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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在呢,爹说了,年后他就到科研院那边上班了,早晚都能回家,周末还休息,到时候他来盯着,再说还有二师父五师父在呢。”何建国也附和着替两个儿子说话,不过心里知道惩罚还是逃不掉。“一码是一码,今天的话不该是小孩子说的,他们还太小,价值观教不好对往后的人生影响很大的,所以,你们两个,你,还有大哥,你们四个回去顶水碗蹲马步,小的半小时,大的一小时!”一日事一日毕,教育孩子的事儿不能放到明天,不然他们就忘了,而且还会委屈,为什么要为过去的事儿教育他们,所以苗然直接下了命令,指完何建国,看看后座的何保国,直接把大伯哥也划拉进去了。“是!保证完成任务!”何建国搞怪的并拢双指在额头轻轻的划了一下,代替儿子跟哥哥答应下来。何保国叹息着捂住额头,他这个弟弟真是个“耙耳朵”,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作为“老父亲”,能得这样的佳儿佳婿,他哪里能不高兴,跟被抽得像咸鱼似得二堂弟夫妻相比,别说他的弟弟弟妹,就连两个侄子都能顶他们一家子。比预想中回去的时间早,让在家打牌的几个师父还挺纳闷,何建国三言两语的交代了几句,也没详细说,毕竟是家丑,他不介意告诉师父们,可师父们骨子里的教养会避讳。几个老人听说是家事果然就不再追问,继续打牌,六个人面前各自放了一个小碗,碗中是指甲盖大的小金块,仔细一看竟然真是豆子的形状,上面还镶了两颗碎钻,代表着豆子上的胚点,他们玩的正热闹,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孩子跟两个大人一人端了一碗水出来,六个老人不禁奇怪,等四个人大大小小的排成一列蹲在院中的时候,立刻跟看西洋景儿似得扔了手里的牌。“大哥!不带耍赖的,这把马上就要完事儿了!”最先扔的是牌不好又输的最多的大师父,那边面前的金豆子马上就要堆满一小碗的五师父不乐意了。苗霈看看已经走到窗边的大师父和三师父,再看看还在固执的捏着牌的五师父,乐呵呵的把手里的牌往牌堆里一塞,扔下一句“我去拿相机”,转身就进了屋,他手里的金豆子都输完了,再来一把还得破财。一九七八年的除夕,一张让人捧腹的“wifi”图就这样产生了,成为苗然年老时跟儿子媳妇儿聊天的笑料之一。……初一去何家拜了年,何二叔一家已经不在了,据说连夜就走了,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何二夫妻双双下放去开发大西北,进行沙漠绿化工程,贪来的钱财物品能还的还,不能还的换成现金捐助当地贫困家庭和军属烈属,孩子给何二婶带,但是明令五申,如果带不好,连何二婶一起滚蛋。何二叔执意与何二婶分居,说再也不想见到她,既然离婚离不了,那这辈子就别见了,任何二婶哭成泪人,何二叔也没再动摇过,他指定了,年老由小儿子,也就是何三照顾,死后财产由几个孙辈均分。何小姑一家倒是还在,不过母女两个看到何建国他们都跟见了鬼似得,声都没敢吱。何五凑过来小声跟苗然嘟囔,说昨天何小姑也闹了半天,说何家老爷子老太太偏心,重男轻女,结果被怼了,何家老爷子让她滚回去,还说了外孙女,也就是凌玲,得了点东西就端不住,凭得小家子气。苗然抿嘴一笑,看来何老爷子心里明镜儿似得,何建国说过是老夫妻找人教的这两个外孙,如今这样,到底是苗没长正还是刻意为之,苗然还真是捉摸不透。第三百七十九章初五这一晚初一到初四,他们一家是真正的休闲,大年初一早上,苗然也学着以前看过的某本,给家里六只猫封了红包,里面是rou干鱼片不等,三师父看着好玩,也跟着胡闹,一只给了一个金项圈,项圈下方还缀着镶了宝石和玛瑙的长命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攒的,卡在猫脖子上倒是正好,可苗然真心不敢给几只戴。项圈对猫咪的危害性是一,另外一个就是这玩意儿太贵重,要是弄丢了可惜不说,就怕被人看到起贪念,到时候反而让几只陷入危险当中。三师父也不在意,给了就是给了,怎么处理随便苗然,回头又给了两个臭小子一人一副放大豪华版的,缀得两小嫌脖子疼,直接扯下来给了mama。“三师父……”苗然头疼的要命,讲真的她见到几个师父的时候,一点都没信何建国说的几个师父性格古怪会影响孩子的事儿,老人家显得多睿智英明啊,结果真正相处下来,她不得不信了何建国的话。师父们的年纪太大,加上宅的久了跟社会脱节,教导起两个小的来,还带着一丝以前的匪气,虽然这份匪气中不乏大气,可并不适用于现在,毕竟双胞胎还太小,思想和价值观都没有成型,加上孩子特有的思维逻辑,一不小心就可能走错路。偏偏苗然还不能跟几个师父直说,就怕这些老人心思敏感,再觉得她赶人或者不满,最后只能把这个问题交给何建国,何建国也头大的很,要是师父们这么好说服,他当初就不会想把老丈人弄回来监督了,为此特意去求了苗霈。“呵呵,没事儿,我看着呢,几个老哥心里也有数,咱们这样的人家又是男孩子,霸道些也没什么,高度决定视野,眼界放宽放远了,自然就知道尺度了。”苗霈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别说何家何建国现在和将来的地位,就算是守着他们这些老人家,双胞胎也不可能活得乖乖巧巧像个模范生,好孩子受到得夸奖多,并不代表他们就能挑起责任,坏孩子让人生气头疼,也不一定就没担当。苗然听到这话更不放心了,她没忘记这个爹也是个“问题儿童”来的,所以暗自决定往后一定要看紧了,只要休息就往家跑,就连何建国想单独划出点时间来个二人世界都不得,悔得何建国几乎没把双胞胎打包送人。初五晚上,苗然穿着一身到脚踝的黑色立领针织裙,裹着毛领大衣,拎着精致的镶珠手袋挽着何建国坐上了一辆红旗轿车,跟在何保国的车身后慢慢的驶出了城区。在苗然的概念中,郊区最起码是指通县房山等地方,全忘了这会儿百废待兴,城区的范围远不如后世宽广,车子到了某条河边慢慢放缓速度,停在一栋有些眼熟的四层建筑前的时候,苗然才恍然,这是到地方了。扶着何建国的手下车,苗然理了理脸上的面具,有些无奈的嘟囔了一句:“欲盖弥彰。”车子开出去没多远,何建国就把这个面具给她戴上了,当然他自己脸上也有一个,面具是欧洲宫廷那种半脸式的,以时下的目光来说还挺新潮的,可对于苗然来说,就土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