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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倒在地,她又该怎么将这三人都拎回容府去?甘松越想越着急,却也忍不住咬了咬牙暗道,大不了待会儿等这三人聚齐了,再走到僻静地方去,她只管跟过去先将人挨个儿打晕、再想办法也不迟。……这之后也不过是片刻功夫,眼瞅着佟婆和那两个婆走到了一处,三人又并在一起有有笑的朝着西面一个胡同走去,甘松脚下一动便欲追上前去,只管等人进了胡同便要动手了。突然这时便有个声音在她身后幽幽响起:“莫急着动手。”甘松登时就是一惊,也不等回头瞧清来人是谁便已骤然伸出手来,朝着这个声音的方向便一拳打了过去。她可只顾得盯着前头那三个婆了,竟然连身后何时来了人都没发现!那她哪里还管这人是敌是友,先一招将人制住了再!只是别看甘松这一拳虽然力气挺大、又看似出其不意。等她借着拳头已出的机会再回了头,她的腕已被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在了手里,又轻轻朝外一拐一推,当即就将她推得不由自主绕了大半圈。若非是甘松本就有着一身功夫,来人又刻意留了力,恐怕也就不是绕个半圈这么简单了,她必然早已摔了个满嘴啃泥。这也多亏甘松也已瞧清来人是谁,登时令她不怒反笑:“阿巳?怎么是你?”“你不是昨天夜里便与阿辰一起去追那个尼姑了么?”“怎么就不能是我?”阿巳笑道。“我就是追着那个尼姑出来的,这才发现前面那条胡同里是她们的一个窝点了啊。”甘松也便立刻明白过来,怪不得阿巳方才为何叫她不要动手了。既然那胡同里就藏着仙公教教众的一个窝点,她若冒冒失失追着那三个婆进去,一旦过程中叫哪个人扯开嗓喊上一声,岂不是将窝点里的其他人全都惊动了。“这可不止是惊动现有的人。”阿巳悄声笑道。“眼下那处院里,不过就四个婆加上那个尼姑而已,哪怕再加上刚才新来的这个,也就是六个人。”“可你瞧那两个出来买菜的婆拎着那四个大篮,那里头装了多少吃食?”“再瞧她俩方才接了新来的同伙儿,这窝点儿接下来的几日还指不定又有多少人逃过来聚齐呢。”“另外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那法净尼姑在天王寺时,身边还带着个十来岁的徒弟?”“我们却全都将这人给漏算了……阿辰如今不在,就是回天王寺寻拿那徒弟去了……”这若是阿辰一时半刻找不到那个徒弟,天知道那人已经替那法净尼姑往外送出了多少消息去!因此上哪怕他今儿一大早便已发现仙公教这个窝点了,又及时报给自家主得知,主却听他和阿巳两人竟将法净的徒弟漏掉了,也便一直都不曾命手下动手抓人。甘松难免听得一脸愧疚,愧疚于她怎么就没仔细注意那两个婆手里的菜篮,再由此联想到那窝点肯定还会陆续有人来投。那四个菜篮装得那么满,就是十个人敞开了肚皮也得吃上两三天吧?这若不是阿巳发现她了,又及时将她制止了,她还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祸来!还有法净身边那个徒弟,她在天王寺里也跟那孩打过两个照面呢,她那会儿怎么就不知道提醒姐或是阿巳他们一声?*首发更新.gzbpi.更新更快广告少正文第二百七十七章抓个丫头“我跟着我家主当了多少年的差,你才跟了你家姐几天呢?”阿巳笑着安慰甘松。就算甘松再能干再机灵,只要她跟的是容三姐,女孩儿家终归是女孩儿家,哪里有他和他的兄弟们这么多历练机会。饶是如此他和阿辰几个还将那尼姑的徒弟漏算了呢,又哪儿能反过来苛求几个女孩儿?只是阿巳也不由得有些糊涂,糊涂于甘松怎么就莫名其妙跑到西市这边来了——甘松还没来得及跟他讲,方才那个新来的婆本是容府的下人。等他再听得甘松细细跟他了,他就立时瞪起了眼:“敢情方才那个新来的……竟是从容府跑出来的?”那这个婆又是从何处得知,仙公教分布到各家各户的人手有危险?“是不是你家姐和你们今儿从天王寺回到容府后,当即就走漏了风声?”甘松又气又急的跺了跺脚:“我们姐是什么样的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可能走漏风声呢?”“就是肖姑姑和我、连翘、沉香几个,也不是那等管不住嘴的人啊!”只是甘松也明白,阿巳的意思本也是为了排查,而不是真格儿怀疑起了姐和几个丫头。若是自家姐并未走漏什么,她和连翘等人也不曾走嘴,想来不是容府的下人里头还有蹊跷,便是外头有人悄悄往容府传过什么消息。……这般等得甘松与阿巳告了辞,又一路回到容府去,她也忍不住一边往回走、一边仔细回想起来,容府内宅里究竟还有多少仆妇是可疑的。也许就是因为甘松这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头也一直都低着,等她进了通往后宅的夹道,就险些被对面跑过来的一个丫头一头撞在她身上。这也好在甘松是有些身手的,哪怕她心里想着事儿,警惕也还在。就在那飞奔的丫头离她还有尺把远,她已是顺着风声抬头望过去,又飞快伸出手来一把将人按住了。“你这丫头瞎跑什么呢?是有狗追着你咬不成!”甘松厉声责问道。只是也不等甘松自己的话音落下,她便觉得这个丫头分外眼熟。待她又将这人的眉目脸庞仔细打量了两眼,她旋即也就想起来,这不是周mama那个侄孙女藕么。要知道这个藕可是被三姐从同轩馆撵走的!之后没过多久便被周mama想方设法送到了四房五姐的院里当差去了!而这丫头的亲祖母不就是在替蒋氏办差时,鬼鬼祟祟出府跟踪给蒋玉兰瞧病的乔郎中去了,就在外头被方大人派人灭了口?甘松的手也便非但不松,反而又紧了三分,仿佛生怕她一个不心便叫这藕像鸟儿一般飞走了。藕也是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夹道里遇上三姐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