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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吓得没命上前跑去,出了这样的乱子,谁都难辞其咎。几人纷纷下马。乌托那根本动弹不了:“!@¥%……&*”(骨折了)译官先前还在看台上,看到这一幕,只觉心都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来。“骨折了骨折了!”译官隔老远就开始喊。御医急忙换了担架过来。都摔成这样了,哪里还能继续?“乌托那……”方槿桐几人上前,眼中都是慌张。阳平也不例外。这人,怎么都不躲得!像个傻子似的!“!@¥%……&*”(季格拉,我没事,就是下去歇一会儿)摔成这样,还能挤出笑容来,方槿桐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司马官将乌托那抬下场,几人都跟了上去。沈逸辰也捂了捂腰,上前。“你没事吧。”槿桐担心。沈逸辰摇头:“擦伤而已。”内侍官也不知道这比赛是不是要继续了,只是看台上议论纷纷,也没个消停。先前看似铁了心要以此手段取胜的豫安郡王府也都没了早前的硬气,不时便转头看向主位那端。景王和旭王自是通透的。顺着这目光看向身后的华瑜,华瑜显然也懵住了。她没想到这乌托那也真像个疯子一般。华瑜在宫中一惯嚣张惯了,可仗着君上的宠爱,惹了不少怨气。可这球场上还有羌亚的小王子在,她竟然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媛妃早就想寻她的错处。眼下,又恰好有旭王和景王在场。“这豫安郡王府也不太不知轻重了,端阳节的马球赛是君上钦点的项目,眼下都将触手伸到君上的眼皮子下了,这眼里还有没有君上和本宫?”媛妃一句话便正中要害。华瑜微怔。“简简单单博个输赢本宫也理解,可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此事又牵涉了乌托那殿下,他在我长风过中受了伤,君上还不知要如何给羌亚汗王交代!”媛妃瞥了华瑜一眼:“这豫安郡王府越发不像话了,若不严惩,只怕目中连君上和本宫都没有了!”华瑜明知她在借题发挥,却不敢吱声。恰逢内侍官上前请示。媛妃朝向华瑜道:“公主殿下还是亲自向君上解释吧。”言罢,甩了衣袖离开。华瑜脸色很是难看。内侍官更是吓得不敢出声。景王看了看场边,这场比赛怕是也继续不了了,“取消豫安郡王府资格,比赛散了吧。”内侍官赶紧应声。旭王叹息:“你我二人,还需得去看看乌托那殿下。”景王垂眸:“自然。”第84章帮手持续一整日的马球赛,没想到最后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先前的比赛还都算精彩,本想着君上会来,许多人也是来凑热闹的,没想到,这热闹竟然也没白凑,活久见,看了这么一出神奇的马球赛。豫安郡王府最后的模样,以及景王和旭王都来致歉,怎么看怎么都同先前离开的华瑜公主有关。这京中向来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豫安郡王府的两位郡主本就在宫中给华瑜公主教授马球,这场比赛豫安郡王府能这么有恃无恐,恐怕和华瑜公主脱不了关系。只是华瑜公主虽然仗着君上的宠爱在宫中飞扬跋扈惯了,可和阳平郡主,曲颖儿,任笑言等人似是没有多少瓜葛,非得这么恶心人一下,也不知什么缘故。也有知情人透露,华瑜公主一惯是心悦怀安侯的。就有前一阵春茗会时,怀安侯和方寺卿女儿的这笔烂账被翻出来。顿时便真相了,怀安侯和方寺卿的女儿还在一个队中马球呢,这华瑜公主定是心生不悦,变着方让对方不快吧。只是这回误伤了羌亚的乌托那王子,也惹得媛妃不快,当场拂袖离去,这景王和旭王平日也并非同华瑜交好,今日之事若是传回宫中,君上耳朵里,华瑜怕是要受些责备的。可传闻究竟是传闻,坐实之前,谁也不敢断言会如何。但明日的决赛上,应当见不到华瑜公主了。不仅如此,回到比赛本身,定北侯府是夺冠最大的热门。任笑言这只队伍虽然也强,可乌托那折了腿,明日一定不能上,那这支队伍的实力便会大打折扣。再加上明日的决赛,一场比赛可以上三个男子,定北侯人丁兴旺,凑三个男子错错有余,而任笑言这队,似是除了沈逸辰和乌托那之外,也仿佛没有见到第三个男子了。眼下,乌托那又无法登场,那单凭沈逸辰一人,哪里扭转得了乾坤?于是,明日赛事的胜负也基本没有多少悬念了。只是今日君上本是说好要来,却忽然说身体抱恙,多少让人遗憾。可宫中也没有消息传出君上大病,想来,若是将养得好,说不定明日还会来西郊马场观这场决赛的。所以明日该来的还得来,懈怠不得。********驿馆内,御医服侍乌托那用药。骨折了,得上甲板和石膏固定住,省得日后留下后遗之症。可这伤筋动骨一百日,都得将养着,既不能打马球,也最好不要下地外出之类云云。乌托那听了头都大了。跟随他的译官和使节头更大,不仅担忧他,还得一个劲儿劝阻。譬如,明日他就非闹着要去西郊马场,非要看决赛不可。御医们束手无策。倒是阳平开口,去就去吧,让人备着担架就是,他还能再把自己另一只腿弄折了吗?一句话怼得御医们无话可说,只得去安排明日值守之事。乌托那这头却是喜上眉梢:“!@¥%……&*”听得随行的使节想死的心都有了。加上刚到京中,就被阳平郡主打着了一只腿那次,这乌托那殿下在长风骨折两次了,若是传回羌亚去,怕是有损两国邦交。可转念一想,这乌托那殿下明显乐在其中,似是折的仿佛是旁人的腿似的。等到晚些时候,众人从驿馆离开。乌托那的房间才顿时清净下来。羌亚一族的侍从有些担心:“!@¥%&……*”(殿下,骨折不是小事,今日确实有些冒然了。若非运气使然,被马匹踢上两脚,只怕就不止一只腿折了。)侍从说的不无道理。乌托那气定神闲:“!@¥%……&*”(可我今日的收获却是很大呀!)他能感觉,阳平郡主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这便是最大的收获呀。侍从认同,可依旧担心:“长风的皇帝会让阳平郡主嫁给殿下吗?”乌托那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