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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裴三,你送林大人回去,其他人跟我过去看看。”裴昶然是来游山玩水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兵器。他把裴七到裴十这四名影卫留在了王府,跟着他来的就是裴一到裴六这六名亲兵。这六人日常习惯佩戴武器,最轻便之时也带着剑。林大海被裴昶然陡然升起的警觉性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着道:“王爷,您别吓我,这,这是什么情况?”裴昶然懒得跟他废话,道:“你别管,跟着裴三回去休憩。”林大海呐呐道:“这,这,下官自己跑了,留下王爷在这里抵挡风险,是不是不太好?”裴昶然怒道:“你手无缚鸡之力留下来作甚,还无端地拖后腿,赶紧跟着裴三走,走走走!”他一脸嫌弃。林大海只得跟着裴三走人,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往回看…裴三甚是郁结,他家王爷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每当要冲锋陷阵的时候,都把他留下来看住人,上次是王妃娘娘,这次是肥头大耳的官员,偏偏这人还不知好歹,好奇地看个不停!夜凉如水,山间的夜风呼呼地刮了起来…裴昶然距离那人约三十丈外,正对着那人的背影。就在步步靠近的当口,那人忽然站了起来,手持利剑转身朝着裴昶然直直地冲了过来,他的速度极快,电光火石间就到了面前。裴一站在裴昶然的身边,探手就把自己的宝剑递了过去。裴昶然迅速接过宝剑,与那人“当”一声,短兵相交。那人见一击不中,转手甩了一个剑花,接着上来再刺,裴昶然与他迅速缠斗在了一起。裴一手中无剑,剩下的几名亲兵快速的围了上来,那人一人力战六人,却仍是坚持了好一会儿,他的剑法粗暴简单直指要害处,完全不顾自己背后的空档,被亲兵们刺到几处,依旧不死心地接着刺杀!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裴昶然被他打得心头怒起,再无法顾忌他的性命,转身后退二步,丢了一个眼色,裴五迅速上来一剑直刺那人的心口,他踉跄退了几步,不死心地接着上来。一旁站立的裴二从他的后背又补了一剑,这才直挺挺地倒下了!裴昶然上前掀了他的斗笠,只见这是一张普普通通陌生人的脸,此前从未见过。他又搜了他的身,那人一身夜行衣,身上一件身外物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是从哪里来的。无奈之下,裴昶然只得吩咐道:“丢进深山,找个地方把人埋了。”裴昶然回到田庄,看见林大海在厅中来回踱步,珍珠正站着门廊间向外不停的张望,见到他的身影直直地冲了过来。…她在他的面前站定了,轻声问道:“爷,你没事吧?我就说爷一定会战胜那个人!”裴昶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我没事,别怕。”林大海也走了出来问道:“王爷,究竟怎么回事,那人果然是来刺杀你的吗?是何人要对你下此毒手?”裴昶然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沉声道:“此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本王觉得此人应是哪个高门大户养的死士,我朝开国多年,不曾想还有人私下里养着死士,这不合律法,要是被查出来了,可算得上謀逆大罪,除非…”“除非…除非…”林大海呆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呐呐道:“王爷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啊!这说出来了同样大事不妙!”“是啊!”裴昶然在大厅中的雕花檀木椅子上坐下,轻叹一声:“但愿非如我所想,要是真是如此,本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珍珠一头雾水,觉得这两人说的话好像在打哑谜。她道:”爷,你们俩饿了吗?要不要叫人准备些吃食。““不了。”裴昶然道:“今儿晚上吃得有些撑,爷就当出去消食了,林大人你受惊了,回房歇着吧,有事容后再议。”第二日,田庄上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的到来完全在裴昶然的意料之外,他素日与他并不交好,甚至可以说彼此之间的交谈都是寥寥无几。他突然之间的上门,不光惊到了裴昶然,同样也惊到了严恒一与林大海。来人是内阁首辅张禹行。他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裴昶然等人已经在门口迎他,惊见他被家丁抱下马车,并扶做在一张木质轮椅上,随身侍候的小厮还给他盖上了一张薄薄的毯子。陈国的众位官员,每隔十日后的一日便休沐不上朝,就在前一天严恒一和林大海还在朝中看见他精神奕奕的模样,不知为何只隔了一.夜就变成了这等模样。张禹行见众人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淡淡地笑:“众位大人要发呆到什么时候,不请本官进去喝杯茶吗?”裴昶然醒过神来,伸手请他进门。众人在厅中坐下,裴昶然叫人上了热茶和糕点。张禹行身边的小厮拿了热茶端给了他的主子。林大海多嘴问道:“张大人,您身边怎么不见一个丫鬟,瞧着都是小厮家丁,是出行不便带着?下官觉得要论侍候人,还是女子细心些。”张禹行淡道:“女子太过麻烦,本官不胜其扰,府中皆是男子。”“嗳?”林大海傻眼道:“张大人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果然为天下女子所倾倒,尔等难以想象被女子困扰之心…”张禹行不耐烦地打断林大海的话:“林大海,下官来此不是为了聊这些废话。”林大海尴尬地笑笑,沉默了。严恒一清了清嗓子问道:“张大人不知遭遇了什么,前一日见您还是神采奕奕。”“嗯。”张禹行道:“昨日本官安坐家中,突遭刺客上门,我府上本不大,小厮家丁统共加起来不到十人,众人齐心合力方才把那人打倒在地,他原只是受伤而已,却不料当场自杀而亡!”“啊!”林大海惊呼一声道:“这么巧?裴王爷昨儿晚上也遇见刺客了!这,这,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刺客啊,还专杀朝廷大员!“裴昶然抬手拦住林大海的话头,问道:“张大人,你是如何得知本王也同时被人刺杀,今日身负重伤为何不在家修养,却赶到本王这田庄来了?”张禹行抬眼看他,目光中有些许迷茫,也有些许困扰,更有些冷意。他的嗓音清冽,句句清晰:“本官不知王爷也被人刺杀,只不过心头有个不太妙的猜想,如此看来,本官的猜想也并非无中生有。”裴昶然心中“咯噔”一声。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位,沉声道:“张大人不如与本王去书房小坐?”田庄中有一间宽大的书房,裴昶然平常并不在此处办公事,这地方被他用来收藏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