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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哥。’寒钰勉强完成任务:‘金秋,跟哥哥走。’金秋信任的牵住他,手上沾着眼泪鼻涕,寒钰绷住脸,内心嫌脏。一出金家,寒钰就松开金秋拿帕子擦手,金秋眼巴巴的望着他。寒钰给她一块手帕,皱眉说:‘擦干净。’金秋问:‘寒哥哥,我爹爹还回不回来?’寒钰自信道:‘不回来也没关系,你跟着寒哥哥。’金秋眼睛亮起来,认真的望着他。若干年后,寒钰不耐烦道,‘你又跟不上,老跟着我干什么?’她爱着寒钰,所以仍然自卑吃力的跟了几年。渐渐被那些红颜知已消磨,被冷嘲热讽消磨,被他的嫌弃和不屑消磨,被寒家人的抛弃斩尽。☆、第二十二章金秋白发苍苍,闻着寒钰身上的血腥味,忽然笑了,“我怎么还想他?大郎呢?”她挣脱寒钰,寒钰抱得更紧,金秋脖子上落下湿热的泪水。寒钰红着眼睛说,“金秋,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一点也不喜欢你,我怎会一直容忍我们的婚约,怎么会想把和你拉上床,做我第一个女人?”“但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清楚...我以为你会一直求我讨好我,回头的时候,你还在后面等我对你说话。”金秋拧起眉头,阴郁不语,寒钰手上一痛,金秋咬他挣开,惊慌乱跑出去,“吴妈,怀熔又喝醉了!义父救我!”黄中玄声音传来,“金秋,怎么?”寒钰犹豫片刻,屏息上树,看着黄中玄满头大汗的端着热汤出来,“莫怕,金秋,义父在这。”金秋哭道:“怀熔又要打我,我怀着孩子啊,我的手坏了,义父...”黄中玄安慰,“没事,义父一拳头就能打碎怀熔,谁也不能欺负你。”金秋点头,满怀希望的问:“义父,吴妈的头被打破了,能不能把吴妈治好?”黄中玄哽了片刻,一口气灌完汤,转移注意道:“金秋,这汤义父爱喝,你再给义父弄一碗来。”金秋挂着眼泪笑起来,“义父喜欢喝,金秋做了好多。”她快活的跑向厨房,像孩子一样哼着歌。寒钰心如刀绞,想杀了自己。金秋端着汤加柴火,干起活来都像正常人,她吹着汤捧进黄中玄房中,黄中玄正在看兵书,金秋拿出帕子给他擦汗,又给他扇风,捶背揉腿,跟侍奉娘亲秋氏一样。黄中玄慈爱的笑:“小金秋,你也没吃,去吃些东西吧。”金秋听话道:“好。”她在厨房看到一个满身血的人站在灶前,受了惊吓。寒钰开口:“我饿了。”金秋同情道,“义父不喜欢你,你是坏人?”寒钰沉默。金秋倒一碗热汤给他,小声说:“你喝完快走,给义父发现了,他要打你…被打很痛的。”她认真的望着他,小心问道:“哥哥,好喝吗?”寒钰的眼泪落进汤里,一起咽下。外面传来丫环的询问,“阿金姐在不在?”金秋去开门,回过头时,厨房里没有人。她看着桌上一只空碗,愣了愣,傻笑道:“原来我吃了。”丫环听到金秋肚子叫了一声,疑虑道:“没有吧?阿金姐。”金秋神智不清。她痴痴傻傻的在大原游荡,颠三倒四的干活和买东西,大原人都认识她是黄大侠的义女,若有吃吃拿拿去黄大侠那里要钱就行,若见金秋茫然胡走,也会给她指路送她回去。怀义来大原书院见朋友,或随湛其道和黄中玄论时局国事,怀义会陪金秋说话走走,一遍又一遍的给金秋念薛小雄字迹难看的信。‘娘,我认识了好多好兄弟,也死了好兄弟,我要打萧国人报仇!薛小雄。’‘娘,我杀了一匹萧国狼,狼rou不好吃!我弄糊了!薛小雄。’‘娘,大将军跟我们同吃同住,还记得我爹!看到被萧国人抢过的地方,真是难受!打他们!薛小雄。’‘娘,我力气大,被提拔啦!我想喝娘磨的豆汁,哈哈哈哈哈!驴不要杀。薛小雄。’“娘,兵法有用,我在学,想湛先生。薛小雄。”金秋问打仗是怎么回事,怀义告诉她前线的战况,金秋认真听,转眼就忘。怀义带她去大原书院看,金秋望着规整典雅的书院,羡慕道:“比书塾好很多。”怀义笑:“现在薛家村的书塾也要建好了,如今很多人慕名而来。新帝启用新人、招揽名士、提拔离开官场的贤士,上面招湛先生入朝做官,湛先生拒绝了,上书换做书院山长,皇上便拨钱下来给我们把书塾建成书院,如今也招进不少人才。”金秋开心道:“湛先生和夫人以后不愁钱了?”怀义温柔道,“好起来了,金秋。”金秋点头。怀义迟疑片刻,小心的问:“寒氏抄家灭门,寒钰失踪,莫名有人被刺杀割头...金秋,寒钰来找过黄大侠吗?”金秋惊慌道:“你说的谁?有个满身血的人...对义父下跪,给我一颗头...”怀义叹气。“早知今日...唉!和我怀家当年一样。”“那个人后来又见我了,红着眼睛哭呢...”怀义摇头,“他也知悔了,时如逝水,可你的白头发,还找得回一头青丝吗?”金秋听不懂怀义的话。他们走出书院,因为金秋疯傻,怀义说话便不顾忌什么,皱眉说:“寒氏牵连进宫变势力而以谋逆灭门,可户部杜尚书既然和寒氏有姻亲关系,寒氏被抄时杜尚书既没有出手帮助,亦没有受寒氏牵连,先生与我便疑杜尚书在此案中不简单。寒钰如果是那杀人刺客,而杜尚书在京都几遭神秘高手行刺,不得不被皇上带进宫中保护,是寒钰所做的话,恐怕寒氏灭门就是杜尚书所为,可这是为什么?”金秋黯淡无神,怀义想起来,歉疚道:“我忘了,你听不得那几个字。不提了。”金秋点头。送走湛先生和怀义,黄中玄在宅中练功,金秋守着义父在旁拣菜,洗净了义父的衣服后揉着眼睛去睡,被丫环服侍着上床,不知觉沉入梦乡。她梦见有个踏着莲花舞剑的少年,白衣上尽染鲜血,人在没入黑暗。那少年回头看她,低声说:“等我...”金秋惊讶,“你是谁?”她睁开眼睛,闻到一阵血腥味,一个脸上有一道伤痕的血衣人坐在她床前,低头看他。金秋吓道:“你...你的脸流血了。”那人沙哑道:“受了点伤,不要怕。”金秋说:“你果然是坏人!”寒钰黯淡道:“不,我和你,现在都只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