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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在下先给公子探一探脉象可好。”苏叶言点点头,将手腕伸了过来。顾桃歌捏着他纤瘦苍白的手腕,心里一抽一抽的心疼,心里想着就算是他二哥下的套她也钻了。苏叶言将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半晌问道:“先生叫什么?”顾桃歌露齿一笑:“在下无名。”苏叶言点点头,又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在下从未见过苏公子。”苏叶言无奈一笑,说道:“人一病,当真也是傻了,先生初来乍到,又怎会与我相见过。”顾桃歌不再和他胡扯,安静的把着脉,而苏叶言也将目光放在了前面某处,不再搭话。这三日,顾桃歌切着自己的脉反复练习,虽不至于精通,但也确实通了一二分。苏叶言脉象虽有些不稳,却应并无大碍。顾桃歌将手拿开,苏叶言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面上。猛的咳嗦了起来。顾桃歌赶忙站起来给他抚着后背。安抚他躺下之后,顾桃歌又给他盖上被子,落了纱帘。坐在桌边按照医书上的方子给他开了一副药。纱帘里,苏叶言目光浅浅落在桌前那个低头写药方的瘦弱身影,闭了眼睛。当真是魔怔了。开了药方拿给了一个小侍从,小侍从风风火火的去抓药了。出了苏叶言的房门,便有丫鬟引着她去了偏院。这院子,顾桃歌住的时间虽不长,但每一处她都已经很熟悉,却不想,再回来时,还要专门安排一个人手给她引路。还未到达目的地,顾桃歌便停下了脚步。旁边的小丫鬟见她停下了脚步,便问道:“先生怎么了?”顾桃歌并未回答她,而是径直朝一处走出。进了院门,顾桃歌站立在那里,相思正蹲树上打盹,见顾桃歌来了,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她肩膀上,另外几只鸽子不认识顾桃歌,有些怯懦的站在墙头看着她。“相思,你老了。”顾桃歌兀自笑道,将它托在手心,朝屋子走去。站旁边的小丫头见他要去屋子,赶忙将她拦了下来说道:“先生,这个地方,不能进。”顾桃歌看了那个小丫鬟一眼,并不想让她为难,将相思放走之后转了身离开。苏叶言为她准备的院子紧挨着江映雪的院子,夜晚的时候,经常能听到隔壁哀怨的琴声。顾桃歌在床上听着那哀怨的小曲儿,一晚辗转难眠,最后结论出一条。江映雪果然很担忧苏叶言的身体。为了今后的日子能好好过,为了自己晚上能睡个好觉,顾桃歌决定明日要去好好开导江映雪一番。作者有话要说: 水了点~☆、况是青春日将暮到了第二日,刚出了门还没等顾桃歌去找江映雪,就被她在身后的一声尖叫吓跑了魂。顾桃歌回过头来,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说道:“夫人怎么了?”吓死老子了。江映雪在顾桃歌回过头之后呆滞了一霎那便反应过来,红了脸说道:“对不住,我以为你是我一位故人。”故人?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位故人?顾桃歌俯身做一礼道:“无事,能与夫人的故人长得又几分相似,实在是在下的荣幸。”江映雪点点头,正欲离去。顾桃歌喊了一声慢着,引得江映雪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夫人,昨夜妾身听到夫人院子里传来极为悲伤婉转的琴音,引得在下也心生悲哀,一夜辗转难眠,不知有空可否与夫人讨教一番?”简单点就是,昨天老子听了你晚上鬼哭狼嚎,一晚上没睡好,以后能不能消停消停。是也,江映雪带了点羞愧之色,说道:“映雪晓得了。”要不是顾桃歌被她陷害一次,此时此刻,她真觉得这个姑娘也挺好的。忽而她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先生,今日能否拜托您去给叶言吃药?这些日他病了,却不愿让我近他身,想来先生是大夫,应当伺候的比那些丫鬟好些,映雪在此谢过了,等他日叶言痊愈,妾身定当为先生献曲一首。”额,不让她近身?两个人闹别扭了?“好罢。”顾桃歌回道,她今早出门也是为了去厨房煎药的。厨房里的小丫鬟们来来往往的忙活着早饭,见顾桃歌来,都做了一礼。“昨日拿的药煎好了么?”顾桃歌问道。“还在煎着呢。”一小丫鬟回道,忍不住多看了顾桃歌两眼。顾桃歌仔细一瞅,这正是那日在背后嚼舌根的那个小丫头。顾桃歌一向不愿意同小姑娘计较,所以她只是笑笑,便去看着药蛊去了。待药煎好,顾桃歌端了去苏叶言的屋子。推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苏叶言并没有在屋子里。顾桃歌并未停下脚步,而是一转脚步,去了书房。果然,苏叶言在这里。轻轻推开房门,顾桃歌低头迈过门槛,又抬起来头来走向苏叶言。苏叶言在看她,又似是觉得那目光意味不明,很是不妥,便又将目光收了回去。顾桃歌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打量了一下书房。那副乱七八糟的相思红豆书已经被摘掉了。也好,那么个玩意挂那里还不够丢人的。“苏公子,吃药了。”顾桃歌将药放在苏叶言面前。“嗯。”苏叶言回了一声,目光仍放在手中的账目上,见顾桃歌半晌没走,疑惑的问道:“先生还有事?”说完咳嗦了两声,脸色越发苍白。顾桃歌笑笑,毫不客气的搬了个板凳坐在他对面,说道:“苏公子喝完药我再走。”苏叶言看了她一看,果真端起了药碗喝了下去。药很苦,顾桃歌知道。所以苏叶言喝完之后不禁皱了眼眉。顾桃歌从袖中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布,打了开来,上面躺了两颗圆滚滚油亮亮的蜜饯。“苏公子,吃颗蜜饯压压苦味。”苏叶言看顾桃歌的眼神愈发深沉。顾桃歌以为他不喜欢,便收了手,准备将蜜饯放起来。苏叶言在她将蜜饯收起来之前拦住,拿了一颗放进了嘴里。很甜,原来蜜饯竟是这番滋味,怪不得她喜欢。见他乖乖喝了药,顾桃歌满意的点点头,顺便将剩下的一颗蜜饯放进嘴里,拿着瓷碗便退下了。临走之前,苏叶言喊住了她。他问道:“不知先生贵姓,何方人士?”顾桃歌端着瓷碗,嘴里还塞着一颗蜜饯,回过头来对他说:“昨日在下就同苏公子说过了,在下免贵姓吴,名明。口天吴,明日明。扬州人士。”苏叶言听了她的话,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