不曾,哪有臣子叨扰的道理。”太子隐隐作笑:“怀安侯,你果真是个聪明人。”沈逸辰好似未闻一般,不置可否。“方才听人说,怀安侯有事要见本殿?”太子主动问。沈逸辰看了看四周的宫女和内侍,应了声“是”。太子斜眸,殿中便知趣退下。“怀安侯想说什么?”太子压抑不住心中兴奋,先前有人在,沈逸辰不过装傻充懵,连父皇都忌惮的怀安侯,怎么可能连宫中出事都看不出来。先前是有人在,所以他才缄口不言,如今闲杂人等这殿中一个不留,沈逸辰自是聪明人。太子说完,便压着笑意看他。沈逸辰冷眸看回敬:“太子殿下太过草率。”太过草率?太子微滞,是说他逼宫太过草率?呵呵,他想过沈逸辰要么投诚,要么同他撕破脸,却没想到却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本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