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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得还不定有多少呢。气的秦母经常拿鸡毛掸子追着两人打。但不管怎样,秦家日子过起来了是事实,而且秦芳自己也能刺绣挣钱,有这么好的娘家,姑娘又这么能干,风声一放处出,上门说媒的便一茬茬的。秦母一时挑花了眼,一直到了三月,她还是没有丝毫头绪。李绮罗理解秦母,如果秦芳自己性子硬一点儿,她也不至于这么为难,对于秦芳来说,未来婆家的家境是在次位,关揵是要人品信得过,不会仗着秦芳的软性子就欺负她。她同样也为秦芳的亲事担心,但秦伀府试在即,他们马上就要走了。四月府试,考过了府试,才有了参加院试的资格。府试和院试都是在益阳府,一个四月,一个在六月。大越的经济发展的不错,没了圈地和沉重的税赋,老百姓手中便有了余钱,一旦有了经济基础,许多人便想谋求阶层的改变,所以大越的读书人非常多,超前朝起码三倍。这也导致大考的竞争压力成倍增长,每逢这种大考,赶考的考生至少也要在一月前便赶到考试的省府,不然连客栈都订不上。李绮罗这几天都在收拾行李,秦伀自己去跑路引,考生证明,作保手续那些,一连跑了好几天,才将这些繁琐的手续弄完。出门在外,钱财不可少,李绮罗准备了五百两银票,又换了几十两的散碎银子在身上。在李绮罗将最后一件东西装进包裹的时候,秦芳走了进来。“三嫂...”“嗯?”李绮罗一想到可以和秦伀一起游览风景,她的心情就无比雀跃。没错,她直接把这场考试当成了游山玩水,反正秦伀考不考得上她都无所谓,就当去度蜜月好了。她嘴里哼着轻快的歌曲,见秦芳样子忐忑,忙停下,“小妹,你咋了?”“三嫂,你...你和三哥要到什么时候回来?”“那可能要接近七月了。小妹,你是有什么事吗?”秦芳轻轻握住李绮罗的手:“嫂子,我有些害怕,也许等你们回来,我的亲事就定下了,我看着你就觉得安心,你这一走,我这心里像没了着落一样。”“别怕,不怕啊。”李绮罗轻轻拍着秦芳的背:“有娘和爹把关呢,大嫂二嫂也在家,娘的眼光你还信不过?她肯定会给你选人品好的人,到时候你自己也可以偷偷看上几眼,不中意的咱们就不要。”被李绮罗这么一安慰,秦芳的心里安稳了一些,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嫂子,我是不是很不中用?明明你们都这么劝我,我还是觉得心慌。”李绮罗一笑,这有什么,在前世,大家自由恋爱都还有婚前恐惧呢,更何况是这个盲婚哑嫁的时代。她安抚的拍着秦芳的背:“这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心慌是很自然的事,不过,也不要过于害怕,你嫁过去是过日子的。要相信娘的眼光,还有你这么好,只要不是混账的人,谁会舍得欺负你?不过小妹,嫂子还是要叮嘱你一句,任何时候都要自己立得住,有些人就是会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如果他欺负你一次,你没有反应,那么很可能接下来就会变本加厉。以心换心,你是聪慧的姑娘,嫂子相信你能懂。”李绮罗见秦芳思索着,便笑一声:“当然如果你真被欺负了,就回娘家来告状,我们都是你的靠山。”见秦芳眼神坚定了些,她轻轻刮了刮秦芳的鼻子:“小姑娘家家的,就该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成天想这么多,梅德尔把自己都想老了!”秦芳不好意思,“嫂子,你又比我大不了多少。”李绮罗身子一顿,是啊,这具壳子年底也不过才满十七呢!三月初十这天,秦家人全家到了云阳县的码头,秦母拉着李绮罗和秦伀的手,眼圈儿泛红:“老三,路上好好照顾绮罗。别有压力,考不过也没啥。”“就是啊,三弟,你看看现在咱家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考过了最好,考不过也没啥,回来跟着哥哥们一起卖菜,银子大把的挣!”秦耀颇有几分不舍的拍了拍秦伀的肩。秦母额上的青筋抽了抽:“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我咋不会说了?娘您的意思不是和我一样吗?”秦耀委屈。“娘,您说相公别的我没话,但您说相公不会说话我就不认同了...”马大妮一把拉过秦耀,一脸心疼。“噗!”李绮罗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本来是伤感的离别场景,偏偏被老二两口子弄成了搞笑场面。秦伀也有些无奈,别人家人都是希望家里的学子高中,就他们家,娘子对他的科举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现在连二哥也这样....好在秦父还算正常,他拍了拍秦伀的肩膀,殷切的看着他:“好好考!”要是秦伀真能考一个秀才回来,那秦家也算是改换门庭了。“爹,娘,你们自己在家保重身体,我和娘子走了。”秦伀对秦父和秦母各自行了一个礼。李绮罗挺舍不得秦母,她抱了抱秦母:“娘,你在家里自己不要干太多活,现在家里没那么艰难了,别那么拼命,要是我回来发现您累着了,我可是不依的...”“好,好,不依,不依。”秦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不舍的拉着李绮罗再三叮嘱:“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小婶婶,小婶婶,你和小叔叔要快些回来啊!我好舍不得你啊!”秦子远一把抱住李绮罗双腿,鼓着包子脸说道。秦伀在旁边看得眼睛一闪,忍耐了一会儿,见秦子远还话痨起来没完了,这才上前将他拉开:“好了,子远在家要乖,小叔叔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秦子远眼睛一亮,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拉钩!”秦伀笑容一顿,“好,拉钩。”船要出发了,不忍分离也要分离,秦伀和李绮罗站在船头,码头上的秦家众人一直朝这边挥着手,直到船行远了,码头上的人都变成了小黑点,他们也一直没离开。“相公,这是你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吧?”外面风大,河水才刚解冻,李绮罗怕秦伀着凉,便扶着他进了船舱。有钱,李绮罗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和娇弱的小相公,定的是两层的大船,专门载客的,大越海运发达,造船技术先进,这样的大船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