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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如玉。”史如玉点了点头,却见到了史如风身边的辛六娘。她本就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突然沉了下去,道:“大哥,这个女人是?”史如风忙不迭握住辛六娘的手,介绍道:“她是六娘,是你的……”史如玉冷哼一声,道:“该不会是大嫂罢?”史如风面色一僵,讪讪松开了握着辛六娘的那只手。辛六娘却含笑叉起双臂,道:“久闻如玉meimei的大名。”史如玉冷冷道:“叫我史姑娘。”辛六娘却也不恼,笑道:“史姑娘人如其名,清冷如玉。”史如玉瞥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她向庄内走去,史如风竟也要乖乖跟在她身后。只听史如玉道:“我不是说过,不许随便带女人进庄。哥你是死性难改么?”史如风讨好道:“好妹子,只此一次,除了六娘外,哥再也不带别的女人进庄了。”史如玉又是冷冷一哼,问道:“上官逸阳和程木槿可来了?”跟在史如玉身边的百里思神色一怔,却也不好直接开口相询。史如风道:“不止是他们,还有吕天一。”“吕天一?”史如玉脚步一顿,侧过头看着史如风,道:“他来做什么?咱们史家和他吕家向来没有太深的交情。”史如风笑得有些猥琐:“男人么,肯以身犯险,还不是为了女人。”史如玉冷哼一声,横了史如风一眼,道:“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样?”“大多数男人,心中有情。”远处,吕天一挥着折扇走了过来,走到史如玉面前,他拱着手道:“史姑娘。”史如玉点头回礼:“吕公子。”吕天一摇着头,叹道:“还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如玉姑娘不累么?”看着凑上前来的吕天一,史如玉不由得退后两步,道:“吕公子还请自重。”吕天一却道:“是你说你我两家交情不深,凑近一点儿,也许交情就深一些。”史如玉横了他一眼,径自向前走去:“如玉奉劝吕公子,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尽早离开史家庄。”吕天一紧紧跟在她身边,道:“我若不走,又能如何?”史如玉哼了一声,不再答他。却对着史如风道:“我早说过,你布在门口那个五行阵法全无用处。吕天一这样的人竟也困不住。”史如风讪讪一笑,任由史如玉数落自己。辛六娘心中更添疑惑。比起史如风,史如玉更像是史家庄的真正主人。吕天一道:“史姑娘,你大哥所布阵法,说不厉害,是假的。可吕某也并非酒囊饭袋啊。”史如玉道:“在我眼里,你与酒囊饭袋并无区别。”她决定不再同他纠缠,径对着史如风道:“我要见上官逸阳和程木槿。”史如风吩咐跟在他身后的仆人:“请上官公子和程女侠到花厅一叙。”史如玉瞥了一眼史如风,道:“你对他们,倒是很客气啊。”史如风笑着道:“你注定了要做黑脸,咱们史家庄总不能有两个黑脸罢。”他看着跟在史如玉身边的百里思,道:“在外面带回来的?”史如玉冷笑道:“许你带女人回来,就不许我带男人回来?”史如风自讨没趣,讪讪住了口。吕天一瞧着史如玉的背影渐渐远去,收起折扇,插回腰间。在她面前,他的确是个酒囊饭袋。可那纯粹是因为,他希望她能当他是个酒囊饭袋。从他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比木槿还要年轻一些,可为人处世却处处透露着老练,带着一种狠辣。花厅。史如玉径直走了进去,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了。史如风仿似早已见怪不怪,拉着辛六娘在史如玉右手边的两把椅子上落座。上官逸阳与木槿二人也恰好由仆人引着走了进来。史如玉秀眉一挑,道:“请坐。”上官逸阳道:“今日终于得见史家庄真正的主人。”史如玉冷冷一笑:“我大哥不成器,庄外那个阵法叫上官公子见笑了。”史如风竟只有赔笑的份儿。上官逸阳道:“史庄主未免太也看不起你家兄长了。”史如玉道:“叫我史姑娘罢,史家庄没有庄主。”上官逸阳与木槿二人对视一眼。木槿重又掏出那张角落里写了个小小史字的信纸,道:“这字条,是史姑娘留给我夫妇二人的?”史如玉道:“不错。”不等木槿追问,她又道:“不过,你儿子现而今不在我手上。”木槿紧锁的眉头刚要展开,史如玉又道:“可他迟早会在我的手上。”“你!”木槿左手紧攥成拳。上官逸阳轻轻握住木槿的手,径对着史如玉道:“逸阳不知几时得罪了史姑娘?”史如玉道:“你并未得罪我。”她眼睑低垂,掀起手边的茶碗盖,轻轻蹭着杯身,道:“当然,我要抓你儿子,也并非全无原因。”木槿目光一寒,道:“你怕不怕,我现在就出手杀了你!”她话未说完,已飞身上前。史如玉嘴角微挑,左手微动,一道橙色的屏障已挡在了她和木槿二人之间。史如玉道:“我知道,程女侠的功夫在江湖上首屈一指。真刀真枪,我比你不过。”她瞟了上官逸阳一眼,道:“我师门中也并无乱七八糟的规矩,说什么术法不可在常人面前使用。”上官逸阳右手已泛起蓝光,却见到辛六娘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那抹蓝光不得不隐没。“不过……”史如玉右腿搭在左腿上,展了展裙摆,捋了捋头发,而后道:“那个襁褓中的小男孩儿究竟能不能全须全尾来到史家庄,还要看那姑娘的意思。”木槿道:“我不信你这术法能□□十二个时辰。”史如玉笑着问道:“你们难道不想救洛云栖么?杀了我,这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洛云栖的下落。”上官逸阳慢慢走到那道橙色屏障前,右手飞速穿了过去,攥住史如玉手腕。史如玉脸上却仍旧带着那抹笑,一丝慌张也无。上官逸阳道:“放了我洛哥!”史如玉抬起被攥住的手腕,左右摇了摇。上官逸阳终是松了手。史如玉道:“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啊。”她右腿放了下来,身后那道墙却突然弹开,转瞬间,史如玉便没了踪迹。☆、第53章那道墙的后面,百里思呆呆坐在卧榻上。史如玉也在圆桌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看着百里思,道:“你都听到了?”百里思愣了愣,问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