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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僵硬道:“这么说,他更多的是出于征服欲?”“就——就这么简单吗?”“你仔细想想。”江淮正经了几分,从容道:“叶亦流为什么要演戏?你觉得他是缺钱,还是缺粉丝?”“难道不是因为兴趣?”苏绒怔了下:“他作为偶像,自带那么多流量,演什么都有人追捧啊。”“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麻烦自己这样——”江淮眼里流露出了几分不悦:“他如果真对戏剧有几分真感情,就不会这样干巴巴的念台词,用套路化的表情随便表演,更不会抠图轧戏找替身。”“你的意思是……叶亦流把拿影帝这件事,当成了人生中的一种挑战?”苏绒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豁然开朗,但后背也沁了一层寒意。、“当你尝过蜂蜜以后,白糖便索然无味了。”江淮抿了一口红酒,低头道:“名利场给他的刺激,将他生活的阈值无限拔高,换句话说……他可能活的比谁都寂寞。”能够混到叶亦流这个地位,恐怕已经如几千万粉丝所愿,拥有了神祗一般的生活。他想得到的,只要能够实现,便都会轻松地落入他的手中。正如他那毫无诚意几部影视作品。哪怕表情再脱戏,连台词都念不顺,也有无数的粉丝热泪盈眶的为他叫好叫座,许多小明星要奋斗大半辈子的影帝奖杯,评委可以眼都不眨的送到他的手里。谁都知道他不会演戏,可他们不在乎。如果有人对此有异言,哪怕叶亦流没有听见,都会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的为他辩驳。他们在一点一点的毁掉他。“所以在你的思路里,我只是因为欲擒故纵的各种伎俩,才让他把我当成了目标吗?”苏绒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真的是这样?!”“不是你的技巧。”江淮认真的看着她,语气平静:“你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你永远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她强大又光芒四射,也自我的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可能作为你的未婚夫,这么说感觉要曲终人散,飞鸟各投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怨意:“可这就是你。”你的眼神会流连,可心不会驻足。“江淮……”苏绒揉了揉眉角,自嘲道:“我还真的是渣透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乐意。”他伸了个懒腰,放松的枕着她的大腿提议道:“要不叫声老公试试?”“万一会上瘾呢?”苏绒瞪了他一眼,还是低头亲了一下。叶亦流正练着吉他,手机亮了起来。“——有空一起吃晚饭吗?”这是转性子了?从前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现在怎么会主动邀约了。他垂眸想了一会儿,回复道:“我晚上五点半过来接你,西班牙餐厅可以吗?”这一次,对方几乎是秒回。“好的,等你哟~”叶亦流抬起头来,遥望着落地窗外的海湾和林立高楼,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和这个女人搅和在一起的了。第一次被睡的时候,自己连模样都还没记清楚,醒来时房间空无一人,只剩淡淡的香水味。当初花了多久的心思才找到她,却意外的难下手。几年的纠缠和试探,如同生活里难得的点缀,他巴不得让狗仔们拍到他们共处的情景,哪怕这会影响工作和生活,也都无所谓。他需要她来打破自己的生活,打破那些金碧辉煌的桎梏。苏绒穿了鱼尾小礼服,任由江淮站在门口,给自己披上小披肩。“晚上好。”叶亦流抬手托住她的掌心,抬头瞥了眼江淮。对方笑得诚恳大方,仿佛没有任何的芥蒂。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叶亦流心里一动,为她开了车门,随后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晚餐以后出去散步?吹吹海风?”“都好。”苏绒微笑道:“都听你的。”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个女人,今天表现的太乖顺了一点。从前的她虽然外表跟着心情走,画风也变得颇快,可心里住着一匹野马。然而这一次……这姑娘表现出一股刻板式的乖巧,哪怕从神情里都能看得出来。苏绒瞥了他一眼,心想你也够细腻的,这么快就能察觉出来。“苏绒。”叶亦流转着方向盘,不紧不慢道:“那在吹完海风之后,我们去四季酒店?”“好啊,”苏绒笑盈盈道:“想做几次?”嗯,你果然是故意的。他心里上升起一股不悦感,低声道:“不要这样。”话虽如此,两人已经到了餐厅前。叶亦流为她开了门,侍应生见到他带墨镜的模样,第一时间把他们两引至了贵宾包厢。“不要怎样?”苏绒慢悠悠道:“你在生气。”“我不明白,最近是怎么了。”叶亦流为她铺好餐巾,低声道:“你这样刻意的故作乖巧,是想让我厌恶你吗?”“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苏绒挑眉道:“恋爱,结婚,滚床单,你想要什么,我都第一时间给你,不再增加任何难度,不也挺好的?”她这样做,就如同强行让超级玛丽上天入地的五百关,变得跟在cao场上散步一圈一样简单。也正因为得手的太过容易,才显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不,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叶亦流下意识道。“更想怎样?”苏绒挑眉道:“征服我吗?”侍应生敲门进来,开始上例汤和菜肴,两人默契的闭了嘴,又演出一派平静的场合。等门再度被关上之后,苏绒低头喝了半碗汤,眼瞅着对面那个男人神色越来越不悦。“你从头到尾,既不想与我恋爱,也不想与我结婚,对吗?”苏绒说话坦然而又轻巧:“你只是想驯服我而已。”她确实是一匹野马,搞得江淮头上一片草原。可是他选择了放手,叶亦流选择了套笼头和马鞍。哪怕用铁鞭来镇压,他都要让她臣服。可最核心的缘由不是因为占有欲,他只是厌倦了生活,想用她来打破这枯燥而寂寞的人生而已。“你在反抗我。”叶亦流盯着她道:“我明明已经放手了。”“你想要分手,我让你走。”“你和别的男人同居,我也没有干涉。”“你现在作出这副姿态,就是为了赶走我吗?”“叶亦流。”苏绒放下了刀叉,心想今天果然不是来吃饭的,慢慢道:“你抑郁了。”“不存在的。”叶亦流不假思索的否认道:“我没有任何自杀的念头,也并不怨天尤人。”“你在厌恶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