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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让她说个词来描述季习烧的可乐鸡翅,那只有两个字——好吃!因为除了好吃,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更贴切的词,脑袋已经当机了。在温软津津有味的吃着可乐鸡翅的时候,对面的季习食指和中指弯曲敲了两下桌子,语气像是在教育不好好吃饭挑食的小朋友,“不要只吃rou,吃点蔬菜。”温软看着自己碗边盘子上的鸡翅骨头,和季习的形成了鲜明对比,季习是只有几根骨头,她的是吃剩下来的骨头能堪堪堆成一座小山。她咳了咳,意识到在别人家这么吃饭实在是不太好,在季习的眼神注视下夹了一筷青菜心放进自己嘴里。嗯,口感可口微甜。待温软吃完,她看着自己吃的,一小碗饭,一盘鸡翅还剩下三只,有大部分都是入了她的肚子,还吃了一点菜心和喝了点汤,最后勉强把鸡蛋羹干掉,很好!好……好个仙人板板!温软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她平时吃不了这么多的啊!今天怎么就胃口大开了?温软抬头去看对面的男人,只见他从桌边的抽纸里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然后起身。温软见他起身了也连忙站起来,学着他的样子,拿起自己吃过的碗筷和放骨头的盘子走到厨房,把吃下来的骨头都倒进垃圾桶里。然后见他要洗碗,她端着自己的碗走到洗手池前,“碗就给我洗吧,洗碗我还是会的,我不能在你这里白吃白喝呀是吧。”不然她什么都不做,在这里白吃白喝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季习看着小姑娘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带真诚。那双眼睛像是孩童的眼睛一眼就能望到底,没有丝毫遮掩,干净清澈。他忍不住抬手抚上她的眼睛,隔开视线。这么看着我还真是让人没法拒绝。温软浑身僵硬着站在原地,她看见季习抬手在她面前,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接着温热的手掌就覆在了她的眼睛上。过了一会眼睛上的触感没有了,她睁开来见季习已经把碗放在了洗手台边转身去到餐桌旁,“洗吧。”好像刚才伸手遮她眼睛的人不是他。“哦,好。”真的是,刚才为什么要突然做那个动作,跳的平缓的心因为他的一个简单的动作,被扰的加快了起来。她转身背过季习,双手捧脸。啊!刚才那动作真是犯规啊!季习将剩下的饭菜放入冰箱,拿过抹布擦桌子,听见正在洗碗的小姑娘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后天不是就除夕了嘛,所以我明天要回老宅了,你应该也要回家吧?”她家老宅在隔壁的C市,要回家的话就不能再来吃饭了。季习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要。”“你的家是在本市吗?还是和我一样在其他市?”小姑娘手里忙着嘴里也不停歇。“在本市东郊。”“哦——”温软漫不经心的拉长尾音,像是在想着什么,她见洗手池里的水已经变得污浊,便打开了活动水塞让水流下去。“我家是在C市,你来过C市吗?我们这边的rou松特别正宗特别好吃,我上初中那会每天早上喝粥都要配rou松嘿嘿。不过我已经好久没吃了,有点怀念。”C市就在S市的隔壁,季习是知道的,当然也去过,“去过沧湖。”沧湖是C市的一个景点,去C市游玩的游客大部分都会去转一圈。温软:“沧湖可是一个散心的好地方呀。”“那你们家过年热闹吗?”温软不等季习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我家过年可热闹了,我有一个亲哥哥,还有一个堂弟,还有我的好闺蜜苏好,我闺蜜还有一个亲弟弟……每年大家都会聚在一块。”季习的心沉沉的。热闹啊,如果你来的话,会更热闹吧。小姑娘边洗着碗,嘴里边叽叽喳喳的,季习倒也没觉得不耐烦,他双手插兜就靠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小姑娘洗碗,她说一大段话,说完一段他就会应和几句。温软眼睛专注的盯着手上的碗,说话洗碗两不误。季习微微偏头视线放在她柔和的侧脸上,只见小姑娘说话时神采奕奕,眼睛弯弯的,嘴角时不时的会向上勾起。他自己都不知道,盯着人家小姑娘看时就连自己的眼里都泛着柔和。“明天什么时候走?”“大概上午7、8点的样子吧。”“早上过来喝完粥再走。”“好呀。”温软洗好碗,将碗内壁残留的水擦拭干净,放进碗柜里,再把那口洗好的锅也擦干放回原位。弄完这些后,她又把溅在洗手台上的水珠也都擦干,擦完后把抹布洗了洗拧干挂在墙上的钩子上,一切都做的行云流水。弄完这些温软转过身去看季习,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都洗好啦,那我先回去咯。”“好。”季习和温软一起走到门口,温软放上门把手上的动作停顿。她迟疑了片刻,终究多日来压抑在心底的疑惑还是如飞鸟一般冲破云霄,“东野知道要他命的人其实就是叶芜,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帮助她破案?”面前的小姑娘低垂着小脑袋,一侧的头发松散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看不清表情。温软问的这个问题里的东野和叶芜,是季习最近在连载的一本推理里的男女主角。的主要内容是男主死于一场策划的车祸变成了亡灵,利用自己是亡灵世人们看不见的优势,引导帮助女主破案。“人在害另一个人时,只是刚好那个人的身上有让他为之疯狂的东西,名利、钱财、仇恨。亦或者是第三者的利用、主观刺激上的冲动。”温软回想着里的剧情,“叶芜是属于第三者的利用?”“对。东野和叶芜虽然是因为家族联姻,但东野对叶芜的感情你可想而知?”季习的手腕搁在一旁的红木鞋柜上,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点着,在安静的空气里发出极细微的声音。“是因为爱?”这个原因温软也不是没想过,可是爱真的有那么伟大吗?可以不计前嫌、不顾一切?“东野不会恨她吗?”“对。在叶芜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都是东野在保护着她。虽然这样的剧情粗糙的讲出来会让人觉得俗套,其实内容很精彩要表达的远不止这些。”温软抓了抓头发,“这么说的话再往回想想,如果没有东野,那么受害人就会是叶芜。”季习细不可微的勾起嘴角,“小姑娘,我的文里什么时候告诉你如果没有东野,死的就会是叶芜?叶芜是要他命难道还会把自己弄死?”“因为爱呀!”温软抬起头,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叶芜也爱东野。在东野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