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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晒太阳的小猫砸了过去。“喵!”小猫骤然失重,在半空中挥舞着四肢,一下钉在了何保国的衣襟上,锋利的爪尖瞬间就把衣服划成条状,落地之后,恼羞成怒,跑过来对着何建国的裤腿又是一爪子。不过眨眼之间,兄弟俩一个衣毁一个裤破,这下都消停了,在苗家父女热闹的目光下,讪讪的挠了挠鼻子,开始围绕着九龙铜箱子转悠起来。古代机关术大多那几样,苗然见过了,召唤苗霈躲得远远的,又扔了一把黄色的厚油布伞过去,这种伞大多是土造,但极其厚实,兄弟俩身手也不错,只要一点遮挡足以。不过显然她低估了何建国,他都没用第二下,在她紧张几乎屏吸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正主。看着从正前方的团龙处弹出的红色木盒,苗然一脸懵逼,想到后世的一句吐槽,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想想自己开那箱子时候的种种惊险,再看看已经取下木盒子,正准备打开的兄弟二人,苗然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没劲,要是探险都这么写,估计作者就被围观群众打死了。“传国玉玺!”苗霈惊喜的声音把苗然从走神中惊醒过来,听到这个词,她才打起精神,准备上前一看真假,也不知道这个传国玉玺是真是假。等凑上前,看到一抹碧绿,苗然愣了一下,哦对,之前三舅爷说了,每朝每代都有仿制,因为不知真玉玺到底是怎么个模样,仿制起来当然要旷世美玉,羊脂白玉虽美,可又不是每朝每代的审美都是以羊脂白为最,有人喜梅,有人喜兰,有人慕竹也就不那么奇怪了。这一抹碧绿油汪汪水润润,就好像是没有死角一般,在阳光的折射之下,不论哪个角度,都是同样的碧泉一汪,衬托得角上那一瞥金色,越发的耀眼惑人。“应该是假的,那会儿雕刻的工艺还没到这个地步。”何保国捧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儿,就传给弟弟,何建国上下翻腾了一圈又给了苗霈,苗霈抱着不乐意松手,但最后还是给了女儿,结果玉玺刚到了苗然怀里,何建国就爆出了这么一句话,气得她想咬人,难道就不能给人留点悬念吗?“看看别的还有什么。”何保国显然对九龙铜箱子的机关更有兴趣,兴致勃勃的绕着箱子转了一圈,请苗霈跟苗然躲得远些,再次拽着弟弟去启动其余的几条龙。既然知道是假的,苗然的兴趣也就没那么大了,把玉玺给了苗霈,站在一旁,等着看着兄弟俩狼狈的热闹,孰料何建国这个小金手竟然又开出了个二等奖来。第二百零八章终于到婚礼苗然看着那座巴掌大的金镶佛宝的塔状舍利函,犹如电触,她空间里的那个箱子,没有开完!“这个是用来骗人的,为了掩护那个,古代人的小心眼可真多。”何建国摆弄着八宝佛塔舍利函,跟玩玩具似得,扭着塔,一格一格的掏出里面的东西,除却一颗洁白玉如的舍利子之外,还有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佛教七宝,或珠或坠,上面雕着佛像法器等等,各个精致珍贵,单独拿出去亦可价值连城,若真是先开出这个,倒也足够迷惑不知情的后人。苗然一声未吭,恨不能现在就奔回空间里,去仔细翻翻那个被她扔在集装箱里的九龙铜箱子,妈蛋,她怎么忘了,古代人干啥都喜欢留一手来的?虽然不知道真假,可玉玺这玩意儿留在手里烫手,除非谁都知道,可九龙铜箱子不是秘密,刘长生或许能保证不说,宋茜难保,所以何建国跟何保国一商量,得把这玩意儿交出去,但是怎么交嘛,还是门艺术。婚礼还有一周,看似时间仓促,实则二人已经准备两年之久,房子窗明几净,大金鹿现在还锃明瓦亮跟新的一样,收音机买来到现在,基本上就没打开过……倒是后来何建国又弄了个缝纫机,叫后get了针线活技能的苗然没少用。三转一响的春风还没吹到东北,何建国都已经置办齐全了。还有二天正日子的时候,张清芳前面抱着一个胖娃娃,跟一车鸡鸭鱼rou来了,不得不说廖军能耐,借着张家这颗歪脖子树,还真起来了,这会儿连配车都混上了,何建国看着心里有点不爽,怎么都觉得自己媳妇儿被比下去了,心里磨叨着,也就是在这山沟里,等回了大首都你试试!回头就弄台进口小轿车去,转给媳妇儿使!农村摆酒都在家里,头一天预席,第二天正式,何建国也好,苗然也罢,人缘都是杠杠的,就连张长庆都早早的奔来了,这两年倒是有不少给他介绍对象的,可他一个都没乐意,好些人说他因为高升所以心也俊(高)了,但苗然却知道,这里怕是还有当年张清芳跟他说过那通话的功劳。不过现在张清芳看似已经放下了,张长庆却捡起来了,他也没表示出来,只是对张清芳的喜乐比路红家的柱子更喜欢一层。大猫的二胎(?)是一公一母,跟小豹子一样的那只是弟弟,跟小猫有些像,但仔细看去浅黑中又有着深色斑点的是meimei,苗然照旧没有取名字,只以弟弟meimei来称呼,何建国不知苗然是想不到合适的名字才这般叫的,只以为是她的癖好,所以也跟着叫,倒是被自家亲哥好一通取笑。何建国不想跟自家亲哥说话,并向他扔了一只小豹子,于是何保国回来的时候,盯着两只小猫,双眼放光,嘴里不停的说要换一个弟弟,可惜这个想法被弟妹甩过来的一本猫咪养育手册给打消了。到了婚礼这天,苗然穿着红色立领绸子衬衫,领口和前襟都用白色蕾丝掐边,胸口处绣着一对喜鹊登枝,下身穿着黑色的西裤,脚踩一双红色缎子面,亦用蕾丝掐了花的平底鞋,到了胸口的头发梳成一条辫子,上面缀着一根红头绳。苗然知道自己这身再过二十年来看土极了,可活在当下来说,却又时髦极了,苗霈带着一个小巧的德国莱卡,毫不吝啬胶卷,全程跟拍。本来张清芳说叫廖军找几个吉普过来,带着他们绕着几个村子转两圈,被苗然拒绝了,她跟何建国坐在村里刚去买来还没上牌子的拖拉机上绕着村子跑了一圈,感觉比起后世做敞篷还要拉风,村里一群半大的孩子也跟着跑跳,到了半路又都爬到车上,围在他们身后,成为了这个时代最经典也是最美的一副画面。到了晚上,众人闹到月上柳梢才渐渐的散了,苗霈喝多了,被何保国扛到厢房休息,拎着相机,又到了正房,这会儿苗然正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呢,见着何保国进来连忙往屋里让。“现在情况就这样,倒是委屈弟妹了,等将来咱们回去,咱们再好好办一场。”何保国的语重心长倒让苗然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