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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直接冲进了银雾湖。坊间的传闻越来越多,但始终不得详解。莫珩在痊愈之后,也再三的向澹台大人登门道谢,但始终被客气的留着喝一杯茶就请出门外,绝不让他多留。就连当初略起警戒的皇上,也长吁了一口气。所以,澹台夜到底在莫珩的病榻前做了什么?莫珩又是因为谁受惊落水?一切成了无解之谜,随着新的趣闻轶事涌现,也渐渐悄无声息。苏绒坐在他的桌前,嗅了嗅杯盏里微热的红茶。“喜欢么?配些奶酥如何?”澹台夜似乎心情大好,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嗯?”苏绒抿了一口,惊讶道:“带着果香。”“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谁?”澹台夜抬手支着下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显得眸光悠长:“莫珩?”“确实是他。”苏绒垂眸想了一刻,开口道:“莫大人,也许并不需要本宫出面收复。”“嗯哼?”澹台夜笑眼弯弯的看着她:“公主消息倒是灵通啊。”猜到了。苏绒抬头看向他,认真道:“虽然澹台大人并不需求权力,但本宫许诺,事成之后,许你丞相一职。”“怎么,公主就不怕我乱政夺丨权,再从你手中拿走这位置?”澹台夜声音一沉,带了几分挑衅:“连你父皇,都不敢让我碰那玉印一次。”“因为他不懂你。”苏绒闲闲道:“你虽然喜欢投身于漩涡中心,却懒得去搭理那些杂碎。”做皇帝,势必要处理内外宫事务,更要把心时刻提在针尖上,既要提防外朝的藩国不轨之心,又要警惕枕边人的种种算计。但是做丞相,想管的事可以大包大揽,厌倦的可以尽数推给其他下属,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最大程度的自由。“莫珩的确认识我,也欠我一份恩典。”澹台夜抿了一口茶,慢慢道:“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帮你。”苏绒试图去听见他的任何思绪,可耳边仿佛被静音了一样,什么都没有。“苏绒,你猜猜看,当初我做了什么,让莫尚书直接痊愈了?”他凤眸一眯,语气里带了几分诱惑:“你若能猜出来,这莫尚书是为何惊马,我可以帮你把上官凛也一并解决掉。”苏绒眼睛一亮,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又陷入一段沉默之中,一个在沉思,一个在回忆。而回忆,总是有声音的。苏绒低头抿着冒着热气的红茶,听着澹台夜把那一段往事又回顾了一遍,再次由衷的感慨自己选择了这个能力。她缓缓放下了茶盏,轻声道:“莫珩大人,是自己策马坠湖的。”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称病退朝,避开当初的那段争锋。当时四、五皇子旗下的狗腿子们还未找到归属,太子还不是太子。宫外两省地震,钦天监催着皇帝立苏奕为储君,朝中上下人人都争论不休,眼瞅着皇帝就要询问尚书令的意思。他莫家上下世代为官,如今朝中有十余号人都有姻亲远戚的关系,一旦莫珩站边,等同于无数亲眷也选择了队伍。“您当时坐在他的病榻旁,只低声说了三个字。”苏绒目光明亮起来,直视着澹台夜道:“从君心。”莫珩不是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只是面前的三种选择好像都会招惹祸事,索性一同避了才好。但皇帝是人,人的心都是偏的。澹台夜这一句话出来,莫珩忽然就懂了。他突然回忆起,皇上对苏奕的种种宠爱于眷顾,但凡这太子不自己作死,恐怕都会是继承大统的人。尚书令在能下床行走之后,就第一时间去了乾清殿,再三请愿立苏奕为皇太子,作为储君。后来的事,就不用多言了。谁都不会想到,苏奕会因为一句话被立,又因为一句话被废。澹台夜眼睛都不眨的听她说完,眼中并无赞许之色。苏绒原本跟乖学生似的把正确答案说完,期待着看到他的诧异与惊艳神情,没想到气氛直接冷了下来,径直降到了冰点。“苏绒。”澹台夜凝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果然会读心。”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直接劈进了苏绒心里。什么?!她甚至没来得及隐藏自己诧异的神情,被他一览无余。不可能——他明明是个古代人!这是怎么被揣测出来的?难道他还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吗?!“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术法,”澹台夜语气沉稳,眼睛依旧如锁定了猎物一般:“我许下种种好处,只是为了引诱你上钩而已。”苏绒强绷住了神情,咬牙笑道:“澹台大人这是在质疑我的脑子?”“哦?公主如此天才非凡?”那个墨发披散的男人举起了右手,平淡道:“我的掌心里,藏了哪个字?”止。苏绒心里一凛,冷冷道:“没有。”“你的掌心之中,什么都没有。”澹台夜抿唇一笑,展开了他的右手。只有清晰的掌纹,一个字都不曾写下。“还真是聪明。”他忽然站起身来,一寸寸地俯身靠近她,低沉道:“那公主殿下,方才的那个故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当初立储之事,闹得皇宫内外沸沸扬扬。”苏绒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眼睛,逼着自己不能有一寸的慌乱:“按照澹台大人的法子,也只能如此逼莫珩大人出府。”“故事讲的不错。”冰凉的指尖划过了她的下巴,轻巧的强迫她抬头对视自己:“可惜,那些都是我编的。”——怎么会?!苏绒瞳孔一缩,连拍开他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仿佛被人找到了弱点,给直接按的死死的。“嗯哼?又懵了?”澹台夜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若美人醉卧般半靠在这鸡血木长桌上,淡笑道:“你这如猫儿炸毛般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澹台大人逾矩了。”苏绒语气强硬道:“皆是一派胡言!”“实际上,莫珩当日晕厥,不是因为惊马落湖,而是因为中毒。”澹台夜托着下巴轻巧道:“他身患消渴症,又在喜宴上暴饮暴食,落在水中以后病症加重,这才昏迷不醒。”“你真的会医术?!”苏绒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为了诓我——还特意编了一整个故事出来!”“你刚才讲故事的样子真有趣,”澹台夜浅笑道:“说的我都信了。”“居然——”苏绒彻底破了功,捂着脸瞬间想钻到地下去。亏她还全信不疑,将整个故事又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你这术法,对旁人用用,倒也能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