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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蒋氏压制得死死的,她又能帮上华贞什么大忙。敢情方麟笃定的便是她祖父见了她后,时时刻刻都会想起她的亲祖母,也就轻易再做不了蒋氏的刀,更别提再给蒋氏做挡箭牌!而她父亲虽然也与亲祖母长得像,这些年来却从未换来祖父的一点偏爱,谁叫她父亲是个男人家,又轻易不着家?不准她祖父还嫌弃她父亲竟做了锦衣卫,日日顶着与祖母相似的脸庞出去大杀四方,给祖母丢了脸呢!因此上哪怕锦绣还未断定蒋氏到底知道些什么,譬如她娘的真正身份,她祖父的反应也算又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那么今后只要她与华贞抱成一团,又处处心着不被蒋氏暗地里算计了去,蒋氏在明面里几乎再也无法将三房如何了,她又怎会不高兴?如今这三房可是她的家,只有三房好,她才能好不是?若连三房在这个家里都立不住脚,她自己个儿又何谈立足呢?锦绣既是想明白了这些,外加上这些日实在车马劳顿,等她回了自己房中,洗漱过后便飞快的坠入梦乡;再到得第二日一早她被春英喊起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春英jiejie怎么不早些喊我呢。”她慌忙坐起身来,也不用春英上前服侍,便自己穿起了衣裳。“这岂不是误了给母亲请安,甚至误了陪她去致雅堂请安?”春英一边给她递着洗脸手巾,一边笑起来:“这本就是咱们三奶奶吩咐的,是三姐这些天累坏了,不妨叫您多睡会儿再起来。”“再三房今儿不是还有许多事儿要料理么?正好拿着这个当了借口,今日也用不着去致雅堂呢。”锦绣难免轻轻挑起眉梢——她自是知道华贞今儿不但要将杜鹃送走,还要趁此机会清理清理蒋氏安插到三房的下人。而这辅国公府虽叫国公府,建造的规模本就不,到底有五个房头儿呢,这后宅给各个房头逐一分派之后,每个房头的占地也不过就那么大,顶多是一家儿占了三四亩地。那她怎么始终都不曾听见一点点动静,譬如杜鹃的哭闹,再譬如仆妇们被清理后的喊冤?还是华贞也不着急,眼下也还未曾动手?只不过她随即就想起来,方麟早在昨日傍晚便卸了杜鹃的下巴,以他的脾气也绝不会在事情过后再给这下巴安回去。那么哪怕这位杜姨娘的嗓门儿再尖,哪里还能喊得出来?她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是旁人惩治利嘴婆娘顶多是往嘴里塞个麻核桃,哪有方麟这手儿来得厉害,竟是直接卸了对方的下巴去。这还真是叫她又学到了一个新本事。*v本\文*/来自\v\v/**\.GZBPi.bsp;Om,更v新更v快无弹*窗**正文第三十二章疑似喜脉这时的锦绣又哪里知道,此时华贞的房里已是来了一位太医,等这位谢太医将手搭上华贞的胳膊后,也不需片刻,脸上的神情顿时游移不定起来。华贞见状大急。她是自打十七岁第一次嫁人后、便从未有过身孕,这十五年间除了和离后的两年,也一直没停过求医问药,只可惜一直也没查出究竟是什么缘故来,只她略微有些宫寒。可她每次请了太医来问脉,可从未有一人是面前这一位的这样神情呢,难不成这一位有着不同的发现?只是华贞既是常年要请太医来看脉的,她也知道不能在太医彻底诊罢脉象之前催促人,也免得打乱了太医的思路。更何况这一位谢太医可是容程今儿早起临走前推荐给她的,这谢太医虽是并不擅长千金科,却最懂毒物与解毒一道。她便只得压抑住急切坐在那里,直到又是半刻过去,那谢太医方才收回手笑起来。“下官摸着郡主这脉颇像喜脉呢,只是或许日尚浅,便着实不够真切。”“要不郡主索性再请一位擅长千金脉的太医来,或者再多等个把月,下官那时再来给郡主诊一诊?”华贞这时方才想起,其实她前往城门迎接锦绣那一天,便是她日该来的那日,只是她随后便去了保定府,这几日的忙碌间便令她忘了该来的没有来。她忍不住生起一阵后怕与庆幸,既怕这几日的舟车劳顿留下后患,又庆幸于昨日致雅堂的那个家法与罚站……到底没能将她如何。她便连忙笑着谢过这位谢太医,又仔细将这几日的忙碌与劳累讲了,也好问问之后该如何保养补救。“下官倒未曾摸到郡主的脉象里有劳累过度的表现,想来是郡主一直康建的缘故,坐了几日的车也未有大碍。”谢太医这话一出口,华贞立刻心头大定,连声招呼大丫鬟海棠给他递上一个的赏封,又与谢太医约定,她也不再请旁人了,等再过些日还请他上门问诊。“另外华贞今日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谢太医替我两个弟妹也问问脉。”华贞当然知道凭着国公府的面,哪怕四房五房的两位爷都没有官身在,由蒋氏出面给四奶奶、五奶奶请位太医也容易。可谁叫蒋氏昨儿赖上她了,是杜鹃房里的麝香与红花还指不定都给谁用上了呢?杜鹃再是蒋氏给的人,也是三房的姨娘,哪怕今日这人已经被送到了庄上,她华贞若不在今日就替三房择清责任,四房与五房的嗣若在今后出了问题,岂不全是三房的黑锅!谢太医闻言也不疑惑,左右他们这些太医本就经常在公候府中行走,今儿既是来了,看一个是看,看仨还是看。他就笑着应道,那还请郡主派个人引着下官前往四房五房:“……郡主安心,郡主今日的脉案绝不会由下官口中吐露一分一毫。”过来请安的锦绣便与出门离开的谢太医走了个面对面,又非常敏锐的发现海棠脸上全是笑。等她给华贞施过礼,又为今日起晚了给华贞道过恼,便笑着问起母亲今儿可有需要我帮忙的。“我瞧着有位太医打扮的人刚离开呢,要不要锦姐儿跟到四房五房去,也省得她们红口白牙栽赃陷害?”华贞连忙笑着摆手:“这位谢太医本就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虽是今儿第一次来我们家问诊,想必四房五房心里也有数儿。”怎知这时锦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