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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明的公寓很大,家具稀少,但处处可见医用器械。包括房间走廊的最里面有一间实验室,作为他平时医用研究所用。陆凌邺将砚歌放在实验室的医用床上,古水无波的眸子里此时却布满了担忧。“陆老大,别急,我先看看!”柳崇明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所以第一时间先翻开了砚歌的眼睑。看了看之后,又做了初步的身体检查,不到五分钟,他紧缩的眉宇舒展,叹口气,“这是怎么了,受到了惊吓还是刺激过度?短暂性的晕厥,没什么大事儿,放心吧!”“孩子呢?孩子也没事吧?”晏柒追问了一句,他们都知道现在这个孩子对砚歌和陆老大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柳崇明斜睨了一眼晏柒,“晕厥而已,跟孩子能有多大的关系,有没有常识?”“cao!什么常识,电视上经常演的剧情不都是女人受到刺激惊吓过度,然后孩子就掉了吗?”晏柒语气不善的哼哧了一声。她要是有常识的话,她也可以做医生了,还用他?!“呸!电视上演得你也信,你智商短板啊!”晏柒:“……”“闭嘴!”本就心情极度不悦的陆凌邺,声线低沉的开口,一阵威压顿时让实验间里鸦雀无声。“陆老大,查明情况了吗?南宇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温小二一脸的不解,就算他经常和南宇吵架,但是也仅限于斗嘴而已。现在人死了,还以这样的方式震慑世人,目的是啥呢?“去刑侦队将上次我公寓爆炸的现场采集证据拿回来!”陆凌邺突然提及到他位于市中心公寓爆炸的事,顾昕洺眼神古怪一闪,“你怀疑,这次和上次有关联?”“证据拿回来,就知道了!”“抄他大爷的,别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干得!就算南宇那厮很讨厌,但我也不信他会平白无故做出这种事,拿自己的命去豪赌嘛这不是!”晏柒睇着顾昕洺,“洺子,咱俩去拿证据吧!”“好!”顾昕洺的情绪应该是除了砚歌所有人中最低落的。今天的场面,不意外的就让他想到了林小雨。心,抽痛不已。晏柒和顾昕洺离开,两人坐在车里,“洺子,你对这次有什么看法?”“你指的是什么?”都是非常默契的伙伴,晏柒语意不明的询问,顾昕洺也瞬时看着她,表情讳莫如深。“你不觉得,陆老大刚才似乎在有意隐瞒着什么嘛?”顾昕洺凝眉,“你怎么感觉到的?”“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刚才他说的话,不像是他的作风。换做平时,他可能会这样对砚歌,毕竟他一直都不想让砚歌看到太多黑暗的东西,但是他却从没对我们隐瞒过。可刚才他突然让我们去拿证据,而且在华贸现场的时候,我要是没看错,陆老大是从一辆黑色轿车上走下来的。那个车是红字一号车!”顾昕洺表情诧然,“你确定?红字一号车?”晏柒抿着嘴角点头,“我视力1.5,你觉得这种事我会看错?”“你的意思是,陆老大知道内幕,却没告诉我们?”☆、285: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285: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陆老大知道内幕,却没告诉我们?”顾昕洺反问,晏柒则叹息着点头,“我是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相信他的一切做法一定都是有道理的。更何况,红字一号车,出现在华茂现场,你觉得会仅仅是因为爆炸事件吗?恐怕引出红字一号车真正的原因,是这爆炸背后的事!”晏柒和顾昕洺坐在车里良久,谁都没说话。公寓里,躺在实验间床上的砚歌,单薄纤细的身板让人看了格外心疼。陆凌邺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对温小二和柳崇明眼神示意之后,二人关门退了出去。他看着砚歌脆弱的脸庞,心疼的无以复加。轻抚着她冰凉的指尖,冷眸沉了又沉。南宇……“不要,南宇……回来!”睡梦中,砚歌很是不安稳的梦呓着。随着她的嘤咛,眼角又湿了。陆凌邺心疼的轻呼,“砚歌、砚歌……”他的轻喃,像是一道道惷光般照进了被缠住的梦靥中。少顷,砚歌的眼睑不安的轻颤,慢慢掀开眼帘之际,入目就看到小叔的俊彦,虽然隐约还能看到淡淡的灰尘,但她还是撑着身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叔,我做噩梦了!”她的声音委屈又轻软,扑在他怀里时,清冽的味道暗藏,但更多的则是一股子烟尘的味道。砚歌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缓缓仰起头,望进他冷幽的暗眸中,水眸漾着泪,发丝凌乱。小叔轻抚她的发丝,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迫使砚歌看着他。陆凌邺复杂的眸光是砚歌看不懂的,她泪眼婆娑的望着,呼吸紊乱,心跳更是乱了节奏。他倾身而下,略带凉意的薄唇吻住了她不停抖动的红唇。像是缺水的鱼,在触碰到熟悉的唇瓣时,两个人都竭尽所能的给对方所需的温暖。砚歌反手搂住陆凌邺的脖子,一边深吻,一边落泪。陆凌邺更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一般,激烈,霸道。紧拥着彼此热吻,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气息不稳的松开对方。砚歌垂眸,重重叹气,“小叔,我做噩梦了!”她还是重复着那一句话,心里不知在期翼的等待着什么。许是想听到不一样的话,也许是想将一切都当成一场梦似的。陆凌邺的额头抵着她,带着水光的薄唇轻启,“不怕,我在!”砚歌闭着眼睛以额头与他厮磨,“你说,这是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报应?不然,为什么接二连三的,都是身边人出事呢。我倒是宁愿……”“与你无关,发生的一切,都有它的道理!”陆凌邺打断了砚歌的话,容不得她说一些对自己不好的话。不大不小的实验间里,反而成了他们这段日子以来,最安静的一方天地。夜色浓郁,砚歌坐在床上,靠在陆凌邺的怀里,双手握着他环住自己的手臂,什么都不说,眸子却定定的看着某处。这一刻,似乎是任何言语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