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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还差一点就完工。夜深,那位同学站起来,你凳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他走的时候和她打了一个招呼,“顾盼你还不回去,已经十二点了。”顾盼一回头才发现大家都走了,她笑笑,指了指自己的画,表示自己还有一点就好了。“那我先回去了。”男同学看着她的画,憨憨一笑,“你们女生的画就是别有一番韵味。”顾盼笑笑,晃了晃酸涩的手臂。画室就剩下她一人,她加快速度,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大功告成。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时间,结果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她伸伸懒腰,脖子处的肌rou都僵硬了。画布将画盖上,收拾好颜料、调色盘、画笔,她提着小桶走到门口,伸手拉门时,发现门竟然打不开。顾盼用力扯了扯,她可以肯定的是门从外面锁上了。她的心咯噔一下,没有再使蛮力开门。这间画室窗户开在另一面墙,那面没有走廊,根本不能爬。顾盼坐了下面,他低垂着脸,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映出她脸上的失落。背叛、伤害无疑对把她关在画室还要令人难受。她深深的呼了一气,双手交叠,手上沾着没有洗干净的水粉,干巴巴的贴着肌肤,腌料味一点一点传到鼻子里,心里慌慌的。画室的空调上学期末就坏了,一直没人修。三月初的b市夜晚的气温只有几度,这几天又在倒春寒,空旷的画室冷寂得可怕。但就是再冷,也冷不过她的心。顾盼趴在桌面上,头靠在手臂上,闭着眼。她知道不能睡,睡了明年起来会生病,可是一连几天的赶画,她也吃不消了。渐渐的她闭上了眼睛。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气流缓缓流动。画室安静地都能听到针落下得声音。顾盼胆子小,因为不会说话,家里人一直都不敢让她独处。有时候怕她有事又没法办法告诉他们,家里都装了特别的闹铃,随时一暗,起到警报的作用。第二天早上,唐覃最先起来的。她这才发现顾盼没有回来,赶紧把叶子蕤叫醒,“子蕤,顾盼昨晚没有回来?”叶子蕤揉了揉眼,看着顾盼整齐的床铺,微微一愣,抓过手机,没有顾盼的信息,拨了顾盼的电话,提示关机。她沉声说道,“有没有陈师兄的号码,给他打电话?”唐覃吓了一跳,赶紧找了陈绍宸的号码。叶子蕤爬下床,拿过号码,快速地拨通。好在陈绍宸是开机的。时间刚到六点多,晨曦微露。“哪位?”陈绍宸的声音微微沙哑。“陈师兄,我是顾盼的舍友,顾盼昨晚没有回宿舍,她和你在一起吗?”短暂的沉默。“有没有给她打电话?”“打了,关机。”陈绍宸呼吸一紧,“她昨晚去画室画画了。”即使再晚,她都会回宿舍的。“我现在过去。”“好。”叶子蕤挂打了电话。“去画室看看。”唐覃面色紧张,“不会出事了吧?”叶子蕤皱皱眉,抓过外套,“别瞎想,在学校能发生什么事。我们先去画室,兴许她在画室赶进度,陈师兄也会过去。”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谢绝转载!☆、第三十七章此时的校园还沉寂在清晨的安宁中,薄雾弥散,远处的景物一片模糊。路上穿梭着去早读的学生。陈绍宸匆忙赶到美术系画室,一路上他的心都紧悬着。到了楼下,叶子蕤和唐覃也赶到了,两人气喘吁吁。“陈师兄,我刚问了班上同学,昨晚顾盼确实是最后走的。”陈绍宸点点头,五官坚毅,没有多说什么。三人拾级而上,来到画室门口。“门锁上了。”唐覃说道。“会不会不在画室。”叶子蕤用力拍了拍门。顾盼昏睡着,眼皮沉重,微微睁开一道缝隙,迷迷糊糊她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她想爬起来,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知道可能是有人来了。她的嘴角划出一抹笑意,是放下心的踏实。“会不会不在里面?”唐覃紧张地说道。“画室的钥匙是谁保管的?”陈绍宸问。“一般都在班长那里,不过这几天,我们赶稿,很混乱,钥匙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时候老师还没有上班,根本不可能去找钥匙。唐覃拍着门,“顾盼,你在不在?你在不在里面。”顾盼只觉得全身都被拆开了,她艰难地伸手推了推桌上的一盒颜料,颜料落地,发出一阵声响。“听——里面有声音。”叶子蕤说道。陈绍宸抿着薄唇,沉声说了两个字“撞门。”他侧着身子,用力地往门上撞去。叶子蕤内心震动,二话没说,测过身子,同他一起开始往门上撞去。最终,几十下之后,门锁松动,那扇陈旧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教室的窗帘都拉上了,留着一盏灯,灯光之下一个身影趴睡在桌面上。陈绍宸暗吸一口气,大步都过去,“盼盼——”顾盼睁开眼,眼前有人影晃过。叶子蕤和唐覃神色慌张,从门锁打开的那一刹那,两人就怔住了。陈绍宸绷着脸,伸手触摸到她的额头,一片guntang。“我先送她去医院。”两人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陈绍宸抱起顾盼,“你们回去吧。”“师兄,我们陪你去。”唐覃说道。“不用了,你们去上课,回头帮我那拿一套她的换洗衣服。”陈绍宸沉静地嘱咐。“好。”唐覃和叶子蕤没有一起去医院。等陈绍宸走后,两人拿过顾盼的书包。晨曦的光芒已经驱散了弥漫的薄雾,阳光透过窗帘的空隙打进来,教室里留下点点斑驳的光圈。“顾盼怎么会在画室?为什么门是从外面锁起来的?”唐覃不安地问道。叶子蕤沉默了一刻,“很简单,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怎么能这样?!”大楼晚上空落落的,晚上一个人呆在这里有多可怕?“我们也回去吧。”叶子蕤吁了一口气。顾盼沉沉地睡着,她感觉到手背有一阵刺痛,好像针扎进了血管,刚一动,手就被抓住了。一个温热的掌心,指尖紧扣着她的手指。安静的病房只有盐水瓶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