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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肖哥哥和我们一起,许久没同肖哥哥一道下棋说话了,肖哥哥快来。”呃……也不用方槿桐开口了。思南已牵了肖缝卿的衣袖往马车上去。京城去富阳要五六日脚程,她们原本已经迟了三两日,只能让阿鼎路上稍许快些。可马车快了便颠簸,宋哲和肖缝卿倒好,只怕槿桐和思南受不住。可思南正在行头上,肖缝卿离京几月,她便把京中大大小小的,最主要是大凡她知晓的事通通给肖缝卿说了一遍。方槿桐几次想拦都拦不住。可肖缝卿竟也是认真听着,不打断,有需要的时候还应声附和。方槿桐不免有些汗颜。肖家是国中首富,肖缝卿是肖家现任东家,生意上的事情不说,怕是连账本的看不完,哪来得闲情逸致在这里听思南夸夸其谈。可肖缝卿真就坐住了,而且并未有任何不满和不耐烦。看这模样,方槿桐心中腹诽,怕是比她这个jiejie都还有耐性一些。若是知晓思南早前就和肖缝卿要好,肖缝卿也对思南诸多照拂,否则,方槿桐还真会以为眼前的肖缝卿是换了个人呢。有思南在马车中叽叽喳喳,这一路也不觉无聊了。大多时候,是思南在说,她和肖缝卿在听。稍许时候,槿桐笑过,竟也会发现肖缝卿在打量她。肖缝卿素来淡薄,便是同她相处,也多是风趣幽默,这道眼神倒是有些陌生了。只不过她看过来,他便敛了目光,似是有意避过。可多几次,槿桐又觉自己想多了。不过是思南说到兴致之处,邀她助阵,肖缝卿便顺道看过来罢了。……总归,过了好些时候,思南说得累了,便趴在她腿上睡着了。今日离京,清晨就早起。思南是阿梧从床上拎起来的,本就迷糊,若不是见到了肖缝卿,怕是早就在马车上睡着了。哪能等到这个时候?只是马车颠簸,便是思南趴在她腿上,槿桐还是护着她,怕马车若是遇到些小石子之类,她会撞着头。十月初了,越往北走天气越凉。等思南睡熟,她让阿梧拿了她的外袍来,给思南披上,怕她着凉。“你对思南很好。”冷不丁,对面的肖缝卿来这么一句。槿桐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应道:“思南虽不是我亲生meimei,却胜似亲生meimei,她自幼在家中长大,自然同我亲厚。”她会错了意。肖缝卿也不戳穿,只是凝眸看她。只是眼中深邃幽蓝,透着她看不穿的意味。也是,谁看得穿肖缝卿呢?若是真看得穿,肖家也不会稳坐国中首富这么多年了。槿桐笑笑:“对了,肖老板,多谢你和肖掌柜的拓本,我早前也寻了许久,一直没有寻到,真正看过,才觉对弈中的千变万化,窥得不足其中千万分之一,能读到这些孤本的拓本,实属幸事。”槿桐说完,对面一直没有声音。等到槿桐错愕抬眸,才见他还在凝神看着自己。可虽说是凝神,却似又只是盯着自己出神。槿桐轻咳两声,阿梧也觉尴尬,方槿桐才伸手,在他前端晃了晃。肖缝卿才回过神来:“方小姐喜欢就好。”这句倒是一句官话。这才像是早前肖缝卿的语气调调。眼下,思南正好睡熟,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声音稍许有些大。阿梧愁死了。槿桐笑笑:“这丫头从小贪睡,爹爹怕误了,就给她请了先生特意教授她功课,一日都没耽误过,小小年纪也是辛苦。如今出来玩,倒似放松了许多,又见到肖老板心中欢喜,这才睡得实沉了些。”肖缝卿嘴边微微牵了牵,应道:“方寺卿费心了。”嗯?槿桐以为听错。肖缝卿却牵衣起身:“让她睡吧,我去外面呆会儿,若是有事唤我。”槿桐只得点头。阿鼎驾马车,肖缝卿出去与他共乘。阿梧见肖缝卿出去,才悄声道:“三小姐,觉不觉得今日肖老板表情有些怪怪的。”“原来你也觉得?”方槿桐还意外。阿梧点头。方槿桐也道:“肖老板过往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听什么都冷淡得很,就像上次孤本被狗蛋尿了,我们拎狗蛋去赔礼,他也都没放心上去,一手握一个书卷,半是听半是看,哪里像今日这般,听思南说话都认认真真的,像是换了性子一般,也不知怎么了。”连阿梧都觉得,那便不是她自己多想了。阿梧应道:“是啊,奴婢也觉得。”不过,终究是旁人的事,莫在身后嚼舌根,方槿桐朝阿梧道:“阿梧,方才听阿鼎说,是快到平城了吧?”阿梧应道:“是的呢,先前说小半个时辰,约莫着也快了。”方槿桐就道:“看看会不会入城。早前听阳平说,平城的有处做飞饼的铺子,很是受欢迎。有次在京中,思南吃过一次,一直念着。若是稍后经过,就去买些带路上,也好解解馋。”阿梧笑笑:“知晓了。”****等到平城,阿鼎倒是要入城的。这一路过来,人马皆是疲惫。人要歇脚,马也要歇脚,再补充些粮草。宋哲道还需准备些干粮,平城过去皆是官道,一路畅通无阻,可在茂镇宿下,时间就将将好。宋哲是行家,槿桐自然听从。阿梧扶思南下了马车,又伸手扶方槿桐。方槿桐本在同宋哲说话,没有注意,阿梧扶她,她脚下忽得踩空,幸得有人眼疾手快。肖缝卿伸手接住,方槿桐只觉一头撞进人家怀中。“抱歉抱歉,先前走神了。”方槿桐有些尴尬,方才这初似是她有意撞上去的一般,幸好她同肖缝卿还算熟稔,否则怕人真是要多想。方槿桐这般话落,肖缝卿却并没有松手。“肖老板?”方槿桐窘迫。肖缝卿看了看她,良久,才松手,转身。阿梧赶紧上前,问她有没有扭到脚之类。方槿桐摇头。只是,肖缝卿今日果然反常极了。好在,茶歇期间,有思南在一处,并不觉得先前尴尬的气氛蔓延。茶歇过后,宋哲领着槿桐和思南去平城成买飞饼路上吃。思南点了香蕉,凤梨,果酥等好些口味,阿梧问:“思南小姐,带这么多哪里吃得了?”虽是十月,可这飞饼也放不了一宿,隔夜就会馊掉的。思南摇头:“给肖哥哥啊,肖哥哥也爱吃飞饼的。”方槿桐诧异。说来,这路上,思南和肖缝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