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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和小伙伴们玩最喜欢动手。偏偏这孩子继承了元倓的壮硕赵玉笙的手脚麻利,差不多大的孩子,经常是他打得别人哇哇大哭,这自己却鲜少有战败吃亏的时候。珍珠的孩子被他打哭,丁蔚的闺女被他欺负,徐蓉的二儿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这孩子还打进了宫里,将丽妃所生的六皇子给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六皇子哭唧唧地跑去太后跟前告状,太后却说你比宝哥儿大五个月,还打不过人家,哭什么哭。丽妃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满腹委屈跑去皇上跟前诉苦。皇上说元倓当年就是个混不吝,赵玉笙更是出了名的彪悍泼辣,这两人生出的儿子能不凶嘛。咱家小六儿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往后宝哥儿进宫,你带着孩子避开些就是。丽妃说皇宫是六皇子的家,怎么还要他避着外人,这不合规矩呀。皇上摊了摊手说有什么办法,小孩子之间玩闹,难不成自己这个伯父兼表伯要出面惩罚宝哥儿?你要是气不过,你可以去和赵玉笙理论。和赵家那个悍妇理论,想起赵玉笙当年街头砸得元倓头破血流的“英勇事迹”,自己与她理论,万一惹恼了她,她一砖头砸过来怎么办。丽妃生生打了个寒噤,老老实实拉着儿子走了。可了不得了,自己这分明是生了个闯祸精啊,赵玉笙自此再不叫儿子进宫了。元倓也认识到了危机,即便儿子还不满六岁,也狠心将他丢给秦师傅磋磨。宝哥儿根骨极佳,是个习武的好苗子,秦师傅如获至宝,教得格外上心。宝哥儿沉迷习武,倒是慢慢收了性子。赵玉笙总算松了口气,随着第四个孩子的降生,她越加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长子了。诚安郡王夫妇是京都有名的恩爱夫妻,琴瑟和鸣的结果是七年时间生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元倓如今已然是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使,次女百日宴的时候他出京公干不在府里,等他赶回来的时候,百日宴已然过了七八日。因为心存内疚,元倓一回府就问郡王妃在哪里。元倓本就热心床笫之事,更何况小别胜新婚,当晚夫妻两个少不得闹腾了大半夜。赵玉笙小死过几回后无力再战,元倓犹自兴致高昂,但心疼妻子平日里除了打理整个郡王府,还要亲自教导几个孩子,遂强忍着抱着妻子睡了。“今日不去营里,等我回来用午膳。”元倓嘱咐道。因为办的是皇差,元倓次日一早需要进宫去向皇帝表哥复命。赵玉笙笑着挥了挥手:“去吧,二哥去京外还不到两个月,瞧着人就瘦了。等下我亲自下厨炒几个你爱吃的菜,给你好生补补。”元倓叹息道:“没法子,那地方的菜色就没有合我口味的,吃来吃去还是家里头的菜好吃。”一旁的麦婆子忍不住笑着插嘴:“那是因为郡王爷吃惯了郡王妃弄的那些菜,胃口养刁了。”“那是,满天下像笙妹这么有烹调天赋的有几个。走了!”元倓骄傲地点头,然后摸了摸熟睡中的小闺女那嫩嘟嘟的小脸,又亲了亲赵玉笙的额头,转身出门而去。麦婆子和关婆子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很淡定。自家郡王爷和郡王妃虽然成亲了七八年,但恩爱的劲儿丝毫不减,这种动不动就亲亲的戏码两个老妈子已然司空见惯。元倓在御书房和皇帝表哥说完了公事,又拐去太后宫里看了姨妈。太后年纪大了,身子差了些,但爱cao心的性子和当年一样。即便外甥都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她老人家还是觉得这孩子不是很成熟,一逮着机会就念叨。元倓耐着性子听老人家念了好一阵“经”后,便火急火燎地出宫回府。娇妻幼子在家,他恨不能不去衙门,成日里陪着他们才好。早上妻子可是承诺要亲自下厨犒劳他的,一想到昨晚的旖旎风光,元倓就浑身燥热。笙妹平日里性子强,甚至可以说有些倔,但到了床上却很是乖顺,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如今才生养三个月,身子格外绵软馥郁,元倓颇有些欲罢不能。赵玉笙有午睡的习惯,元倓昨晚没尽兴,脑子里打着午睡时候补偿一番的主意,越加归心似箭,几次吩咐车夫赶车快点。元倓直奔正院上房宴息室,掀开门帘兴奋地道:“笙妹,我回来了。”结果却扑了个空,赵玉笙根本不在屋里,只有麦婆子和奶娘在一道哄着襁褓中的二姐儿。麦婆子道:“郡王妃在园子水榭等郡王爷,说是有事和你说。”在园子水榭等自己,元倓的脸一下就僵了。再恩爱的夫妻,也难免有龃龉生嫌隙的时候,赵玉笙顾及他的面子,但凡对他不满要寻他的不是,就避开下人将他叫去水榭说。一来二去地,以至于他一听说他家笙妹在园子水榭等自己就头皮发麻。明明早上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元倓想了又想,确定自己从昨晚回家到眼下,没有做过任何惹恼妻子的事情。元倓压下心头疑虑,装作随便的样子问麦婆子自己离开府里后,可有什么人来过。麦婆子道:“就是秋山带着顾掌柜几个来交账册给郡王妃察看。”元倓心里一沉,道:“顾掌柜,应州府的顾掌柜吗?”麦婆子沉吟道:“好像是的,府里的店铺遍布大齐上下,老奴不是很清楚那些掌柜。”怎么自己前脚回府,后脚顾掌柜就来京里了。笙妹要喊自己去水榭,八成是自己做的事叫她知晓了。坏了坏了,这下真的麻烦了。自己明知道那是笙妹忌讳的事情,偏偏触了她的逆鳞,笙妹该有多愤怒。元倓搓着手吗,胆战心惊地往园子走去。“郡王爷来了,快进去吧,郡王妃等你许久了。”关婆子守在路口,看到他立马笑着迎上来。元倓脸点了点头,身姿僵硬地走进了水榭。“郡王爷来了,请坐。”赵玉笙掀了掀眼皮,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事情果真很严重,笙妹没有半分笑模样不说,都不叫自己“二哥”,而是称呼“郡王爷”了。元倓暗自叫苦,脸颊抽搐着勉力挤出几分笑意,挨着凳子边沿坐下了。“口渴了吧,来,喝杯茶。”赵玉笙麻利地倒了一杯茶递过来。竟然还准备了一壶茶水,这是打算长久理论的架势。笙妹不会因为这件事不要自己了吧?这样一想,元倓额头冷汗刷地冒了出来。随即心头有个声音在吼着不可能,两个人都有四个孩子了,笙妹怎么可能不要自己。只是自己这次是真正惹恼了她,她会怎么发泄心头怒火呢?元倓木呆呆地接过茶杯子,机械地往嘴里送。眼睛却瞟向赵玉笙,看到她的左手似乎在摩挲着什么,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烂砖头。烂砖头,时隔多年,又惹得笙妹要砸自己砖头了。元倓背心发凉,扑通一声溜下了凳子,扑到赵玉笙身边,握住她的左手嚷道:“笙妹,是二哥不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