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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来,你就同陆昭宇走了!““我走怎么了?!”戴诗然仿佛被逼上绝路,先前的压力一倾而出,早已哭得梨花带雨,还在不停抽泣:“我知道你们都看不上我,巴不得我从京中消失,你们不喜欢我,家中也不喜欢我,我如何不一走了之?”她振振有词,冥顽不灵,阳平气极:“好,你走,我们现在就让开,让你走!都别拦着!”曲颖儿和槿桐闻讯赶紧上前。曲颖儿拉着阳平,方槿桐护着戴诗然。两人都在情绪上头,根本说得都是气话。曲颖儿和方槿桐分别宽慰。阳平还是恼:“行,她的事,以后我都不管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省得遭人嫌。”戴诗然也呛道:“不要你假惺惺做好人!”“假惺惺做好人?“阳平气粗。两人剑拔弩张,眼看着曲颖儿就要拦不住,两人快上前扭打在一起。方槿桐呵斥一声:“都够了!!陆昭宇是有妻室的人!!”妻室?陆昭宇?许是这句话太过震撼,一时间阳平也好,戴诗然也好,就连在一旁劝阻的曲颖儿也好,都眼中僵滞,木讷愣在原处。。“槿桐,你说什么?”先前最为平和的便是曲颖儿。戴诗然脸都红了:“你胡说!陆郎怎么会有妻室!槿桐,没想到你也是诋毁陆郎的人,枉我还当你是姐妹!”阳平也怔怔看她。方槿桐咽口口水,一字一句道:“他是有妻室的人,还有一个儿子,眼下都在京中。我和沈逸辰方才才在惠云楼对面的客栈见到他们一家三口。亲耳听到有人唤他爹爹。诗然,我何时骗过你?“方槿桐上前:“自小到大,我和阳平,颖儿何时骗你?我们何需骗你?”戴诗然鼻尖一酸,眼泪便如止不住的珠子一般,顺着脸庞就滑落下来。身子也仿佛失了准则,脚下一软,直接坐倒在地:“你胡说……“第67章踏青这一日,直到夜半,戴诗然鼻尖才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方槿桐替她合上被子。她双眼哭得红肿,脸上还残留着清浅痕迹。是哭累了才入睡的,哭了一整日,不知道夜里什么时候会醒来。“三小姐……“阿梧在屋外轻声唤她。阿梧手中端了铜盆,盆里盛了洗脸水。先前本是说要给诗然小姐紧毛巾擦脸的,等她打水回来,诗然小姐似是已经入睡了。方槿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摆摆手,示意阿梧不用了。阿梧便吐了吐舌头,踮起脚尖,轻声轻脚退了出去。见诗然尚且睡得安稳,方槿桐才用手撑着起身。出了白日里的事,诗然还不方便回家中。她的情绪还不稳定,怕被旁人看出蛛丝马迹来、阳平虽然恼诗然得很,却实际不过一张刀子嘴豆腐心:“你这几日就留在槿桐那里吧,省得家中问起。“戴诗然只顾着点头。今日,她险些就着了陆昭宇的骗,同他离京了。可恨他是有家室的人,接近她是因为她是尚书令的女儿,陆昭宇想从尚书令这里讹一笔。她怎么这么傻,被他骗得团团转。陆昭宇的妻儿分明就在京中,他哪里是要和她私奔,只是拿她来要挟爹爹罢了。爹爹贵为尚书令,哪里容得下这些丑闻?她险些闯下大祸,给戴家丢人。她先前同阳平和曲颖儿说话决绝,她只想待在槿桐这里。阳平,曲颖儿和槿桐三人都没有戳破。槿桐为了她的事忙碌了一整日,又一直在屋内陪她到半夜。她若不睡,槿桐还会继续陪着。她心中有愧,可确无睡意,便只能佯装入寐。果真,槿桐见她“睡着”之后,许久才起身。等槿桐起身,撩起帘栊去了外阁间,戴诗然才默默睁眼,只是眼泪又不争气得流了出来。她今日,丢尽了戴府的脸。即便阳平和曲颖儿未主动说起,她也难以面对她们。唯有槿桐这里,可供她安身。*******风铃小筑外,方槿桐从外阁间踱步到苑中。由得诗然的缘故,她屋内先前一直关门闭户,连窗帘都严丝合缝。诗然睡了,她来苑中透气。今日不仅诗然,见诗然哭成那般模样,她心中也是难过的。都说对一个的倾慕来之不易,便尤其珍视,却唯独支离破碎的时候,便如被人扼紧了喉咙一般,叫人喘不上起来。方槿桐幽幽一叹。“槿桐。“杏花树上还有人。这么晚了,方槿桐环顾四围,确定四周没人,才抬眸看她:“你怎么还在这里?““担心你。“沈逸辰言简意赅。他并非假话,他是担心她。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槿桐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今日之事,多谢你。“若不是沈逸辰,她哪里会知晓陆昭宇的事。她若是没有亲眼见到陆昭宇的夫人和儿子,兴许她今日便不能说服被情爱之事冲晕了头脑的戴诗然。她和阳平,曲颖儿同戴诗然都走得太近,为免节外生枝,被京中旁人捕风捉影去,陆昭宇那端善后的事,还是沈逸辰cao办的。沈逸辰连南蛮一族都能应付,陆昭宇哪里在话下?她能想起嘱托的人就是他。怀安侯府自有怀安侯府的手段,日后陆昭宇想必不会在京中出现了,也不会给任何人提起戴诗然的事。这样便就好。她看着他,唇角微微一笑。见她笑,沈逸辰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槿桐,谢人是要有诚意的。“方槿桐唇边的笑意建筑,睁大了眼睛,眼中皆是讶异。沈逸辰趁热打铁:“槿桐,过两日,你同我一道踏青吧。“踏青?方槿桐百思不得其解,他这是哪门子的心思起了。沈逸辰重新在树枝上正襟危坐起来:“城南小青沟,四月的时候可以去看柳絮。“她早前就是这般同他说的。记忆里,她不止一次同他说起小青沟的柳絮,“逸辰,你若是在,一定喜欢那里的风景。”他嘴角也微微勾起:“那就等有机会,同你一道去小青沟踏青。”不多不少,眼下就恰好。方槿桐便弯眉了,眼中潋滟,若秋水剪瞳:“你去过?“沈逸辰应道:“没去过,只是听人说起过,那里的柳絮很美。“方槿桐垂眸:“我也觉得。“沈逸辰问:“那去吗?“她凝眸看他:“等过两日。“这两日诗然还在她这里。沈逸辰也笑了,这便是应了:“带上棋谱,我们去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