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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此次前来赴宴明明看在华贞夫妇的面上好么?这大暖阁里也便依然其乐融融,个顶个儿全都顺着华贞聊着天,哪怕是容若繁与康氏也不例外,这氛围要多和睦便有多和睦。等得蓬姐儿如同丧家之犬赶到了致雅堂,又将发生的事儿一一给蒋氏学了,致雅堂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气氛,蒋氏的脸色就算比不上死了爹娘老,也是差不离儿了。“你那两条手串全都被婷姐儿扯断了踩碎了?那方麟如今还在同轩馆?”蒋氏既是一脸不可置信,神情又极其灰败,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恐惧。眼见着蓬姐儿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蒋氏险些一头从暖炕上跌下来,也好在翠镯手疾眼快,一把便将她扶住了。那两串血蚁石可是她花了大价钱求着她兄长蒋德章寻来的!几乎用掉了她三成的私房钱!虽银用完了还能再赚,可那高价买来的东西却不曾真正派上用场,甚至还落进了对手的手里、变成了把柄,可不是就如同剜了蒋氏的心?!蒋氏便一边紧紧扶住翠镯的手,一边越发面目狰狞起来。若不是蓬姐儿口口声称全是外孙女婷姐儿坏事,她几乎这就想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片碎尸万段。只不过蒋氏哪怕再恶毒,她也明白得很,若只是蓬姐儿那条手串出了意外,她还能猜测是不是这丫头不愿给她办事,便将那手串给毁了。可偏偏就连自己女儿那一条也断了碎了,蒋氏此时若敢迁怒蓬姐儿,一旦哪天蓬姐儿有些不好了,消息再传进自己女儿与外孙女耳朵里,她这个做母亲的、做外祖母的又成了什么人?那岂不是得叫女儿与外孙女怕死她了,只怕她随后便会拿着对付蓬姐儿的手段对付这娘儿俩?蒋氏只好强忍着满心恼怒与惊惧、先出言叮嘱蓬姐儿务必三缄其口。待她将蓬姐儿打发走了,这才叫翠镯赶紧将周mama找来,也好立时三刻与心腹管事商量个对策出来。那周mama既是从始至终都对自己主的打算心知肚明,甚至连那两串血蚁石都是她亲自出府取回来的,如今再听得蒋氏一,亦是与蒋氏之前才听这些消息一样,险些便瘫软在地上。周mama倒不是怕别的,譬如害怕蒋氏经了这一败便彻底失了地位——夫人到底给国公爷生了两儿一女呢,这样的地位轻易动不得。更何况夫人虽然想害人,今儿又有谁真被夫人害了去?像国公爷那样的老糊涂,还不是几句话便被夫人哄过去,全然不会追究?可周mama既然在蒋府和容府连续当了这么多年的差,她实在太知道这等高门大户的手段了。她怕的自然就是只要当主的想保住地位,又为了在面上做出个周全之势,出事后必然拿心腹顶罪。毕竟国公爷再好话,三房可与国公爷不一样,夫人总得给三房一个交待。就早些日还在致雅堂当差的翠环吧,那不就是才一出事便被国公夫人叫人抓了,明摆着就是个替罪羊?随后夫人为了安抚三房的怒火,不更是连个磕巴都没打便将翠环交了出去,叫那丫头至今下落不明、死活不明?只是周mama哪怕心头再害怕,她又怎敢当着蒋氏面前流露?一旦她流露出一点点这个意思来,恐怕倒提醒了蒋氏拿她充数顶罪呢!周mama便强撑着已经软掉的腰杆儿和双腿扶住蒋氏,连声安慰道,既是三房的赏花宴还没散,夫人不妨再等等。言之意下便是叫蒋氏等得容若繁母女俩前来告辞时,再将事情经过详细问问,如此才好更加周全的筹划对策。蓬姐儿到底只是个十一二的孩,的又只是一面之词,谁知道她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蒋氏一想倒也真是这个理儿,何况既经了周mama的提醒也叫她想起了自己的两儿一女,有这几个儿女摆在这里,老三就轻易动不得她,过去便是如此,将来还是如此。只是蒋氏才刚勉强放下了一半的心,便又想起蓬姐儿所、方麟眼下还在同轩馆。她就忍不住又是一阵哆嗦,连声道就算老三不能将她如何,难道他不会借助方麟这个外人的手么。“就在老三将锦姐儿接回来后,这爷儿俩可不止一回使唤那煞神来跟我做对了!”起来当年若不是她灵机一动,便利用四房康氏与蒋玉兰筹划了方麟的“丑事”,又将这“丑事”叫人刻意传到二房那母女俩耳朵里去,方麟那煞神或许早就成了二房的姑爷,她蒋氏或许也早就成了个死人了!蓬姐儿又过那桂花头油的事儿仿佛也已暴露了……那要是叫方麟得知她蒋氏竟跟方夫人早早勾结在了一处,不但早两年便用蒋玉兰算计过他,眼下也没停手,这煞神若不敢对她立时三刻痛下杀手才怪了*v本文*/来自\..]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第一百五十九章来投诚的既是前来赴宴的客人都知晓华贞有孕,等得午宴过后,谁也不曾真应了华贞的好意、是索性再听一个时辰的戏,便都陆陆续续带着主家送的兰花告辞了。等锦绣先将众人一一送走,又听得华贞已经回了同轩馆歇下了,她就一手扶着容之芳,一手扶着容之萱,欲将两个jiejie亲自送回大房和二房去。“jiejie们先回去眠一会儿,晚上也好正儿八经陪着伯母们用个晚膳。”要知道这姐妹俩昨日傍晚才回来,夜里就歇在她的馨园,不但大半夜没睡,今儿又在三房这边帮着忙碌了大半天,母女间也就还没来得及好好聚一聚。外加上容之萱也是个孕妇,眼瞧着已是累得不善,锦绣自然不会再留她们。容之芳和容之萱确实也真累了,就笑着扶了她的手,三人一起离了后花园往大房、二房的方向走去。只是等得走了半路,容之萱也不忘将甘草给的那颗万全解毒丹还给锦绣,又叫锦绣务必替她谢谢甘草那丫头。“二jiejie这话客气的,都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锦绣笑得难免有些尴尬。她这二jiejie可是来给三房帮忙的,三房想方设法护着人家的安全还不是应当应分么,又何来一个“谢”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