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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旷神怡的好事。梅宝说:“你过奖了。我没什么能力,不过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郑爷你请人的手段太厉害。”郑爷哈哈笑了几声,“伶牙俐齿气势不输,很好!”他看着梅宝目光灼灼,“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你这样的孩子,如果在我身边,一定前途不可限量。”梅宝觉得他是真的疯了,动了动肩膀手臂的部分,冷声说:“你兴师动众请我来,不会是旧事重提想做我什么干爹吧?我已经明确说过没有兴趣。”郑爷摆摆手说:“我并不想做你什么干爹了。”他顿了顿,一字一字地说,“我要做你的亲爹。”梅宝浑身一僵,随即敛容说:“是老糊涂还是发疯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乱攀亲戚的习惯。”郑爷从皮夹里拿出那张随身带着的少年照片,放在桌子上推过去给她看,“我跟你说过我的故事,你该知道自己是谁。”梅宝冷声说:“无论我是谁都是和你没有关系的人。强扭的瓜不甜。”郑爷说:“我只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血缘就是这么强大的东西——我说过你长的和我前妻一模一样,这是证明;我看到你就心生亲近,这也是证明,无可否认!”梅宝说:“可笑。你儿子死了所以要找一个替代品。听着,你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儿子,他死了,你应该死心。”郑爷勃然大怒,起身掀开紫檀的茶几,过去一脚踹在梅宝的肚子上,她整个连人带轮椅翻到在地。郑爷气咻咻地阴狠地看着他,这个时候真的像是在看杀子仇人了。他让人把梅宝的轮椅从地上扶起来,梅宝被踹得结识,不住地咳。郑爷在她面前站定,一双大手捧住梅宝的脑袋,大力地向上扳动,弯腰近距离地盯着她看,眼神复杂。“我不死心,我不能死心,算命的说我命里有子息,你就是我儿子!爸爸找了你二十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你。儿子,你不能不认爸爸!你就是我唯一的儿子。”梅宝忍住腹痛,冷声说:“我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病医生。”郑爷倒吸一口冷气,又缓缓放下,尽量控制自己的暴戾情绪,松开手,拍拍梅宝的肩膀,说:“你这孩子还挺犟,很好!这点随你mama。我给你看证据!我要让你心服口服。”他让人拿来几分不同的文件,一份份翻给梅宝看,解释他是如何确认梅宝的真实身份。郑茗死后他请来最好的刑侦专家勘察现场破案查凶,他们在他尸体的下面找到一根可疑的长发,又在尸体上找到一些唾液痕迹,做了DNA检测,证明属于同一个人。又把这个DNA在GJ罪犯基因库里比对,找到了一个匹配度高的人——就是郑爷本人。基因比对显示这人和郑爷之间存在血缘亲子关系。一开始郑爷以为是样本弄错了,但是在他把样本又分别送到国内外不同的DNA检测工作室,这些权威机构却又不约而同地都证明了最开始的结论正确无误之后,事情变得蹊跷起来。然后他猛然想到了梅宝——恰好这个长相酷似前妻的年轻女人就是在小茗被杀的那个时间段来B市的……他罗里吧嗦地把自己如何设法再三确认的事都道出来,几份文件都是DNA鉴定书,最近的一份是今天她被捉之后刚刚做的。郑爷心情显然很激动,他蹲在梅宝身边,慈祥又深情地说:“是小茗留给我线索,让我们父子团聚。二十多年来爸爸每一年都在惦记着你,现在多好,你回到我身边,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他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期待着梅宝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哭喊着爸爸的感人场面。然而梅宝似乎无动于衷,冷淡地看着他,张嘴说了一句话:“我是杀手。”郑爷一愣,脸上却露出点得意之色来,说:“你的身手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你的狠毒果敢,这些都像我。我的儿子杀个把人算什么!这才是我的儿子!”梅宝说:“我杀了你儿子郑茗。”郑爷一顿,叹气,摇头,“不怪你。是雇佣你的人的错,我已经让他们一家人去河里喂鱼。小茗也有错,他太弱了,生存能力太差。我能保他一时,保不了一辈子。就算他现在不死,等我没以后,他也可能会让仇家砍死在街头——不过他也不算一点价值没有,没有他爸爸就找不到你。也许这个就是他的命。”梅宝看了眼冰柜里郑茗冷硬的尸体,从亲生父亲口中听到这种“用生命帮爸爸找大哥”的评价竟然没有让郑茗气得从冰柜里爬出来真是奇迹。梅宝摇头,冷笑,“可惜,我是女的,不是你的儿子。”郑爷可笑不出来,他表情沉痛地看着他,像看一个病入膏肓却不得无挽救的孩子,“我问过医生了,你这个是病。但可以治。国内外有很多治愈的案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现在一切有爸爸帮你,你会好起来的。”梅宝大声说:“不要给我一口一个爸爸的,我没有那种东西——更重要的是,我是女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这个疯老头的儿子。”郑爷试图和他讲道理,“你是我的儿子,你没办法否定你的基因。”梅宝拧眉盯着他,像狼一样的目光,“放开我的手脚,我第一件会做的事就是杀你。你信不信?”郑爷被这目光逼视,似乎无法承受,起身踉跄后退两步,然后他彻底生气了,怒视着这个忤逆子,上前就给了梅宝两个大巴掌,“你这是和亲生父亲能说的话吗?!弑父之罪天地不容!”梅宝嘴角被打出血,她啐了他一口,冷笑,不语。郑爷被她轻蔑的态度刺激得更加暴躁,他揪着梅宝的衣领摇晃她单薄的身体,“你你……你这是什么样子?!你是我的儿子!儿子!你看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梅宝脸色变了变,随即轻笑说:“你这辈子注定没有子嗣断子绝孙。”两个人都攻击各自最脆弱的地方。梅宝在行动上不能反抗,郑爷却可以为所欲为。他怒吼着把梅宝再次打翻在地,拳打脚踢,轮椅踹出去很远,梅宝鼻青脸肿,几欲昏厥。她心想,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照顾”,领教了。郑爷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揪起来,让人递上一把锋利的刀,红着眼睛,喘着粗气说:“你可以暂时不认我,但是我不能不认你不管你,我现在就要好好管教你!”他拎起梅宝的长发一刀下去,发丝散乱跌到地上。梅宝感到头皮一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