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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安心嫁给倓哥儿,别再折腾了。”赵玉笙轻轻点头,感叹道:“祖母您说得对,这人活在世上就得向前看,过去的事情已然发生,心头再不平也改变不了。我起先跟您说起跳崖的时候一副笃定自己不会有事的语气,其实当时心里头很害怕,那么高的悬崖,谁能保证不出事。生死攸关之际,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纠结烦恼是多么的可笑。”田老太太欣慰地笑:“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你要到了祖母这个年纪,就会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平安活着更重要了。上天其实待你不薄,那么小的年纪在水上飘了那么远却能活命,后来虽然历经磨难却终究回到了亲生爹娘身边。和倓哥儿虽然阴差阳错弄出许多事来,但他始终对你念念不忘,一心一意娶你。人要懂得惜福,可别自己胡乱折腾生生将上天赐予的福气给弄没了。倓哥儿年岁也不小了,他很想年底就迎你过门,可又怕你不愿意,你告诉祖母你是怎么想的呢?”赵玉笙凝眉道:“年底,有些仓促了吧。咱们这样的人家,比较讲排场,伯府这边我的嫁妆什么的准备起来总得要些日子。而且家中长辈只怕也希望我在家里过完年吧。”田老太太道:“也对,你离家两三年才刚回,你祖母还有爹娘自然是舍不得你那么快出门子。那就过完年,等明年开年了再寻日子?”赵玉笙微微点头。元倓一心摸清楚赵玉笙对婚期的态度,昨晚就忍不住跑到丁家恳求田老太太帮忙探听,田老太太欣然答应。起先田老太太支走汤秀雯,丁蔚拉走元倓,其实就是想创造机会让田老太太单独和赵玉笙说话。田老太太将自己探听到的告诉元倓的时候,生恐他会因为赵玉笙不愿意年底成亲不高兴,本打算站在赵家的立场劝说他一番的。谁知元倓根本没有多失落的样子,说不年底就不年底,只要笙妹不反感提婚期的事情。她既然肯开年,回头自己就请韦氏跑一趟伯府,争取明年二三月就迎亲。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元倓神色轻松,在赵玉笙说自己要亲自下厨炒菜给田老太太吃的时候,拉着丁蔚去厨房帮忙,美其名曰重温当初在丁家的温馨岁月。岩哥儿觉得好玩,非要跟着,结果却瞎捣乱,丁蔚气得吼个不住。元倓见岩哥儿被自家老子骂得小嘴一扁一扁地,很是不忍,将孩子抱在怀里,责怪丁蔚道:“大哥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了儿子就得宠着,你却待他那般凶。”丁蔚扶额:“这小兔崽子一味淘气,我骂他几句不是应该吗?谁说有了儿子就得宠着?我倒是想看看,将来笙妹生了孩子,你是如何教养的。”赵玉笙脸一热,假装没听到,低头继续忙乎手中的蛋卷。元倓又担心赵玉笙生气,又想看到她的反应,忙悄悄看过去,正好看到赵玉笙微红的耳垂,不由心头一荡。笙妹这分明是听到了,没有生气却只是害羞,也就是说不光自己憧憬着婚后的日子,笙妹其实也设想过吧。直到这时元倓方有一种自己人生的春天是真的就要来了的感觉。去过丁家之后,接下来赵玉笙又去了佳婉郡主府,虽然对方是元倓的jiejie,但人家也算是自己的朋友。跟丁家一样,赵玉笙奉上自己给她的儿子所做的衣裳鞋子,算是补上当初没来喝满月酒的礼数。此后赵玉笙又去了梁捕头家。梁捕头立了功做了官,换了一座大宅子,一家人看到赵玉笙,都很激动。梁捕头更是专门请假在家招待她,两口子跟田老太太一样,详细问了赵玉笙在怀沙的生活。梁捕头娘子拉着赵玉笙,非要留她用完晚膳再回去。然后赵玉笙去了方将军府看望徐蓉。徐蓉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二胎生了个大胖小子,如今孩子不过两个多月。因为生产不久,徐蓉身材尚未恢复,脸颊丰腴双下巴都出来了。她的性子倒是跟过去一样,说话还是那么直爽,一看到赵玉笙就大声调侃:“嘿,咱们的郡王妃终于肯屈尊光临寒舍了,我还当人家瞧不上我不屑于登门了呢!”赵玉笙冲她挤了挤眼:“我还没过门,还不是郡王妃,哪敢瞧不起咱们的武威将军夫人。”大齐朝的武威将军是可以世袭的,方子敬身为嫡长子,将来是肯定要继承武威将军这一头衔的。徐蓉哼了一声:“不敢,不敢你怎么回来几日了都没来看我。”赵玉笙忙叫屈说其实自己一回京就想来看她,可依照礼节得先去看了长辈,又笑着奉上自己带来的东西。徐蓉一副财迷的模样一挥手:“好吧,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jiejie原谅你了。”赵玉笙忙狗腿地抱住徐蓉道:“就知道蓉jiejie不会真生我的气。”徐蓉一扬眉:“谁说我没生气,都说了是看在你送了那么多东西的份上才原谅你的。”两个人假模假样地演了一通戏,自己也觉得好笑。几年不见,闺蜜二人都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就没完。其间难免要说到胡三姑娘和赵玉琴的下场,徐蓉感叹道:“你说这世事还真是无常,当初你那jiejie和胡家那不要脸的,才貌双全,不知羡煞了京中多少闺秀,谁知道一个会突然得病,年轻轻地就香消玉殒。另一个则做下那等下贱无耻累及家门的丑事,自己也死得那般不光彩。”赵家不知道赵玉琴的死是元倓弄得手脚,以为果真是她自己与人口角受了气加上被赶回祖籍受不了,一时间想不开寻了短见。即便如此,赵玉琴寻短见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赵家对京里人都说赵玉琴是病死的。而元倓怕赵玉笙得知真相会怪自己心狠手辣,连她也是瞒着的。至于胡三姑娘,即便元倓的人如何提高警惕,无奈她一心寻死,到底还是被她寻到机会一头碰死在监牢里。赵玉笙此时听徐蓉说起赵玉琴,想起伯府编造的谎言,心里很不自在,忙道:“那陶季信名列京都四大贵公子,谁会想到他玉树临风潇洒风流的的背后是这样的阴险不堪,若不是他,胡三也不会落到这地步。”徐蓉不以为然地道:“胡三固然是因为姓陶的引诱,可一个官宦人家的姑娘,为着个男人置家族名声不顾,也真是够无耻了。至于所谓的京都四大贵公子,我当初就只觉得姚少将军才是实至名归,其他的包括你那位元倓,都是浪得虚名之辈。当然如今你家元倓倒是当得起了,可惜京都的小姑娘们又评出了新的四大贵公子,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你家那位没分了。”徐蓉不知道,元倓对自己终于摘掉这狗屁贵公子的称号不但不失落反而很高兴,因为这称号总能让他想起自己当初没认出笙妹的时候是如何欺负她的。韦氏已然去过了赵家,与赵家初步敲定了他与赵玉笙成亲的日期。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