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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府里又抬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姨娘,宋氏气了许久,可也没有办法。可因得这新来的苏姨娘,宋氏和惠姨娘关系却莫名好了起来。这新来的苏姨娘终究年轻气盛,哪里抵得过宋氏和惠姨娘两人在背后的手。眼下才不过八月,就隐隐失了老四的喜欢,眼见在四房地位岌岌可危,只得恭顺乖巧去讨好宋氏。如此一来,惠姨娘和苏姨娘都想宋氏站在自己这方,也都拼命巴结宋氏。宋氏的日子反倒比从前好过了许多。宋氏刚得意了几月。眼下,方世平又闹着要再添一房妾侍。宋氏不乐意了。可方世平就红了眼,一定要将佟氏纳进来。听闻佟氏曾是刘家豢养的外室。刘家还是徽州首屈一指的富商。这样的人怎么能进方家家门呢!宋氏和方世平大闹,还曾一度大闹到方家祠堂。族中许多人来调停,也不知为何,方世年却替方世平说话,同意了方世平将佟氏纳了进来。族中上下对此都多少诟病,但方世年是家主,有他首肯的事情,方世平又要死要活,旁人想劝都劝不了。宋氏起初也寻死寻活,可后来方世平不知怎么唬得,宋氏竟也不介怀了。如今这佟氏在四房大着肚子,宋氏也好吃好喝供着,只是眼不见心不烦。这些年,宋氏也许是累了,不再想花心思在方世平身上了,转而关心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身上。槿玉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过往方世平总想着拿女儿讨个好出路,如今,宋氏也不干了。没有了宋氏维护,方世平也拿方槿玉没有办法。方槿玉和宋氏的关系也日渐好起来。而年幼的方如南看在眼里,也觉欢喜。过往的宋氏终日在四房哭哭啼啼,而如今的宋氏,有时间便陪方如南温书,或是陪女儿做些女红。莫非心死了,也不会如此。但心思放在子女身上也并非坏事,看方槿玉和方如南脸上的神色,就知晓心中定然欢喜。袁氏也逐渐能同宋氏走到一处去。妯娌间,过往并无这样那样的走动,眼下反倒更像一家人来。“嫂嫂,槿舒临盆大约是什么日子?”宋氏问。说到方槿舒,袁氏眼中更柔和了些:“算日子是九月二十六,可前一胎生薇薇的时候,就提前二十余日,眼下也不好说。不过毕竟生过薇薇了,倒也不至于慌乱,亲家母待她也好,我尚可安心。”袁氏口中届是对楼氏的满意。宋氏有些羡慕。她也希望槿玉能嫁个好人家,不求多富贵,只求夫家上下都能真心待她。譬如楼氏对槿舒。便是门当户对,只要对女儿是好的,又何必在乎要用女儿的亲事要讨得什么好处呢?宋氏是想明白了。宋氏莞尔:“槿柔呢,近来可有槿柔的消息?”方槿柔早年嫁去了怀洲。夫家是做茶叶生意的商人,虽然门户不高,日子却也过得丰裕富足。早两年,方槿柔还诞下了一对双胞胎,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怀洲离京中远,唯独不便,不能像槿舒那般想起的时候就多走动些,只是三两月才盼来一条消息,刚喜过,又盼着下次。袁氏两个女儿,都算嫁得好的。如今的宋氏,也想自己的女儿嫁的好。问起方槿柔,袁氏脸上的笑容尽展:“前两日还来信,说年关的时候会同金源(方槿柔夫君)一道带孩子来京中,和我们一道过年。”宋氏惊讶,也替袁氏高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回趟娘家都难,而槿柔的夫家竟会陪她一道回京中过年,足见方槿柔在夫家活得多出彩。袁氏这边说,方槿桐和思南,槿玉几人便围了过来。“二伯母,方才可是说槿柔jiejie和二姐夫会回京中过年?”方槿桐又惊又喜。袁氏笑眯眯点头:“信上是这般说。”方槿桐欢呼雀跃:“上次我同如峰,思南去定州的时候,还听大伯母说,年关想带长房一家来京中,一起过个热闹年呢,二jiejie要是也回来,那家中就真热闹了!”方槿玉也欢喜:“是啊,像小时候一样。”小时候,大伯父大伯母在京中,大哥,大姐,二姐都在家中,年关的时候,一家人围在苑子里看烟火,吃年夜饭,拿长辈给的红包,记忆里,全是欢声笑语。思南也跟着鼓掌。小孩子都是喜欢热闹的。这端光顾着说,裁缝师傅可急坏了。“三小姐,方才还没量好,现下又得重来。”姿势变了,怕尺码不准,给大户人家做衣裳,都得仔细些,裁缝师傅担心出纰漏。方槿桐目露歉意,这才重新配合。不过就在袁氏一侧,还能一面量体,一面说话。家中的用度都是袁氏在管,袁氏朝裁缝师傅道:“一人多做两套吧,今年年关家中人齐,多做些喜庆的。”裁缝师傅赶紧应好。思南又欢喜拍手:“好耶好耶。”一头的方如南也跟着拍手,叫好。……晚些时候,在西苑用了午饭才回风铃小筑。思南去了北苑同先生念书。方槿桐在外阁间歇了歇,随手拿了本棋谱翻翻,阿梧给她斟茶来。“谢谢阿梧。”她嘴甜。阿梧笑:“许久都没见小姐看棋谱了。”心不静,哪里看得进去?从五月到九月,她才有心去翻棋谱。只是棋谱没翻两页,苑中的小丫头匆匆忙忙跑来,手中捏了一个信封,说是先前有人在府外给小姐的。连是谁都没说,方槿桐莫名。而这信笺上的字迹,她似是也不曾见到过。拆开信来,也只有寥寥几行字。真是奇了……方槿桐放下信来。“怎么了?”阿梧见她一脸莫名。方槿桐拢眉:“怪了,景王殿下约我下棋?”第92章景王景王此人,方槿桐还是有些印象的。每年初一,她都会跟随爹爹入宫拜年,景王也是其中,故而她也算是见过景王的。只是景王,旭王,惠王等人她虽在见过,旁人却不一定会对她有印象,若有一日在宫外碰见照面了,兴许对方都唤不出她的名字来。她虽自幼和阳平是玩伴,可女眷和皇子之间有天壤之别。更何况,多事之秋,景王会忽然约她下棋做什么?阿梧也惊讶:“景王……可三小姐都不曾和他接触过。”每年入宫拜谒,阿梧是不会同她一道进宫的,所以阿梧说她不曾接触过景王,也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