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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短信记录都能看到,甚至还能对你进行通话监听。”“你是说……他们一直都知道我的计划?”梁圆舒背后一阵凉气袭来。“那倒未必,这个程序应该才植入不久,我找人黑进去,发现他们并没有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次你的地理定位信息,也被我们拦截了。”迟阳的话,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所以你就知道我在这里?”梁圆舒好像明白了。“对,不过很奇怪的是,在他们并没有得到你的位置信息的情况下,雇的那些打手却还是找到了你。”迟阳留了个思考题给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是说?有人透露了我的行踪?”梁圆舒眼睛徒然瞪大,惊恐地说出来这个猜测。迟阳点点头,欣慰道:“还不算太蠢。”“可是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不是我,不是云寒……”梁圆舒眼珠转了转,讶然,“难道是周琳玥?”“你对你那个挂名男友还真放心,就这么毫无理由地排除了,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必要出卖你。”迟阳吃完了飞醋,回归正题,“周琳玥虽然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但还不至于这么坏。”“那还能有谁?”迟阳继续试着引导她,“除了你们,其实还有别人知道的,你好好想想。”“别人?那就是你咯……”梁圆舒胡乱说道。迟阳真想给她一个白眼。“啊!难道你说的是——”梁圆舒顿悟道,“苏董?”迟阳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梁圆舒猜测得到证实,仍然难以想象,眼睛瞪得斗大:“怎么会是他?”“我以为他不知道你走哪条路过来,你只要不去找他,他就无法知道你在哪,也就没法伤害你。”迟阳目光阴鸷,“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看来水陆空几个地方他都布了人。”“等等,”梁圆舒有点奇怪,“苏董是我们的人呀,我大哥对他有恩。”虽然这些年她都没有出面与苏董直接接触过,不过以往几次行动苏董都多少有配合,这才被梁圆舒信任,打算去见他,当面共谋这次大计。“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迟阳冷哼道,“商场上,有几个人跟你讲情义?都是为了名利罢了。”梁圆舒笑笑,说道:“也有不为名也不为利的呀,比如你。”“我?我是为女色。”迟阳瞥她一眼,想笑,却扯动了嘴边的伤口,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他摸了摸伤口,自嘲,“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那你还往刀底下钻?”梁圆舒揶揄他。“上了贼船。”“谁稀罕你,要下船赶紧下。”“不下。”迟阳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贼船也是船,凑合用吧。”迟阳最喜欢和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抬杠,每次一见她气成河豚的样子,就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精心策划好几年,竟然还是暴露了。”梁圆舒想想就发愁,“看来这次不得不正面对抗了。”迟阳略一沉吟,问:“你原来的计划是怎么样的,说来听听。”“嗯……水北庄园的那个项目,你知道吗?”迟阳点头:“听说过。”“瑞福计划和盛泰共同开发这个项目,盛泰二子夺嫡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前阵子媒体一直在赌,到底是哪个阵营会拿到这次合作项目。”“嗯,”这些报道,迟阳也看过,“所以呢?”梁圆舒继续给他讲道:“表面上看起来,云寒在这次争夺中败下阵来,让他弟弟先下一城,其实他是故意请君入瓮。”“这话怎么讲?”“我们查到,水北庄园那块地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孙志高早就知道,但他和炒地的人勾结,隐瞒不报,一心放话出去说政府要在那片规划高级商业区,把价钱炒高后,再用公司的钱买进,签的合同写着市面价,而实际上是以废地的低价买进的,中间的差价就进了姓孙的腰包。”梁圆舒解释道,“共同开发什么的,只是个幌子,到时候土地质量不达标,工程审批不下来,这地就得变成废地一块,谁跟着掺和,谁就得血本无归。”迟阳明白了,他点点头,低声自语:“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什么东西?”梁圆舒不明所以。迟阳正垂着眼若有所思,于是随口答道:“三十六计之一。”“哦,云寒还懂这个呢。”梁圆舒觉得稀奇。“那你呢?”他又问。“我已经找好了媒体,孙志高不是想在董事会时给他外甥索要股权、借机扶正吗?我就在大会时把地的事曝光,私吞公款可是重罪,这回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梁圆舒越说越激动,熬了五年,憋屈了五年,终于有机会公开一决胜负,心中的期待简直抑制不住,不过她也有顾虑,“可是如今少了苏董的支持,成功的几率一下子就小了不少,凭我一人之力,怕是压不住那些董事。”迟阳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梁圆舒推推他:“喂,睡着啦?”迟阳抬头,看她,说:“就照你的计划来。”“能成吗?”“听我的,还有——”迟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相信我。”梁圆舒也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应下:“好,听你的。”作者有话要说: 蓝屏手机是防定位防窃听的神器,刚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想来一个,然而想想好像并没有人要窃听我……第61章这一天,迟阳过得可算是相当充实,又是落水,又是被人打一顿,又是生死大逃亡。最终,两人在库峰市找了个旅馆随便休息了一晚,并于第二天上午坐上了回程的火车,历经五个多小时的硬座旅程,才在下午回到了泰城市。迟阳回了家,本想洗个澡休息一下,补充前一晚严重不足的睡眠,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着短信,眉头深深地皱起,正低头思考着对策,门铃响了。他打开门,门外站的,正是刚刚才与他分开不久的梁圆舒。“你来干什么?不回家睡觉?”迟阳疑惑,他不是已经把她送上回家的出租车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回去又要编谎话,对付孙佳丽,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回。”梁圆舒瘫坐在沙发里,看上去疲惫至极,了无生气。迟阳不解:“那你这是——?”“我今天要住这。”她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迟阳微微摇头,皱眉,劝她:“这样不行,你应该回去看看你妈和你哥,别在行动之前出什么岔子。”梁圆舒也知道他说得对,自己确实是任性了,她只得嘟着嘴,听话地点点头,又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