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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传染,那也让她去。她仔细的把药吹凉,一勺一勺的喂到小豆子的嘴里。大部分的药都顺着小豆子的嘴角流出来了,只有少部分他吞了下去。“娘,好苦,可不可以不喝啊?”“乖,喝了药,病就好了。娘给你做蜜果子吃。”说着,声音就哽咽了,为什么是他要受这种苦,言青倒宁愿病的是自己。何顷让汪婆婆回家通知他爹,若是小豆子得的真是天花,那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传染。家里的人都喝一些汤药比较好,还有学堂的学子和先生。这个病不能让它有传播的机会,要不然不光是一个家,可能一个县城都会受牵连。他现在担心着小豆子,分身乏术,只有让他爹去学堂安排一切。屋子里熏着药物,味道有点呛,小豆子嚷着难受。“娘,我病得很重吗?我是不是要死了?”言青红着眼睛安慰,“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小豆子要勇敢一点,吃了药过几天就好了。”何顷也安慰着何兜兜,“没事的,崔大夫是最厉害的大夫,他说你会没事的。”崔大夫说了,现在要尽量减少和小豆子的接触。他身上的水疱也不能去挠,孩子实在痒的难受就用药水轻轻的擦,就看他能不能坚持过这几天了。何顷也说不出让言青少接触小豆子的话,他只能陪着她一起看着小豆子,哪怕就是隔着面纱和小豆子说说话。何顷仔细的交代言青要按照崔大夫说的,给自己身上都抹上药。崔大夫也让他们喝了一些药,增强抵抗力。小豆子又睡了过去,言青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就这么痴痴的看着他。何顷知道她很难受,这么多年了,除了当初言婉没了的时候,还真是很少看到她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何顷拉着她的手,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是她的男人,理应让她依靠。言青也用力的回握着他,这一刻,她觉得身边的这个人给了自己力量,让自己的心有了着落。言青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天了。☆、胡思乱想几天熬下来,言青瘦了一圈。眼睛天天都是红的,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崔大夫是个好大夫,他查阅了很多医药方面的书籍,每天都关注何兜兜的病情,并没有因为他的病可能会传染就退避三舍。为了不让病情有更多的传播机会,接触何兜兜的就只有何顷、言青和崔大夫。庆幸的是没有人被感染出现和何兜兜一样的症状。言青天天想着法子哄何兜兜喝药。何兜兜身上的水疱结痂了。崔大夫说这是好现象,兴许不是天花,而是和天花症状相似的痘症。听到这句话,这么多天以来,言青第一次露了笑脸。“崔大夫,谢谢你,你是我们小豆子的大恩人,一定就是痘症。小豆子不可能得天花的。”言青真心实意的感谢崔大夫,就差要给他跪下。何顷也对着崔大夫拱了拱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小豆子身上的痘印看起来还是吓人,但感觉是一天天的渐好。他也不再嚷着痒的难受,也有了些精神头。“娘亲,我没有装病,我是真病了。”他还惦记着何顷以为他是装病。说话时,他用眼睛瞟了瞟在一旁打瞌睡的何顷。言青在喂他喝粥,听他这么一说,眼圈又红了。“小豆子是最乖的孩子,怎么会装病?都是娘亲没有照顾好你。”“可是爹都不相信我,他误解我!”何顷对他的态度,他心里还是耿耿于怀。那天的情形他还记得,爹和娘差点因为自己吵了起来。“他现在相信了,我会好好的教育他,哪有不相信自己儿子的亲爹?”言青哄着小豆子。“何兜兜,对不起,爹给你道歉。”靠在圈椅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两个背地里议论他的人听见。何兜兜没应声,爹给他道歉,这在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过。自己要原谅他吗?他应该还要加上一些保证。他做错事,承认了错误,都是还要外加保证的。何顷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怎么?还不打算原谅爹?”他是想说点话来哄哄他的,可他好像不太擅长。何兜兜还是没有说话,他爹这个错认得不是很有诚意。言青暗地里拽了拽何顷的衣袖。他咋就说不来孩子爱听的话啊!看着真是着急。何顷知道言青是在暗示自己,可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爹去给你买糖吧!”自己是还惦记吃糖的两三岁小孩吗?何兜兜嘟着嘴。再说了,外面买的糖有他娘做的糕点好吃吗?“小豆子,你爹这几天为了照顾你,都不敢睡觉的。都是听崔大夫说无大碍了,才在圈椅里眯了一小会,你看他是不是眼睛都是红的?他这几天都没离开过这个房间半步。”何兜兜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何顷,看那样子还真是特别疲惫。他身上的衣裳也是皱巴巴的,怕是有几天没换了。“他知道错怪了你,心里肯定也很难受。他以后肯定会是一个最讲道理,最开明的爹。”何顷觉得言青说得就是他心里所想,他忙不迭的点头。“何兜兜,以后就让你娘监督我,看我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好爹爹。”何兜兜想了想,让娘监督爹,这个还真不错,反正娘肯定是自己一边的。而且娘生气是要打人的,不打自己,就打爹,娘是自己的靠山。何兜兜点了点头。何顷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再难树立威信了。就这样也好,只要何兜兜没事就一切都好。也是,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要长大还有好久。有他和言青,一定会让他健康成长。何家的阴霾总算过去,何兜兜又开始生龙活虎。父子俩有了一次深谈,具体谈了什么内容,言青不太清楚,问何兜兜他也只说这是他和他爹之间的秘密,反正言青看着他是越来越懂事的样子,言青心里甚是欢喜。一切又开始按部就班,言青还是该去学堂的时候就跟着何顷去学堂。她也没什么事做,就偶尔给何顷添点茶水。这学堂的书房统共就这么大,言青有意无意的视线总是会落在何顷的身上。言青觉得认真的男人还是有点让人着迷,那一丝不苟的侧脸,轻展宣纸的仪态,骨节分明的手,看得久了心里竟生出一些遐想。刚才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何顷看了。眉头开始皱起。“言青,言青……”他抬起头唤了两声,这个人明明是在看着自己,却又像是在神游太虚。言青回过神,脸上有一丝尴尬,自己刚才发什么呆呢?是在看着自己夫君想入非非吗?“有事吗?”“我一个朋友家里出了事,要来我们家避一阵子。我现在要去阳原县接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