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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雨呢,别着凉了。”“荷元,我是不是特招人烦啊?”余念闷闷道。“不会啊,怎么这么说?”“我觉得我很招人烦,很想改,可就是改不了。”她的话里已经带了哭腔了,想必顾蒋刚才的话伤她极深。王荷元不知怎么安慰她,想了半天,问:“是因为顾蒋吗?”余念没吭声。好一会儿,她才说:“我也知道把外人带进实验室不对,把设计图纸拿出来给别人看也不对,可是溥任之他不会把那些东西泄露出去的。可他就是不相信我。”说完又懊恼:“早知道我不带溥任之进去了,弄得现在……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好关系就这么被破坏掉了。”“余念,你有没有想过,目前的状态来看,你跟顾蒋若是在一起,会是什么情况?”余念摇头:“不懂。”王荷元叹气,想到之前自己察觉到的端倪,觉得还是不告诉她为好。他们两个,目前来说,什么方面都不适合。“不说这个,你跟溥任之怎么回事?”“就碰了几回面,然后关系就变好一丁点。”余念说,“昨天我把卓美君的草药打翻了,是他帮我把草药买过来的。”“我觉得他脾气挺好的。”“还行吧。”王荷元轻撞了下她肩膀,笑:“开心点了吧?”余念又换上愁眉苦脸的表情:“才没有呢,你不知道刚才我有多难过,心都疼死了。”“顾蒋一向都这样说话的,你以前都不曾觉得有多难过,现在怎么变脆弱了?”“不懂,上大学后感觉玻璃心了不少。”余念叹气,“不过真的很难受啊,哎,果然不被爱的人就得忍着疼。”“瞎说啊你。”余念看她:“你不去打小时工?”王荷元摇头:“还有一个多钟。”余念闷闷低头:“如果我是男孩子,一定会喜欢你这种贤良淑德的女孩的。”王荷元被她这句贤良淑德逗笑。“嗯,贤良淑德还会用拍视频的方式威胁你和许唯一?”余念:“说实在的,许唯一最近很少去实验室了。”“听说她看上了大三的一个学长,现在使出浑身解数追人家呢。”余念切一声:“不是放下豪言,说要跟我争顾蒋?”“顾蒋是卓美君想吃下的rou,她那纸糊的老虎,哪儿敢跟卓美君杠上。卓美君可是连你都对付不了的人物。”“小看我。”“我没小看你,是无法小看她。要不你去问沈符,他绝对也是同样的看法。”说到沈符时,王荷元总觉得心里guntangguntang的。“我把她草药弄掉,本来就错了。”余念说,“对了,叔叔怎么样?要不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看他?”王荷元有些犹豫,“地方有点小,我怕你不习惯。”“没事,我不会在意这些的。顺便把药给卓美君,再跟她道个歉,不然总觉得内心不安。”王荷元摸摸她的鬓角,可怜道:“善良的娃。”王荷元她爸住的不远,就在学校附近的便宜旅社,长住一个月几百块钱。虽然空间有点小,装修也差,可王荷元不介意。不过幸好走前大娘把钱还了她,不然她爸可能要流落街头了。想到那天的情景,王荷元就觉得鼻酸。回到楼底,王荷元买了个馒头跟榨菜往上走。余念指着她手里的馒头问:“叔叔就吃这东西?”王荷元捏着馒头的手一紧,轻松道:“偶尔会吃。”“荷元,你要真有困难,可以跟我们说,我们都会想办法帮你的。”王荷元摇头:“你们又能帮我多久呢?这些总归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不过,真顶不住的时候,我会找你的。”“你这么好,应该得到最好的运气。”王荷元笑出了泪:“你是第一个夸我好的人。”“那我真幸运。”余念跑上去紧紧拉住她的手。王荷元牵紧她的手往楼梯上走。“来吧,在三楼。”小旅馆真的挺小。走廊狭窄逼仄,但是很干净。“到了。”王荷员将她往里带。来到308的房门,王荷园先是敲了敲门:“我回来了。”里面传来轻轻拍打桌面的声音。王荷元回头看余念:“这是我跟我爸留下的信号。开门之前我会先敲门,然后报名字,让他知道我回来了。”“真好。”余念笑。王荷元才推开门,门缝里便挤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余念闻出那是粪便的味道。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王荷元将她往旁边一推,她自己闪进门中,露出半边脸尴尬道:“余念你先在外面等会儿,我先忙一下。”余念愣愣点了下头,当她说“需不需要我帮忙”时,门已经关了。也许是今日的心情实在是很不好,余念的胸口很闷,特别是……她看向那紧闭的房门——里面的王荷元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处理那些繁琐又糟心的事?她忽然发觉自己从来都没真正的认识过她。虽然她不像许唯一那样时常目中无人,可大家好像都不太敢招惹她。她笑的时候,跟她们一样,生气的时候也跟她们一样,可就是能有一种让人不敢欺负的气质。以前余念没想明白那是什么,现在想想,那感觉很像一个词——豁出去的活法。王荷元好像就是这样。开心的时候好好开心,但惹她时,她也不会忍气吞声。她像一株野草,被人割掉又长出来,再割掉又再长出来。她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王荷元终于开门了。她拎着垃圾袋出来,小声跟余念说:“要不先回去吧。”“不急,我还没看叔叔呢,你去倒垃圾,我进去陪叔叔说会儿话。”王荷元尴尬:“里面有味道。”“没关系,通会儿风就好。”余念推门进去。余念一进门就跟大叔打招呼说话,大叔傻呵呵地看着她笑。王荷元唇角微扬,拎着垃圾袋快步下楼。回来时闻到一股牛排味,王荷元有些心虚。她进门,指着煎锅里的牛排说:“这是沈符给的。”余念回头,咧嘴一笑:“我知道,只有他们家老吃这么sao的牛排。”也许是她多想,总觉得余念那一笑别有意味。她又解释:“他说你们家都不缺这东西,所以就给我了。”“嗯,我们家很少吃牛排,顾蒋他们家有专门提供牛排的商户。”王荷元又说:“他会把牛排给我是因为有一次他车在半路没油了,刚好碰到我,而我好意借钱给他加油。”余念的笑更深了。“荷元,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心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