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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开始,阳平就成了西郊马场的焦点。等到场中的位置,知澜将球仗递给她。阳平接过,虽然面上神色如常,心中却难免紧张。沈逸辰不在,后场拦截的位置就变成了阳平。这场比赛不算难,只要任笑言和曲颖儿多进球,有乌托那这个超强的帮手在中场帮忙传球和拦截,阳平这端的压力不算大。“!@¥%……&*”(别担心,有我呢!)乌托那拍拍胸脯,他惯有的笑容,真好似天边的云彩一般,轻易深入人心。主席台上,鸣钟再起。“时辰到,起球。”各队的队形早已站好,司球官到场中央,将球抛起,比赛就算正式开始。长风国中马球盛行,球赛开始,看台上欢呼声如潮。这一场,任笑言已率先抢下球来。任笑言的马球技术在女子中没有几人能比得上,所以开局的争球根本没有悬念,乌托那和曲颖儿已各到一般接应,方槿玉在任笑言身后辅助。阳平和方槿桐断后做拦截准备。戴诗然在球环前游走。这阵型自一开始就布置得漂亮,只是若非对实力有清楚的认知也不敢轻易将这么多人空在固定的位置上。对任笑言来说,进球的速度要快。对方的势力不算强,场上又有阳平在,提早锁定优势才是最主要的。乌托那球仗接到球,几个漂亮的回马,假动作,轻易绕开了玉州知府的几位公子和姑娘。男子不允许进球,乌托那传给方槿玉。这场上的人都盯着任笑言呢,也知晓这开局第一个球至关重要,应是任笑言来进的,没想到任笑言一躲,方槿玉便从身后冲了上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挥了球仗,将球第一个打进球环。看台上欢呼声四起。先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阳平,乌托那和任笑言身上,谁想到方槿玉一个漂亮的击球,直接让众人打开眼界。“啧啧,这又是哪家的姑娘?”“似是方寺卿府上的。”“这球杆挥得漂亮。”“有的看了,我看这回,任大小姐是铆足了劲儿要和定北侯府决一死战了。”“别看那乌托那殿下是挺厉害,可定北侯府各个都是草原上的好手,马球这套,还真不一定会输羌亚。”“拭目以待吧,反正我压了不少银子在定北侯府。”场上。一球进,发球权换到对方。任笑言几人迅速回防。“守住了,先进三球再说。”几人都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先进三球?对方眼中也分明燃起了战火,这马球赛场上多是几个球的输赢,想上来就赢他们三个球,哪有这般容易?玉州知府的两位公子已带球先上了。方槿桐明显感觉到了威压。这两人一左一右配合,可和玉州知府的两个姑娘不同。眼见临近,乌托那却不知怎么使得球仗,眼见着球就似生了耳朵似的,听话得从那两人的球仗下,忽得转到了乌托那球仗这边来。这拦截!任笑言来了精神!“!@¥%……&*”乌托那大喊一声,旁人都在反应这羌亚语是什么意思,却只见方槿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对方的球环前。遭了,诏安小郡主皱了眉头,可全线都压上了,哪还来得及回马。马球乖乖在方槿玉的球仗上一挡,落下,弹起。方槿玉寻好角度,一杆击中。诏安小郡主恼火叹气。方槿玉难得露出笑容。一侧的曲颖儿竖起大拇指。先进三球,已经进了两球。这端明显士气大振!乌托那挥了挥马球仗,很是欢喜。司球官将马球递出。对方发球,这厢,乌托那干脆直接拦截出击。根本无人想到,只是这回都学乖了,两个男子都去盯方槿玉去了。这边落在最后的人是阳平。乌托那直接将球给了阳平。阳平诧异。场上无不意外。阳平看过他们训练,早已轻车熟路,这一杆直接给了边缘处的方槿桐。这几处传球没有一处是旁人料想到的。方槿桐深吸一口气,骑马上前,球仗轻轻一拨,马球顺着弧线滚到任笑言跟前。任笑言一个勾球。马球直接被勾起,半空中,球仗一挥,正正中中从球环中穿过,连碰都没有碰一下。“空环,记两球。”第81章抽签“空环,记两球。”记录比分的内侍官一声高喝,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一场来。打马球中最精彩的地方便是空环。马球的球环有精确的测量,进球已是不易,可如果进球不沾球环,那是难上加难,马球比赛里能打出空环的,简直凤毛麟角,更何况是个女子?看台上险些沸腾。连乌托那都吹起了口哨,挥动着球仗叫好。羌亚人好马球,这样的好球是个姑娘打出来的,更觉厉害!对场的人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早前便听说过任大将军的女儿任笑言是个好马球的,而且马球打得好,听闻前年马球赛是因为崴了脚,才输给了定北侯府,勉勉强强拿了个第二。今年,任笑言是势在必得的。原本诏安小郡主这支队伍就是临时组的,其实诏安小郡主自己也算马球打得好的,赢一场比赛是没有问题,谁想到第一场就抽到了任笑言这只队伍。虽然队内军心涣散,可任笑言虽然声名在外,可也不知是否虚名。京中惯来喜欢言过其实,对方又是任大将军的女儿,免不了吹捧之心,兴许,还能侥幸在任笑言面前赢下一场也不是没有可能。故而诏安小郡主心中也不全然是丧气。先前连进两个群,其实她也不在意,只要气势搬回来了,就算连进三个球也有办法挽回。可这第三记进球偏偏是“空环”?莫说队中的其他人,就是她自己都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早前还说有怀安侯,眼下怀安侯不在,阳平郡主一看便是顶包的角色,可人家六人打自己七人都轻松得很,接下来的比赛只会更难。诏安小郡主终归是郡王世家,这种时候说什么话,分寸拿捏得正好:“今日入京倒是真长见识了,日后回诏安定要好好练习,来年还要和任jiejie切磋。”她不过十三四岁,唤一声任jiejie也是合情合理。任笑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诏安小郡主又回头,朝向自己人道:“遇到这样的对手,也不枉此行,大家别有压力,能赢果然好,能多学习也是应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