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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静应声,素影是赵恒身边唯一的侍女,她的任务就是伺候姜微,“刚刚清河王也派了一队侍从来,说是现在外面乱,派几个人来先来护着。”“清河王——”赵恒微微含笑的重复了一遍,“很好。”石文静头几乎要垂到胸里去了。赵恒来到赵四的房间时候,里面一声声惨呼声,“疼!好疼!阿耶、阿娘,我好疼!”“四郎,不怕,阿娘在这里!阿娘在这里!”安贵妃握着儿子的手,泪水不停的流下。“废物!都是废物!没听四郎喊疼吗?为什么不给四郎止疼!”赵旻怒骂着太医令。太医署的大小太医跪了一地,“圣人息怒!圣人息怒!”“阿耶!阿耶!”赵四混乱的要抓着自己的脸。赵旻紧紧的握着儿子的手,“四郎,阿耶在这里!”真是父慈子孝、兄弟友爱啊,赵恒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目光微垂,脸上一派肃容。赵旻看着若朗月清风的赵恒,在看到躺在床上惨呼的四子,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就朝赵恒丢,“你四哥这样,你身为弟弟去哪里了?”赵恒不躲不避,让汤碗打翻在自己衣服上,“阿娘受惊了,我先去安置阿娘了。”赵恒语气甚是平稳。赵旻听到他提起姜长晖,眉头皱了皱,“你阿娘如何了?”“喝了安神汤,先休息了。”赵恒说。安贵妃听了暗恨,什么时候不好受惊,偏自己儿子受伤的时候受惊,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四皇子这时候疼得已经神智模糊了,一会叫阿娘、阿耶,一会就是大哥、阿姊,听得安贵妃、大皇子和衡山公主泪水涟涟,赵旻心里堵了一口气。“七jiejie!”四皇子又开始喊其他人了。七jiejie?赵旻尚未反应过来,安贵妃突然眼睛一亮,“快!把姜七娘叫来!说是四皇子要见她!”要是四皇子没受伤,安贵妃是绝对不会让四皇子见姜七的,可现在儿子都受伤了,就是儿子要天上的月亮她都要去摘下来,更别说是一个姜七了。姜七娘?赵旻略一沉吟,想到了那个戎装少女,看着可怜的儿子,心中一动,只是这件事有点不好办,如果小四没受伤还行,受伤了姜家不一定肯应,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姜元仪是被丫鬟扶着房里,一回到房里,她一头扑到了乳母怀里,眼睛紧紧闭着。乳母大为心疼,连忙伺候姜元仪梳洗,又命人给姜元仪熬安神汤,哄着小娘子喝下,乳母如幼时般将小娘子抱在怀里,一下下的拍着,“小娘子不怕,不怕啊,事情都过去了,什么事都结束了。”“阿姆,你说眼睛会不会很疼?”姜元仪傻乎乎的问。乳母见聪慧的小娘子都吓傻了,心都快疼碎了,“小娘子当然不会疼,我们回去就好了,回去大家都会护着小娘子的。”“嗯,我要阿娘——”姜元仪脸埋在乳母怀中,她今天真被吓坏了。“七娘子,安贵妃唤你过去。”丫鬟在外小声通报道“叫我什么事?”姜元仪困惑的问,安贵妃这时候叫自己做什么?“是四皇子想要见你。”丫鬟声音更轻了。姜元仪还没有什么反应,她的乳母脸色大变。“四皇子要见我?”姜元仪一怔,“他现在不是应该好好休息吗?”让太医好好看病才是正事啊,他那个伤口很麻烦吧,没消毒抗生素什么的,他一旦感染都有生命危险啊。“小娘子,我们不能去!”姜元仪的乳母断然道,“他们安家欺人太甚!”“阿姆怎么了?”姜元仪困惑的望着乳母,为什么阿姆这么生气?乳母见小娘子满脸不解,她压低声音解释道:“小娘子,你可不能去,这一去你就是四皇子妃了!”“什么!”姜元仪脸色都变了,“他还比我小两岁呢!”她怎么可能去嫁比自己还小的男人。“这不是小不小的问题,而是——”乳母大急,四皇子都是瞎子了,怎么配得上他们小七娘!小七娘是他们二房的宝贝,不仅娘子疼爱,阿郎和夫人也是百般呵护,不然哪能留她到了十五岁才开始给她挑选夫婿,就是想让她在十九二十左右出嫁的。赵旻的大皇女十二岁出嫁,十三岁流产,十八岁就死了。二皇女有皇后做主,留到了十七岁才嫁人,现在生了两个孩子,夫妻恩爱,活的健健康康的。也就那些不懂事、或是不把女儿当回事的人家,才把十一二岁的小女郎嫁人早早嫁人。他们姜家爱护的宝贝,可不是被他们安家来糟蹋的!莫说四郎已经瞎了,就是没瞎都别想娶他们家小七娘!安贵妃之前的嫌弃,姜家人嘴上不说,谁看不出来?要不是碍着太夫人的面子,姜怿早就不许孙女去关雎宫了。也太自作多情了,就四郎就样,他们还看不上眼!“阿姆,那我们怎么办?”姜元仪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不怕,我们慢慢换衣服,先派人找皇后做主去!”乳母肯定的语气让姜元仪安心了许多。姜长晖并没有入睡,宫中经历了多年风雨,姜长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那么血淋淋的事,一旦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洗漱了一回,靠在床榻上,颜女官和高敬德都围在她身边,她就安定了下来,颜女官端来了安神汤要给姜长晖喝,姜长晖问:“阿识呢?”“喝了安神汤睡下去了。”颜女官没敢说是赵恒喂的,毕竟赵恒都没来看姜长晖。“把她抱过来吧,可怜的孩子今天已经吓坏了。”姜长晖心疼道。颜女官颔首,不一会姜微就揉着眼睛自己走来了,姜长晖惊讶的问:“吵醒你了?”“没有,我本来就没睡。”珍珠汤又不是镇定剂、安眠药,她刚只是装睡,想让赵恒快点走,赵恒走后她洗了个澡,心情也平复了些,“阿姑——”姜微闷闷的蹭到了阿姑怀里。姜长晖只当她吓坏了,顺着她细软的发丝,“没事了。没事了。”姜微点点头,心有余悸,“阿姑,四郎不会有危险吧。”万一伤口感染什么的,感觉好可怕。“应该没事吧。”姜长晖也吃不透,但她也不愿意现在去看四郎,她实在怕了四郎那狰狞的样子,更别说现在安清肯定不愿意见她。“那猴子好可怕。”姜微拉着姜长晖的衣襟,“昨天它们也来找我和阿兄了,我们被侍卫护住了。”姜微总觉得四郎这件事不同寻常,一般来说,猴子怎么可能近四皇子的身呢?他身边的侍从下人又不是瞎子,可一想到昨天如果他们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落到四皇子的下场,姜微后怕不已,身体不住的往阿姑怀里蹭。“什么!”姜长晖大惊,“你们昨天遇到猴子了?”“嗯。”姜微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