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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淞知道他心中的为难之处。“要不……我去找找看吧?”秦无双提议。“不行,你不行,”他想了想,秦无双心细,但应变能力不及周琳玥,“你去告诉周琳玥,让她去兴苑别墅那边看一看。”“好。”秦无双要走,又回头问,“月月那边呢?”“有迟阳在,我还放心一点。我再试着打电话看看吧。”梁敏行不知昏迷了多久,才慢慢醒来,他下意识地动一动腿,疼得差点再次晕过去,他慢慢地坐起来,摸了摸右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条腿,怕是真的断了。他用双手支撑着,慢慢爬向写字台,疼,钻心的疼,他的内脏全都叫嚣着,拒绝配合他的每一个动作,断了的右腿也跟着一起抗议,他疼得眼前一花。短暂的晕厥,黑暗持续了几秒,他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一个瞬间,他的脑海里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做什么,手脚像机械的部件一样在故障中运行着,随时等待着宣布报废。他爬到写字台前,大脑终于起了一点作用,指挥着他仰起头,努力把手向上伸着,够着上面的抽屉把手。可是他拉抽屉的方向是垂直向下而不是平时的平行向,抽屉很难被抽出来,他换了个姿势,抓着桌子腿,右腿一碰便疼得钻心,他竟然完全不能站起来。他挪动身躯,从书架下的柜子里找出一对从国外拍回来的红木如意,用两个如意当做临时的夹板,咬着牙,把断腿的伤处固定住,用绳子缠起来,这样勉强可以用另一条腿支撑着站起来,他顺利打开了抽屉,拿出里面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电脑,果然看到了他要找的账目表格。实际上,那枚U盘的作用,并不是为了拷贝文件回来,而是用来向孙志高的电脑植入木马,当孙志高回来,发现自己电脑被人翻动过,必然就会去查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那份文件——也就是洗hei钱的账目,梁敏行的笔记本电脑只要和孙志高的电脑共用同一个网络,就能接收到所有他浏览过的文件,这比大海里捞针要简单得多。还好,这份资料被他拿到了,这顿打也算是没白挨,他点开文件,打算发邮件给大哥,却意外地发现——网断了。孙志高临走时怕他利用网络求救,故意毁坏了网络。他赶快在地上到处寻找手机,毫无疑问,手机也被砸毁了。他拿起座机电话,放在耳边,一片安静,再顺着看过去,座机的线路已经被拉出来剪得七零八落了。孙志高已经彻底沦落成了可怕的禽兽,他想要让梁敏行死了臭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梁敏行看了看时间,离签约会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除了这条断腿,他连吸一口气都是疼的,站着的这短短几分钟,他的额头上、后背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情况,别说赶去会场,就连走出别墅都是酷刑。他实在是站不住了,“咣当”一声跌下来,瘫坐在地上,倚靠着书架,艰难地一下一下呼吸着,吐出的二氧化碳里似乎沾着铁锈一般的气息,那是鲜血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伤在哪里、有多严重。书架下面的柜门被他撞开,他侧过头看了看柜子里一排排整齐的酒瓶。他回来的第一天,就把孙志高给他准备的那些红酒偷偷藏在了这个柜子里,换成了普通的酒摆在外面架子上。他盯着满满的一柜子酒,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袭上心头。“啵”!木塞被开瓶器拔出来,梁敏行双手握住酒瓶,视死如归一般地将嘴唇凑近瓶口。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许诺过的五千字长章~第77章梁圆舒摘下迟阳的手表,二话没说便将它肢解。迟阳看着那手表在她手上经过改造,很快变成了一个指南针,价值不菲的东西,在求生这件事面前,和那几块钱就能买到的小东西没有什么区别。“行啊,不错嘛。”迟阳看着她,赞赏地夸奖她道,“看来老本行没丢。”“快别笑我了,我剩下的这点本事,也就够拿来做指南针用了。”梁圆舒原地转了一圈,试了试,补充一句,“还不一定保证能准。”“啊?”迟阳配合她,摆出故作惊恐的表情,逗得她在这个紧迫的时刻笑了出来,迟阳也笑了。“走吧。”她指了指前方,“往这边走。”不看不知道,这一路走下来,才发现他们原来早已偏离正确的路线很远了。他们走出树林,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两个人俱是一身疲惫,他们互相搀扶着,站在路边拦车,这边的路上车辆稀少,偶尔有一两辆汽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对路边的人也是视而不见。梁圆舒看了看手表,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晚上八点孙志高就要跟艾华莎签约了!”“手机呢?”迟阳问。“在这呢。”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沮丧地耷拉着肩膀,“没信号。”迟阳也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也无计可施了,只能寄希望于她的两个哥哥,希望梁敏行能赶快找到证据,梁谨言能拖住签约仪式,给他们更多的时间。“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我看地图上画的,前面好像有一条主干道。”梁圆舒一边说一边着急地拉着他,也没看脚下的情况,“哎呀!”“怎么了?”他下意识地扶着她。“没事,咱们快往前走吧!”梁圆舒忍着疼,抱着他的手催促。迟阳察觉到她动作里微小的停滞,他试着问:“你崴脚了?”“没关系。”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迟阳快走了两步,挡在她面前,半蹲下去,拉了她一把,命令她:“上来。”她连连摆手,推辞:“不行不行,你也很累了,我不想拖你后腿。”迟阳不容置喙道:“你这样会更加拖后腿,快点上来。”梁圆舒犹豫了一瞬,无法拒绝,只好听话地趴到他的背上。迟阳背着她走了一阵,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用衣袖帮她擦干净,有些心虚,别扭地扭动了一下,问:“是不是很沉?要不你还是让我下来吧。”“别动。”迟阳制止道,“不沉,趴好了。”梁圆舒应了一声“哦”,之后便老老实实地不敢动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又剧烈地动了起来。“不是说了吗,不要乱动。”“不是啦。车——车!”她挥手的动作更大了,“喂,你好,停车!”迟阳背着她艰难地转动身子看向身后,这一次,他们十分幸运,一辆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你们怎么了?要帮忙吗?”车上的男人降下车窗,问。迟阳忙说:“是的,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