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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推门而入。她想不到,推开门的那一刻,迎接她的是地狱般的折磨。房间里弥漫着玫瑰花的香气。她横冲直撞的走进去,一入内连眼前的一切都没有看清楚,脖子后面就被人狠狠砍了一下,直接晕在当场。等她醒过来时,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她身上压着一个人。她的姿势诡异的被钳制着,蛮横的力道狠狠的贯着她。疼,无边的疼!她哭喊,呼救,可是除了们哼声,她什么都听不见。任凭她如何扭动,如何挣扎,对方的力道都似乎能将她碾碎一般。沉重的身体压着她,疼到最后四肢麻木,甚至连嗓子都到喑哑。她没能得到任何帮助不说,换来的反而是一次次无休止的欺凌。没错,她一直当那是欺凌。身上的人,她不曾看清过,却只知道他的力道有多么重,捏着她的肩膀,仿佛不知疲惫的冲刺,让她如砧板鱼rou,任人宰割。她昏了几次,又被震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全身如同被打碎了一样,像个木偶硬生生的承受着意料之外的一切。最终的最终,她只记得当窗帘的缝隙射入淡淡氤氲的亮光时,她沉重的睁开眼,四周只有她自己。松软的床上,凌乱的不堪入目。一块又一块的血迹,冲刷着她脆弱的灵魂。肚子上,还有点点白色的‘奶迹’。她疯了一样的尖叫,摔下床,哪怕浑身疼到连呼吸都带着酸麻,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用自己的衣裳擦着身上所有的痕迹。她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地上哭得昏天暗地。空气中漂浮着事后的味道,让她恶心的想吐。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也无法顾忌酒店服务员是如何看待她褶的不成样子的上衣,以及那衣服上令人浮想联翩的湿渍。她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一家私人的浴池,将自己整整洗了三遍。可是身上的味道太强烈,不管她擦了多少的浴液,还是能闻到。从那一天起,她再没有回到学校的宿舍。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也没有人能联系到她!只是在半个与后,学校的同学才知道,她已经退学了!裴云景疯狂的找遍了所有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结果都是徒劳!那段记忆,在后来的半年时间里,依旧日日夜夜侵袭着她脆弱的神经。以至于,她厌恶那种事已经达到了心理阴影的地步。……逐渐从记忆里回神,砚歌的脸蛋白的几近透明。她恍惚的眸子难以聚焦的看着陆凌邺,因为他的话,那一夜的事,缓缓在她眼前清晰。身上作恶的男人,也慢慢和陆凌邺的俊彦合二为一。砚歌的小嘴儿都褪去了血色,她额头上沁着一层因为深陷回忆而惊出的冷汗。太过于惊讶,以至让她怎么都无法回神。夜色还是那么美,可眼前却如深渊一样,黑的让人摸不到尽头。想说些什么,可是抖着唇,无法言语,失焦的眸子蓄满了晶莹……☆、119:陆凌邺,为什么偏偏是你?119:陆凌邺,为什么偏偏是你? 砚歌望着陆凌邺那双熟悉的冷冽俊脸,突然间觉得好陌生。她五年来备受煎熬的梦靥,以及这两个月来因为那件事而对他产生的愧疚,都像是最可悲的玩笑,在远处张狂的嘲讽着她。砚歌眼角吧嗒掉下了一滴眼泪,不似每一次她倔强的逞强,是真真实实的伤心欲绝。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他的主动靠近,他的温柔情意,是在为了五年前赎罪,还是因为他纯粹的愧疚!砚歌无法再继续思考,越是想,心就越是疼。她曾经满怀愧疚的心思,这一刻都化为泡沫,一戳就破了。谎言、真实?真真假假,可还有任何一件事,比这个还要来得疯狂?她曾夜夜梦靥时的诅咒,她曾满怀怨恨的愤怒,到头来竟是他。这个事实,让她怎么去接受。砚歌面无表情的流泪,痛到极致,没了表情。他的掌心还卷着她的手,砚歌下意识的缩回去,一双眸子里全是陌生的情绪。陆凌邺的眉心紧皱,他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划过,心疼的倾身将砚歌紧紧抱在怀里。他喉结上下滑动,良久才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是我!”道歉的口吻喑哑深沉,透着nongnong的眷恋和疼惜!砚歌一动不动的被他抱在怀里,双手摊在膝盖上,心里被堵得密不透风,脑子里嗡嗡作响。陆凌邺抱着失神的砚歌,心里五味陈杂。五年前的一次失误,他已经在尽力弥补。但爱上她,绝非出于愧疚!“放、开、我!”不知过了多久,砚歌沙哑并带着隐忍的嗓音脱口而出。这三个字,生硬而疏离。陆凌邺臂弯的力道愈发紧了紧,“砚歌,都过去……”“陆凌邺,你放开我!”砚歌浑身紧绷着,隐忍着!陆凌邺单手扣着她的后脑,轻抚着她的秀发,“砚歌,我的错,五年前……我的错!”她隐忍憋闷的情绪,让陆凌邺极为心疼。正因为她只是低沉的呢喃,却没有任何情绪的宣泄,这一点让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这个女人,恨不得捧在掌心里宠爱到老,可还是被他将错就错的发展到这种地步。陆凌邺愧疚着,心疼着,但绝无后悔。即便当年是他做错,却从不后悔遇见她,占有她!砚歌紧紧闭着眼,泪止不住,一颗曾经因为他而复苏的心,此时满目疮痍。哪怕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好,哪怕当年真的是老天残忍,她已经默默接受了这么多年。偏偏在峰回路转之际,他的几句话,就如同弯刀狠狠的刺着她的心。什么慕新柔,什么裴云景,她都不在意。为什么当年噩梦最深的制造者,是她自以为对不起的小叔呢。她还可笑的认为,自己被人强/暴过,怎么配得上如此完美的他。到头来,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是罪魁祸首,他是噩梦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