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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临风。这才次次如天雷遇地火,你不想自控,我也忘了廉耻。不过这样的荒唐,早晚也得有个终了。若成为你的妻子是我的痴心妄想,那让我做你的姬妾也是你白日做梦。我此刻不“自重”,是我愿意的。为你做什么都愿意,为你冒死的风险也不怕。但只有一件事情我不愿意,那就是与人分享丈夫。我不愿做大,也不愿做小。你的“流雪居”,还是为别人留着吧。“师兄,有、有声音……”尤道漓右手指着地道前方,气喘吁吁地说。秦畴夜见她才亲了这会儿功夫就上气不接下气,在她耳边道:“师妹以后要勤练功、增强体质,不然师兄怕你扛不住。”尤道漓听言,红着脸袭了一记粉拳过去,然而落在秦畴夜肩头时分明绵软无力,当真是花娇雨柔,嗔怨皆有情。地道尽头确实有声音,而且像是从上头传来的。两人轻手轻脚地行进了一段,再以内功增强耳力,聚精会神地听地上的谈话。一个人说:“你倒是看清了没?进去的究竟是二男一女,还是一男一女?若是一男一女,说不定他们正在里头办好事,也难怪到这会儿还不出来。要是二男一女,他们仨究竟在磨蹭啥呢?”另一人答:“你不懂了吧,所谓双龙……咳咳,这二男一女,可比一男一女折腾起来更费时。”尤道漓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潮再度翻涌,好在黑暗中不怕被人瞧见。一人又说:“他们要是再不出来,咱们干脆就放把火进去,烧死这狗男女得了。”另一人道:“你疯了吗,那墙砖后有前朝经卷,一并烧了可怎么办?我们还是守株待兔得好。再说了,他们只是好奇心盛,发现了地道而已,又不是偷东西的贼。长老交代,咱们只对付盗贼,不拿寻常游客开刀。”一人回道:“可是他们发现了地道的秘密,不捉他们,难保他们将来不成为本寺的祸患。”另一人道:“阿弥陀佛,那也是佛祖的意思。这地道的入口,本来就不安全了,不如趁此机会填了埋了,另辟机关,也不怕他俩说出去。再不济,就喂两粒无忧丹,让他们忘了前尘旧事,不就行了嘛。”起先想下杀手的那人这才拍脑门道:“是是是,我怎么把无忧丹给忘了。”另一人说:“稍安勿躁,底下的人应该快来了。”重新点亮提灯,但见前方二十步处便已没路了,不过墙面上有凸出的大铁钉,可供人攀援向上。走到只剩十步的位置,秦畴夜将尤道漓拦在身后,然后掌中发力、隔空震了一下地道尽头的地面。这一震使地面受力,瞬间触动了僧人布下的机关,于是一个铁笼从天而降,罩住了一团虚空。地面上的人还以为猎物到手,高高兴兴地摇着绳轴把铁笼提上去。尤道漓和秦畴夜趁机一跃向前,攀在了铁笼下缘。随着铁笼缓缓升起,两个僧人正奇怪怎地没人,秦畴夜与尤道漓已借力向上,一前一后地落在了僧人面前。那僧人也有些武功,见情况不妙,立刻抄起家伙应战。暗中窥察多时的漆则阳这才现身,三对二,很快便拿下僧侣。尤道漓把剑架在浓眉僧的脖子上问:“刚才是哪个要放火烧死我们呐?”两个僧人互指对方,抢着答道:“是他!”“我听出来了,就是你!”尤道漓对浓眉僧道,“出家人,好狠的心啊。快说,那无忧丹又是什么东西!”淡眉僧答:“唉,也没什么,就是用无忧树的花叶炼制的一味药,能让人忘事。我们怕你们泄露本寺地道之秘,所以想给你们来两粒。”尤道漓:“你倒很坦白,那你不妨再说说,你们给多少人服过这种药,又放火烧过多少人?”淡眉僧又叹了口气,道:“你看那地道中,又没有烟熏火燎的痕迹,我们当然是没烧过人啦。无忧丹的话,岁岁有之。”秦畴夜:“都是因为有人发现了地道?”淡眉僧:“不不,都是来偷寺里东西的,先在地道里关一阵,以示惩戒。然后喂下无忧丹,叫他们忘记罪孽,重新做人。”漆则阳:“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还怎么做人?”“从前是什么人不重要,吃下无忧丹,就是寺里的人了。你看他——”淡眉僧指了指浓眉僧,“本是山贼一个,想来抢寺里的舍利。如今吃斋念佛,虽然偶尔还是喊打喊杀,但总归没有了作大恶的机会。”浓眉僧惊讶莫名,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是……?”漆则阳:“你现在让他知道了自己曾是山贼,这下他可还怎么继续呆在香云寺?”淡眉僧摸出怀中的药瓶,笑说:“没事没事,再来两粒。”漆则阳接过药瓶,直接给浓眉僧喂了一粒。浓眉僧瞪着眼睛不愿下咽,但还是被强灌了下去。接着便悠悠忽忽地昏倒了,立竿见影。淡眉僧看浓眉僧的惨状,便知自己待会儿多半也是一个下场,求饶道:“几位施主,我看你们不像坏人,我也不是坏人,能不能两厢放过?你们想问什么便问什么,贫僧言无不尽,但求少吃点苦头。”漆则阳看向秦畴夜,尤道漓也看向秦畴夜,只等他发话。第33章疾苦岭秦畴夜:“豫国占仇玉城时,你可在香云寺中?”大概是这个问题让人始料不及,淡眉和尚露出茫然的神情,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尤道漓:“喂,到底是在还是不在?”淡眉僧答:“刚开始在,后来就不在了。那凶巴巴的将军将全城出家人都集合到一处,非说我们念佛误国,要教我们耕作之苦。于是在城里烧了几座庙,凑了几亩田,逼我们种瓜种菜。我们又得下地干活,又要给军爷们生火做饭,一天到晚被军爷督着,哪里敢回寺?要是能回寺,我们早就从这地道逃出城来了。”尤道漓:“逃出城?……这里,已是城外了?”漆则阳:“这是城外香云寺的佛窟。”尤道漓原以为这不过是个寻常的山洞,此刻抢过僧人的提灯四下一照,才发现这地道的出口乃是在一尊十数丈高的佛像背后。淡眉僧忿忿说道:“都怪那渤海王太绝,手下亦不通人情,若他许我个豫朝国师当当,我说不定就告诉他这密道所在……”尤道漓:“我问你,从这地道出来之后,可还能原路返回?”淡眉僧:“那机关年久失修,早已不能从里面打开了。要想原路返回,只能靠寺里有人接应。”秦畴夜:“自渤海王退兵后,你可见过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他身材瘦弱,面相仁善,清明俊辩,精通佛理。”淡眉僧:“十几岁的少年天天都能见到,身材面相什么的没注意过。小小年纪怎可能精通佛理?这位公子可真会说笑。”尤道漓用剑刃磨蹭淡眉僧的脖子,威胁道:“再不说实话我可要手滑了!”淡眉僧:“真没真没……不过你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