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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撤退。只要到了门外,都是他们的人,梅宝就翻不出大天去然而,在靠近门的地方,他们遭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主刀医生。医生端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夹带进来的便携式机枪,说:“不好意思,暂时谁也出不了这个门。”郑爷面色一黑,回头看,他儿子正手持尖刀,刀尖滴血,面如修罗地盯着他;而面前则是一位拿现代化武器断他去路的医生。他大声喝问:“你到底是谁?!”医生把口罩一摘,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说:“我是医生,也是梅宝的前同事兼朋友——小梅,又见面了。”梅宝一看,不是那个欠揍的医生又是谁,看来他是从壁橱里爬出来了……好吧,得承认,他这次看上去不那么讨厌了。郑爷说:“你如果是我儿子的朋友就不应该插手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更应该劝劝他走正途!年轻人……”梅宝不给他废话的机会,已经率先发动进攻。郑爷的保镖挺身护主,和梅宝错身而过之后便整个人僵住,手捂住脖子,几秒钟后鲜血井喷而出,流了整个衣襟,保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倒地身亡。郑爷很是动容——需知这人是他从退役特种兵里很不容易招募到的前特种兵教官,不成想竟然会被自己儿子一刀封喉——他是该高兴还是害怕?来不及品咂这种复杂的情感,他眼见那儿子如浴血修罗般提到过来,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挨到那紫檀椅跌坐下去。郑爷脸色苍白,冷汗从额角流下。他强撑着说:“小菖,爸爸、爸爸是为了你好……”梅宝的刀锋已经顶到他脖子上。医生在一边举手说:“内个——这老头真的是你亲爹吗?”梅宝不理他。医生又说:“你真的打算杀了你亲爹逃跑吗?”梅宝幽幽说:“几天没见,你还是这么讨厌!”医生说:“嘿嘿,剧情太狗血了,忍不住八卦下……你看看你!我这也是关心朋友嘛!大老远来的……”梅宝吼他:“你闭嘴!狗改不了吃屎!”随着她情绪激动地说话,刀子和郑爷脖子接触的力道有微弱变化,并且这是几十万一把的吹毛断刃的好刀,于是……郑爷脖子上很快就见红了。门外传来阵阵喧嚣。里面的sao动早已经引起了外面人的恐慌,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只听得阵阵惊呼惨叫之后就悄无声息了。有人在大力砸门,还要撞门而入。医生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在数子弹,自言自语:“不知道一会够不够用——小梅你看咋办好?”梅宝说:“你敢进来难道就没过怎么出去吗?”医生挠了挠脸,无辜地说:“我就觉得只要把你救起来了,剩下的事交给你办,人也交给你杀,就成了——没想到你爸爸家里人还挺多的,你行不行?”梅宝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即一把扯起郑爷的领子,刀架在他脖子上,推着向前走,对医生说:“开门,我们用这个死老头做rou盾脱身。”医生一听觉得这事行,于是就利索地把门打开了,枪往门口一比划,大喊一声:“你们老大在我们手里,不想让他死的滚一边去!”梅宝挟持着郑爷走出来,场面一下子震住了。有个头目诚恳地劝和:“菖少爷,儿子对老子动刀,要天打雷劈的!”梅宝说:“给我准备一辆车,否则我现在就劈了这老鬼。”医生和她背对背,很机警地补充说:“车上要放一箱钱,油箱要加满!”郑爷的属下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梅宝冷笑,也不再动嘴催逼,只是一刀擦进郑爷的肩膀上又抽出,仍旧逼在他脖颈间。只听郑爷一声闷哼,肩膀登时血流如注。医生啧啧摇头,在旁边做注释说:“你们啊,不见棺材不落泪——知道梅宝姐是什么人吗?赫赫有名的黑道第一女杀手!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爹!她可不开玩笑的。快别磨蹭了,一会你们郑爷两个膀子都得卸掉了。”喽啰们只得在头目的主持下慌乱地去办事。梅宝他们走出楼外,果真已经停了辆加满油又放了一箱钱的路虎。医生开车,梅宝带着人质坐后面。满院子的人眼睁睁看着儿子把老子给带走了,又慌乱地派车在后面远远地追踪。头目们颇费心思地想这事用不用报警,最后决定还是不通过警方,怕郑爷回来后怪罪。又觉得菖少爷不至于下手那么歹毒就要了亲爹的命,所以还是靠自己帮派的力量摆平。医生很欢乐地开着车,大声对梅宝说:“酷啊!没想到我们是这么出来的——他怎么是你亲爹呢?……你亲妈谁啊?”梅宝有点头疼了,转移话题地说:“你怎么会来这?”医生就很兴奋地向梅宝讲诉了自他们别后他的经历——醒过来后他发现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睡在壁橱里,设法出来之后他就去夜店问老板梅宝的下落,老板开始不想告诉他,后来他想了点办法让老板说了实话,然后他就来这里找梅宝,结果路上遇到自己医学院的师兄,一打听是这家高薪请整形医师,他就替他师兄过来看看情况。他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但是梅宝并不很信——他就这么一说,她就这么一听。梅宝冷哼,“你找我干什么?”医生说:“咦?你这个人!当然是因为你还欠我钱哟!”梅宝说:“……那你蛮可以等这个死老头给我手术之后来要钱,为什么出手把我从手术台守上救下来——不要跟我说朋友同事什么的,我不承认和你和那个小气巴拉的民间组织有什么交情!”医生嘿嘿笑说:“把你从手术台上救下来当然是因为——我不忍心看自己的作品被毁掉么!你是我最好的作品之一,我怎么能让我师兄那种半吊子改动!”“……”车子开出市区,一路上追兵陆续被甩掉,但是仍有两辆车远远跟着,锲而不舍。郑爷毕竟年事已高,又受了伤,现在失血过多已经神志有几分不清。医生问梅宝怎么打算处理,“你难道想带着你爸爸跑路?——老爷子这种状好像伤势不轻,要不要送去医院?”梅宝说:“何必那么麻烦。”她打开旁边的车门,一把把郑爷从疾驶的车上推下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点没有犹豫迟疑,仿佛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