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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风姿卓越。可现在正值六月,风景再秀美绮丽,她披着一身的汗也是无心欣赏的,她突然觉得无比后悔作出这个不明智的决定。午时。顾桃歌手执一把青伞慢悠悠的走在二十四桥的不知道第几座桥上。总之很累,又累又热就对了。顾桃歌撑着伞慢慢的走着,面容有些难看,这景色宜人自然会使人轻松几分,可假使前面一对狗男女挽着胳膊走在你前面呢?那其实也是没什么的,可是假使那对狗男女是你的夫君和他的表妹呢?这实在是一个悲剧,而且是令人感到惊悚的悲剧。这个生辰过的可是真的让人不痛快啊。为什么什么事江映雪都要插一脚呢?想着顾桃歌一脚踢了脚边的一块石子。她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顾桃歌嘶的一声,却在苏叶言转过头的那刹那稳稳的站了起来,笑容不减。苏叶言终于注意到她了。他见顾桃歌站在原处不动,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顾桃歌笑着掸了掸衣摆说道:“我见此处风景独好便想欣赏一番,你和映雪表妹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家便好。”苏叶言走近她几步,问道:“你识路么?”顾桃歌使劲点头。这时江映雪插了话说道:“表哥,就让嫂嫂在这里好好欣赏风景嘛,我们不能打扰了嫂嫂的雅兴。”顾桃歌摆摆手,再见!狗男女不送。咳咳,好像有点过分。那就绿茶婊再见!顾桃歌还是不忍心将苏叶言列在狗男女里面。等苏叶言和江映雪离开,顾桃歌扶着石桥的石栏杆单脚跳着下了桥,坐到垂柳下的一张石凳上。撩起裙角便看到了肿的老高的脚踝骨。真疼啊……但是刚才真的是不想在江映雪面前示弱,于是便将他们送走了。可是顾桃歌坐了一会儿才发觉后悔。她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落日余晖美妙绝伦,依依垂柳下坐着一个垂着头的小姑娘。小姑娘时而抬头四处张望一番,时而低头轻轻的叹息,实在是惹人怜爱。趁着夕阳游玩的一群人里有一位十八|九的杏衣少年,少年眼珠极黑,眉毛秀气,嘴角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看起来干干净净,十万分之良家子弟也。他在一座石桥上瞥见了那抹玲珑娇俏的身影,神色微微动了动。他告辞了身边的几位友人,徒步向顾桃歌走来。顾桃歌垂着头,视线里闯进一双干净的白锦靴。她惊喜的抬起头。又失望的低下头。“小meimei,你在等人吗?”少年问道。顾桃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嘟了嘴,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是谁啊?”“在下,锦慕,锦绣山庄人士。”他对顾桃歌做了一礼,温文而道。“喔。”顾桃歌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锦慕坐到了她身边,错开一个彬然有礼的距离,又说道:“小meimei,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问题?”“……”顾桃歌歪头想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他究竟问的什么问题了。夕阳旖旎,金色的余晖温柔的洒在顾桃歌身上,晚风轻轻吹拂着细柳,也吹动着少女墨黑的秀发,有一缕随着清风飞到她眼睛里,她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将那缕黑发拂到耳后。她歪着头思索,睫毛一下一下的轻阖着,向一只蝴蝶一样落在锦慕的心尖尖上,激起层层波澜。片刻她歪过头对着锦慕一笑,明眸皓齿。“我在等我夫君。”噼里啪啦的,碎裂的是锦慕春心荡漾的心脏。“咦?什么声音?”顾桃歌问道。锦慕捂着自己心脏转过脸没有说话。少女,那是本少爷心脏碎成渣渣的声音。锦慕使劲抚了抚自己心脏,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顾桃歌又歪头看着他一笑,又转了过脸去说道:“我叫顾桃歌,我爹我哥都叫我桃子。”少年笑:“那我以后也叫你桃子好吗?”顾桃歌点点头说道:“我朋友很少,能有个像你这么开朗的朋友就好了。”锦慕眼中泛起丝丝光亮,他道:“你住哪里?我有空找你玩去好吗?”顾桃歌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她垂眸说道:“龙门镖局苏家。”锦慕咳嗦了两声。顾桃歌叹息两声,说道:“看了吧。你肯定来不了,苏家生人很难进的。”锦慕两只手托着腮,眨眨眼睛,有点可爱。他说道:“没事啊,锦绣山庄最擅长易容之术,我随随便便化个人都能进去。”顾桃歌星星眼看向锦慕,她有些兴奋和难以置信的说:“真的吗?”锦慕点头。“那你能教给我吗?”锦慕转过头看着顾桃歌,一张脸被手托的有些变形,有些可笑,本人却毫不察觉。他道:“这个除了锦绣山庄的人,别人不能学的。”顾桃歌点点头并不强求。天色渐暗,锦慕要走了,他担心的看着顾桃歌问道:“你夫君什么时候来,不如我送你回家?”顾桃歌轻轻摇头:“会被误会的。”锦慕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但就这样留下顾桃歌走了他心里确实是放心不下。“桃子,我陪你在这一起等吧。”顾桃歌看了他半晌,垂下头,轻轻点了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月上中天。“娘子果真是好兴致。”顾桃歌循声音侧头望去,只见二十四桥一座离她最近的那座桥上站着长身玉立的苏叶言,清淡的月色映在他的脸上,衬显得他面如霜色,凌气逼人,周身气势压的顾桃歌仅仅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他的目光在打量了一眼顾桃歌之后落在锦慕身上。锦慕被他看得十分尴尬,他站在一边对顾桃歌说道:“既然姑娘要等的人已经来了,那锦慕便告辞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毕竟年龄不大,想必是被苏叶言吓坏了。顾桃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喃喃道:“这么晚才来。”苏叶言走到顾桃歌面前,面上一丝嘲讽,嘲讽里还带着一丝怒气。他道:“娘子不是说不会迷路吗,还是与人有约而不舍得离去?”她没迷路啊,就算是迷路了随便找个人问问不也回得去吗?但是有个问题她必须解释。“锦慕担心我才陪我的。”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苏叶言似乎怒气更盛了。他转身冷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