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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是个美女。据弯弯调查,美女大夫的医术堪比颜值,属于落霞与孤鹜齐飞,令人一百个放心。这么看来,我觉得二世祖的眼光不错。肖明远的嗓音清冷不失柔和,细声细语地跟二世祖解释手术方案。弯弯对我咬耳朵,“你看二世祖是不是看上她了?这个大夫好像还是单身,这么优秀的女人,不知道能不能看上咱们的二世祖。”我也对弯弯咬耳朵,“他是典型的高富帅,兴许能成。”我们俩还在嘀嘀咕咕,二世祖一脸狐疑,“嘿,你们,说我坏话呢吧?”弯弯笑得像只萨摩耶,“不敢不敢,岂敢岂敢。”二世祖说:“手术定在下周一的上午,你们周日带孩子办理住院,我会再派两个人过来,四个人轮班倒,直到出院。至于易歌,你该去学校就去学校,时间可以和大家商量着安排,千万不要耽误正事。”我应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这么客气。上次租房子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谢您。”帮事儿先生租房子,最直接有效的法子,就是借助万能的朋友圈。二世祖过了好几天才看到,富二代就是不一样,轻轻一点,帖子一转,很快就有了回应。事情办得顺利,我几乎没费什么心思。二世祖其人,为人豪爽热情,乐于助人,在我有限的认知之内,绝对属于富人圈里的一股子清流。他趁着弯弯哄孩子,悄声告诉我,“跟你说实话吧,那套房子其实是我大嫂的,装修好了就没住,空着也是空着,租给你朋友,权当是顺水人情。何况你那朋友出的租金高,她能赚点美容费,一举两得。”“你大嫂?”我惊诧不已,“你大嫂住这种普通公寓?竟然没有住别墅?”我们这片的小区,基本上是给学校老师定向开发的,只能算是中档,部分公寓对外出售,但也不是陈家大嫂的居住档次啊......他清了清嗓子,神色略显尴尬,“我当初没说,就是怕你有想法。既然你朋友都住进去了,告诉你也无妨。那套公寓,是我大哥送给大嫂的生日礼物,呃......大嫂之一。”我目瞪口呆,片刻后,好像明白什么了。再细细回忆一番,房东jiejie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那眉眼,那身段,那嗓音,啧啧啧。他被我看得脸红,“我大哥和大嫂,呃......结婚的那个,你知道,我们这种家庭,结婚属于各取所需,联姻嘛,他们平时其实......不总在一起住。你懂吧?”“......懂!”☆、第四章接下来的两周,我基本是在医院度过的。肖医生的技术名不虚传,小豆豆的手术很成功,我和弯弯大大松了口气。小豆豆的身世令人唏嘘,医生和护士们都对她表现出格外关照。肖医生看我捏着鼻子换尿布,问:“你这么年轻,应该还没有孩子吧?”我回以一笑:“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肖医生挑眉:“那你很厉害了,是贤妻良母的料,以后不愁找婆家。”弯弯:“她确实特别受老年人喜欢。”我:“......”小豆豆睡着的时候居多,我和弯弯一聊就是几个小时。与其躺在家里数羊,倒不如多陪陪她们。小豆豆睡颜娇憨,弯弯红着眼睛感慨,“第一步是解决了,她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的父母真不负责,良心都不会痛么。”我安慰她,“他们至少将她放在了人多的地方,应该是希望她活下来吧,总比丢在深山老林里的强。”弯弯气不过,“唇腭裂又不是不能治,肯定是因为家长重男轻女。若是男孩,四处举债也会给她治。女孩就不一样了,哪怕治得好,也不舍得花钱。”我不置可否。这三年,我认识了人世间最善良的一群人,也看到了生活中最丑陋的一面。基金会接收的孩子,全部患有严重的先天性疾病,女孩的数量尤其多。小豆豆算是幸运的,至少经过这次手术,她能像正常的小朋友一样茁壮成长。越是和这些孩子相处,就越觉得生命伟大顽强。我偶尔会想,如果我早一点加入这个基金会,如果我能拉着闹闹一起来照看孩子,如果闹闹也能感悟生命的力量,是不是一切会不一样?可是,没有如果。小豆豆的手术尘埃落定,我哆哆嗦嗦地走进教学楼。迎接我的,是黑面的暴风骤雨。他指着我的提纲,“打算这么交差?就这个水准,你也敢发给我?你也好意思叫它提纲?你确定它是提纲,不是垃圾?”黑面绷着一张臭脸,越骂越生气,为数不多的头发一耸一耸,随时要炸。“还有这几天,你死到哪里去了?电话不接,学校不来,你胆儿肥了是吧?”“若非看在吴老师的面子,我能忍你到现在?”“你看看你现在,放着毕业论文不做,去做什么义工,把正事都耽误了。你已经休过一年学,答辩再不通过,想赖在学校不走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吴老师的名誉,算是给你毁个精光!”“你最多就是出身小康之家,虽说有房子,可那是你自己赚的吗?坐吃山空你吃的起吗?你爸是李刚?”......他一口气骂了三十分钟,直到手机发出提醒铃声——黑小面补习班下课——这才善罢甘休。“这是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里面登载了一篇有关Ethan的文章,你拿回去看看,兴许用得着。下个月,最晚下个月,拿不出来初稿,你就别想毕业了!”我搂着杂志,又是讨好又是道歉,“赵教授您消消气,气大伤身,我一定努力,一定给您个交代......绝对不给您再添麻烦......”我也不想给他添乱。论师德,我没见过比黑面更好的导师。选黑面作为导师,完全是姥爷的意思。他老人家曾经是这所大学的知名教授,桃李满天下,黑面读博士时,他的导师是我姥爷曾经的学生。逢年过节,黑面都会拎着礼盒,屁颠儿屁颠儿替他远在海外的博导前来探望。作为我姥爷的徒孙,黑面和我属于同辈儿,很难耍起师长的威风来。黑面对我不住宿舍这件事颇有微词。他的理由很简单:容易染上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和同学的关系也会疏远,不利于我踏实做学问。我不住宿舍的理由也很简单:我有房子,而且就在学校对面。七八年前,政府划出了大片开发区,将学校迁到新址,同时联合几家房地产商,以极低的价格解决了全校教师的住房问题。姥爷家的第三代,只有我一根独苗,他老人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