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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军人的崇拜,又因为英雄救美的桥段,女青年很快跟军人熟悉起来,热火朝天的聊了一路,双方都有点一见倾心的意思。等到了下火车的时候,双方便已经交换了联络方式,只等更进一步,出了火车站,军人说得给部队回个电话,报告一下行踪,叫女青年等等他,随后他送她回家。女青年羞怯的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的行李,心里乱的跟只小兔子蹦一样,想着到了家门口要不要邀请他进家门,该怎样跟家里人介绍他……谁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军人沮丧的回来,说不能送她回家了,因为部队那边有紧急任务,他得马上原路返回,还自嘲说这次要学大禹过家门而不入了。女青年很惋惜,但是也知道军人以命令为重,便问他要不要给家里带什么话,她可以帮忙。军人大喜,急急忙忙的掏出一封信,说刚刚在电话局就想好了,只是不好意思主动张口,毕竟他还没有上门拜访过,倒惹得女青年娇嗔的一笑,回了一句“来日方长”,两个人便依依作别。女青年回家住了一晚,总惦记着军人的那封信,想着他过家门而不入,家里多担忧多难过,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草草的跟家里人打了招呼,便按着信上的地址找了去。开门的是一位慈祥的大娘,看着陌生的女青年一脸的诧异,问她找谁,女青年把信拿出来,又说了军人下了火车又马上返回部队的事。大娘一听是自己儿子找人带的话,急忙邀请女青年进屋,给她倒了水,又详细的问起军人的情况,女青年怕她担忧,尽可能说的详细,说着说着便困了,后面竟然迷糊了过去。等女青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大字形的绑在了一个木头架子上,她惊恐的挣扎,却又无能为力,嘴巴被堵着也喊不出救命来,正无声的哭泣,那大娘拎着一卷东西过来,看到她醒了,忍不住呵呵笑,当着她的面,把手上卷着的东西抖落开,女青年一看又吓晕过去了,那竟然是一张完好无缺的人皮。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大娘在跟人说话,这才知道那个大娘竟然是敌特分子,要趁着元宵节举国欢庆的时候,用装上炸药的人皮灯笼制造混乱,那个军人其实是敌特分子伪装的,他托女青年带来的信中只有一句话:“第一百张人皮送到。”“后来呢?后来呢?那女青年获救了吗?敌特分子被抓了吗?”苗然讲的没什么感情,可架不住人家听得认真,在她说话的时候,不只他们这边的三个知青,就连隔壁的也伸着脖子竖着耳朵跟着听,等她截住话头,连忙追问起来。“肯定是被救了,不然这个事也不会传出来了啊~”急性子的听客已经替苗然圆好了结局,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女青年的不谨慎,和敌特分子的险恶居心来。苗然笑笑不说话,该点的点过了,再多说就是恶心人了,不过看着口若悬河惊叹万分的矮胖青年和宋卫红,好像效果不大,倒是那个瘦高青年若有所思的四下扫视了几眼,对着苗然微微颔首。由这个故事引发了周围一圈的讲古热潮,苗然也不管,看时间差不多了,背着挎包,拿着饭盒直接去了餐车。这个时候的餐车远比后世高铁上的高价盒饭实惠多了,冷热小炒的份饭车,可以套餐,也可以单买,按价付钱给票,要是想吃小灶,还可以点菜,不过价格更贵就是了,一般人吃不起,一旦有人叫了,那真是全餐车的人都甩羡慕嫉妒恨的眼珠子。苗然无意当出头的椽子,就着今天的菜单,买了一份素烩汤,一份rou沫咸菜蒸豆,正准备美美的开动,就听到背后的骂娘声。“我们可是听着主席的话,跟着他老人家的教导走的,结果这帮孙子竟然他x的敢瞧不起我们,简直就是反对主席,反对…哼!早晚叫他们好看!”那人被一起的朋友捅了一下,后面的声音放小了许多,不过依然是愤慨万分的小声抱怨着。苗然一边吃一边听,到最后明白了,似乎他们那一节车厢的乘务员对知青的态度不是很好,两边发生了不小的冲突。苗然微微摇头,这会儿的服务态度是一回事儿,再有就是知青们刚刚下乡,劳动工分不够,手里没钱,有部分就会逃票,被抓到了又耍无赖,让铁路部门也头疼万分,毕竟他们是响应国家号召的先进分子,真处理了,难免会引起大众不满,可是不处理,就会有更多的人胡搅蛮缠,总之两边都厌烦。记得当初她的一个舅舅下乡,就曾经在火车上遭遇过一次知青与乘务人员的冲突,当时铁路部门把疑似知青的人都集中到一两个车厢里,这样前后一堵,逃票的就跑不了了,揪出来的人不买票就赶下车,但是车行半路,哪里有人肯下去,于是就闹了起来,舅舅当时买了票的,慌乱中还被赶下了车,后来还是跟着下趟车回的家。不过那会儿已经是七几年了,现在上山下乡刚开始,逃票回家探亲的知青不会很多,所以应该也不会闹大,苗然也就听听背后那人抱怨似得撂狠话,心里没当回事儿,谁知道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一嗓子给吓醒了。第七十六章抵达济南城大嗓门的是列车长,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头上捂着毛巾的乘务员和两个穿着公安服的乘警,他们喊着查票,手上却粗鲁甚至有点野蛮的拽着那些蒙着脸的被子,甚至还蹲在地上看向床底下,很显然是在找什么的样子。苗然有个毛病,那就是坐车的时候睡觉最香……大概因为车子有规律的颠簸和声音,有某种催眠的作用,父母去世那段时间,她几乎要靠着白天的公交车之旅才能睡一个踏实觉,后来发现火车也有同样功效,她坐着卧铺从北京一路到了西藏,全程50个小时,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好像是把那几个月失去的睡眠都补了回来似得。所以前面车厢吵嚷的时候她才没能醒过来,这会儿被列车长一嗓子震醒,除了惊悚还有点迷茫,同她一样的,还有上铺的宋卫红。“有知青把乘务员给打了。”矮胖男青年见两个女同志都一脸懵懂,张嘴解释了一句,从上火车就一直笑嘻嘻的脸色有点难看。“我听说卧铺车厢不少都是干部,他们敢这么得罪人?”宋卫红一听说有八卦就清醒过来,掉过头扒着卧铺间的门板探头往另一头看,一眼过去,不少穿着列宁装,干部装的人都站在甬道抗议,不禁咋舌列车长的胆大。“哪能呢,你没见掀开的都是年轻的像学生的,要我说这些人也挺厉害的,一眼就能约莫出对方的身份来。”高瘦男青年满脸的不屑,显然对列车长车乘务员都有些不满。苗然没有说话,目光不经意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