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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为了给谁生儿子,这么的遭罪啊?”说着,侧过身子,留了一个背对着何顷,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何顷坐起了身子,黑暗中摸了件外衫穿上。打开房门,出了屋子。言青本以为何顷会说两句宽慰她的话。可他居然不声不响的出去了。此情此景难道不是该自己端着姿态,矫情一番?他这样的反应很是让人看不透。难道自己的抱怨被他理解为,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言青仔细的琢磨了一番自己的说辞,没毛病啊!他说两句好听的话不就过了吗?这个男人变小气了,言青心里有点气恼。小半个时辰了,何顷还没有回来。这是要闹哪样?言青也一骨碌爬起来,她还就要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整什么幺蛾子?这哪还有半点为人夫君的样子,嫌弃,大大的嫌弃。屋檐下没人,凉亭里没人,园子里没人,茅房里没人。言青一边找,一边火大。明明该委屈的是她,他这么消失是做给谁看啊?找到了,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有大半夜让媳妇在园子里找人的吗?何顷捧着食盒往回走。他本是打算自己蒸螃蟹的,可这个菜看着简单,他却还是无从下手,最后还是把灶房的惠娘叫了起来。他只说是自己肚子饿了,想吃两只蟹。远远得,何顷见自己房里亮起了灯火。言青这丫头还是懂事了,知道自己出去了,就起来点了灯。不过,那园子里瞎晃悠的人是谁?“言青?”何顷试探的喊了一声,隔得有点远,不过看那身形应该就是言青。言青见是何顷回来了,几步冲过来。刚想发作,不对,她闻到香味了,清蒸螃蟹的香味。她看见何顷手里提着东西,借着房间里透出来的光,这是食盒。有吃得!“你这是?”言青觉得很有必要问一问,何顷不至于明知道她馋得慌,还故意又要在她面前大吃一番吧!不可能,他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快回屋里,天凉了,夜里湿气重。我去厨房让惠娘蒸了螃蟹给你吃。”“我?能吃吗?”幸福来得太突然,言青有点恍惚。“吃一点点应该没事。生孩子是场持久战,偶尔为之不会有大过错。”何顷这是给自己开了个后门?不过这个后门言青喜欢。她夫君是有大学问的人,他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崔大夫也只是说最好不吃,这和绝对不能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言青欢喜的接过食盒,“你可不能让娘知道我吃螃蟹了,两个娘都不能知道。”两人往屋里走去,言青很细心的嘱咐。何顷不置可否,处理一些婆媳关系,他可说是相当拿手了。“你都不知道,我见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心里多着急了。生怕你有点什么事,我在园子里找了老大一圈。”言青承认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这些总不好说给何顷听。所以她不是因为心中气恼去找何顷的,她是因为担心他。“惠娘都准备睡觉了,可我不会弄。就叫了她起来,是花了好些时间。”言青把食盒放在桌上,揭开盖子,她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香,真是香!“你本打算自己蒸?”言青手里忙乎着,还抽点空和何顷瞎聊。找一个熟人做夫君还是有好处,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不管做什么事都能暗合她的心意。“也怪为夫没有娘子的一番好厨艺。”何顷笑了笑,晕黄的光线印在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温柔。对,这个夫君就是温柔。“你要是连厨艺都会了,还要我这个娘子做什么?”言青大块朵颐,一脸满足。看着言青的何顷也很满足,其实你只要给我生孩子就可以了。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么直白的话说出来的。“我让惠娘就蒸了三只,夜间吃太多总是不太好。不过,这三只是选的最肥、最大的。”言青忙不迭的点点头,“够了,解解馋就可以了。”言青心里还是有分寸,毕竟还身负绵延子嗣的重任。“夫君,再是没有比你更懂我的人了。”可不是嘛!何顷心里极为赞同这句话,所以其他的谁谁谁都是浮云。言青知道王闻回来以后,这心里真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提不起又放不下。当然她不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她应该是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没有发泄,所以才这么地耿耿于怀。言青有几次想去找王闻问个清楚,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到底没有动作。王闻回来有那么几天了,也没有托人给自己带个口信,解释点什么。看来,情人大多的走向是形同陌路,世间哪来那么多至死不渝。当初自己不愿嫁给何顷,如今想来,嫁他真好。言青想着自己有好久没去学堂了。她应该去看看她的夫君,说不定还能给他个惊喜。何顷觉得这人还是不要做亏心事,他生平做的最亏心的事大概就是给言青、王闻这对有情人传信。很遗憾,他确实不适合做这个,那两封信现在都还在他书柜的某个角落。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早点毁尸灭迹呢?何顷一上午都在翻箱倒柜。谢菁菁来到何顷书房的时候,看到他把个房间弄得乱七八糟,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只说是找一张地契。这不是学堂的事情,谢菁菁还真不便插手。谢菁菁说着一些学堂里的安排,她是大户人家有见识的女子,自是能帮上何顷几分忙。下人敲开房门,送进来一封信。何顷看那字迹,这应该是三公子写的,也不知道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他们在这个小县城,还真是偏安一隅,天高皇帝远,连一些消息都很少能传过来。☆、遮遮掩掩“五小姐,好像是三少爷写来的。”谢菁菁神色也紧张起来。兄长一走就是两月有余,现在才有消息过来,也不知道现在京城是个什么形式。收信人写得是何顷,但这是攸关谢家的事。何顷叫了谢菁菁一起看。两个人读着信,靠的有点近。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没有人去在乎什么授受不亲。薄薄的两页纸,两个人很快就看完了。然后就是沉默。谢菁菁再抬起头时,眼里已有了泪花。她的祖父没了,谢家的主心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皇上病重,大皇子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所以他们谢家只是被收押入狱,案子还待审理,她的祖父在狱中就病逝了。祖父虽说是上了点年纪,可一直都身强体健,怎么可能就突然病重,还死在了牢狱里?何顷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想来,三公子传这么一封信过来是颇费了些周折。”现在的形式很不好。皇上算是病入膏肓,一应权利都落在了大皇子的手中。三皇子还在边关,鞭长莫及。京城里一些三皇子派的官员怕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