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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好不好~?”慢慢再慢慢的松开手,夔泽彦闭上眼。拧了块儿毛巾给夔泽彦擦了脸,梁梁又给煮了醒酒汤喂喝下去。躺直在床上,夔泽彦微张开眼,“丫头…”“在,什么吩咐啊首长大人~”又给夔泽彦松了松衣领儿,梁梁想再给他拽拽被的手被夔泽彦抓握了去,“丫头…”“在~”笑看向首长同志的脸,不想夔泽彦正睁着眼定定的、直直的瞅着自己,眼里什么情绪都有,可一时又说不太清,梁梁隐去笑,“夔泽彦,你怎么了?”在被握在自己手里的小手上来来回回的抚着,夔泽彦就那么看着梁梁,看着她的眼。“丫头,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惊住了,梁梁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可是下一秒,梁梁已不只是惊,更是慌和震憾,夔泽彦竟然哭了。“夔泽彦!”“丫头,我喜欢你,怎么办,怎么办…”“……”梁梁觉得夔泽彦在躲自己,不,是在故意冷落自己,从那天他醉归之后,非常明显。为什么?那天晚上不还说喜欢她吗,怎么一转脸儿就变了呢?两天了,两天,是梁梁最后的底线。“你晚上回家吗?”(“…回。”)“我们谈谈行吗。”(“…好。”)看到夔泽彦的途观停在楼下,梁梁还挺高兴,看来晚上两个人可以先一起吃个饭,最好在饭桌儿上就能解开她的疑问。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儿,梁梁兴高采烈的进屋,不想却在玄关里看到了一双高跟鞋。帕格尼尼的随想曲从书房里传出,夹杂着说话声,“学长,那天晚上来接你那个女生是哪儿的?不像部队的。”“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朋友?”“是。”“什么样儿的朋友?”“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我看不是吧,普通朋友会大晚上的去接你?”“……”“那个女生喜欢你吧,我应该没看错。”“那是她的事。”那是她的事。梁梁的钥匙和包从手里滑落,掉在磁砖上,声音刺耳儿,书房里的两个人同时向外望来。“哟,说曹cao曹cao就到,可以呀学长,普通朋友都有你家钥匙了,啊。”是那个李佳,那个对夔泽彦有意思的李佳,梁梁看住两人,半晌没说出话。“李佳,你在书房等我一下。”率先打破沉默,夔泽彦走到梁梁面前,“我们去露台吧。”机械的跟着夔泽彦走,梁梁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停止运转了。“说要和我谈谈,想谈什么。”夔泽彦的语调亦如往昔,可听在梁梁的耳中竟这般讽刺,是啊,她想谈谈,看来一直都是她想谈谈,一直都只是她的事。死死逼退急涌上眼的泪意,梁梁深吸鼻,“夔泽彦,你喜不喜欢我。”“喜欢,但不是男女之情。”听到这样言简意骇直言不讳的回话,梁梁怔得发懵,“你…确定,是吗。”“是,确定。”突然间的,任何语言都变得苍白,任何问话都变得毫无必要,深浓的悲哀和难以言语的伤从心内升起,瞬间就淹没了梁梁,还要再谈什么呢,还有什么需要继续再谈。点了下头,梁梁都佩服自己居然还笑得出,“我知道了,我想谈的谈完了,不打扰你会客,我先走了。”眼泪再也逼不退,在背向夔泽彦的一刹冲涌而出,踉跄着转身去捡起包和钥匙,梁梁近乎狼狈的冲出了门。“学长,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儿啊?”李佳听到关门声走出来,“还是你们在谈分手?”她刚才偷眼看到那个女生哭了。收回还望着门的视线,夔泽彦隐去所有情绪,“李佳,你还有事儿吗?”“有。学长,反正我今天不请也自来了,我非常好奇,非常非常,学长,你单身至今,就真的没个中意的吗?”“…没有。”“刚才那个也不算?”“…不算。”李佳两手抱胸笑了,“学长,部队都传你夔泽彦就是头豹,该出手时绝不手软,我还不信呢,可是今天我领教了,那个女生肯定喜欢你,刚才你肯定是拒绝人家了吧,不然她不会哭,我看见她掉眼泪了,学长,你对我也没意思吧。”“……”“学长,你真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冷情的一个。”“李佳,不会有结果的事情,这是对大家都好的处理方式。”李佳下意识的点头,去拎自己的包,“学长,今天突然到访,不好意思,还有幸会,夔泽彦。”梁梁回到自己家,关了门后靠着门就那么站着。眼泪模糊了整个视线,可梁梁却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发不出声音。从喉咙直到心都如被塞住般郁堵得让人窒息,梁梁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这是一场梦吗。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梦?它给了她那么多美好,到头来却告诉她一切都只是假相,梁梁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那天晚上夔泽彦的话言尤在耳,几个月来两人渐入佳境的相处过电影般闪现,难道这些都不是真的?那她梁梁又算是什么?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梁梁双手捂住脸,眉眼因为心上的痉挛而皱成一团,嘴唇紧抿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牙咬着全身瑟缩。她做错了什么?梁梁想大喊着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的对待,难道就因为她梁梁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动送上门去?抱住自己,梁梁觉得周身冰冷得要将她冻结,原来她梁梁在他夔泽彦那里不过就是个笑话。“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笑话。终于送走了李佳,夔泽彦再也伪装不下,悲切、慌乱、强痛占满他的脸,一刻不耽搁的来到隔壁,夔泽彦站在梁梁家的门前,双手紧握着垂在身体两侧,眼睛死定在门上。夔泽彦疼,身体疼,心疼,灵魂疼。指甲抠陷进手心里,锐痛传遍全身;心上的疼真真如剜,刀刀见血;而夔泽彦的灵魂,早已随梁梁而去,他觉得自己像被掏空般,仅余一副躯壳。但夔泽彦用他仅存的那么一丝丝理智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只有这样做,才是对梁梁最好的。门内的梁梁一直没有一点动静,夔泽彦的心颤抖,颤栗,他知道他的小丫头一定在哭,小丫头转身离开之时,夔泽彦在光洁的瓷砖上看到了成串滴落的泪,一滴,一滴,如烙,烫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