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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着相同的狂傲不羁,以及棋逢对手的好胜之心。那样的红衣风华,那样的一剑纵横,凛然杀气如沸。两人疯狂的武力已发挥得淋漓尽致,银枪对长剑,金铁交击之下,内力撞击,铿然有力,罡风四起,直割得人面颊肌肤生疼,霸道劲气足可以破坏恋花居的一草一木。但见,客房内花纹石作墙,白玉砌台阶,鲛纱如雾,绵密珠合。里面站着两个男子,一个男子琥珀色瞳眸隐含锋芒,一个男子白色大氅如风如雾,二人正是五皇子楚暮云与天下第一美男子林熙寒。若非楚暮云与林熙寒二人及时赶到,只怕玄术师修建的整个恋花居,都要被萧琛和北宫逸给完全拆去。此刻手中握着一把寒光凉凉的宝剑,萧琛正敛目凝视北宫逸。北宫逸冷冷一笑,眉宇间闪过深沉淡漠的神色。如今楚暮云来此,他也懒得与人浪费唇舌。楚暮云知道这萧琛年少气盛,吃软不吃硬,微笑着请萧琛坐下,并示意侍婢端茶奉上,宽敞的衣衫随着他的身形微动而徐徐飘动,月白色长袖荡起如云的柔软,好像湖面荡漾的水雾,他淡淡笑道:“萧公子远道而来,究竟有何贵干?”萧琛负手而立,神情高傲又自负。有何贵干?他能有何贵干呢?他只是一时怒火攻心而已。萧琛在酣战之后发xiele部分怒意,压抑住胸中血脉激越,瞧着突然冒出两个美男子,唇边勾起讥讽冷笑!当他看清楚眼前是五皇子楚暮云时,渐渐恢复了常态。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五皇子,这个男子的心思深沉而不可度测。想起父亲曾言,萧琛眼中闪过锐芒。他的父亲萧丞相曾经暗中审视过此人,每次在父亲以为接触到五皇子的心思时,又意外的发现,他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假象!这个男子的身后有着无数暗卫与替身,实力强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萧琛目光慢慢扫过屋中两人,听过楚暮云的介绍,他知道这屋中两个男子在楚国都是极有名望的。一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林熙寒。有着天下最绝妙手艺的林大师,水墨画一般流畅的眉,似璀璨星空的眸,挺鼻薄唇,绝世的俊美容颜无嗔无喜。一位是战无不胜的北境战神北宫逸!在北境破虏无数,有着绝世风采的大将。此刻,他明白方才与花闭月同榻而眠的美男子就是北宫逸,一个大楚国万人传诵的英雄豪杰!心里头却是咯噔一沉!又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呢!他心中不由冷笑了几声。此时,他沉默地站在屋内,面向窗外,仿佛是在等着什么,盼着什么。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忽然,他慢慢抬头,仰望苍白的云天。远方天色隐有一丝淡蓝,日已升空,光芒洒满大地。他的目光忽然冷冷看了北宫逸几眼,转身离去。他举步之间,宽敞的客堂似有无形的风流动,随着他的离开,原本无以伦比的压迫感慢慢变淡许多。北宫逸面色不变,腰板纹丝不动,目光沉凝一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挑起眉头,暗忖是不是遇到了疯子?走出庭院时,花闭月已慌忙追了出来,看着萧琛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不禁大声叫了一声“师叔”。听闻花闭月叫那少年师叔,北宫逸微微一怔,忆起少年的剑法,隐隐与花闭月有些相似,但更为精湛巧妙,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难怪花闭月的武功这么厉害,原来居然有个这般厉害的师叔!方才那般举动大概是因长辈对后辈恨铁不成钢,所以大发雷霆!北宫逸很没有想象力地猜测着,然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听到萧琛说话,不禁继续发挥他没有想象力的思维,有些叹息地道:“阿月的这位师叔年纪轻轻……就是个哑巴?真是可怜!”其中缘由楚暮云最是清楚,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看着花闭月追了出去,北宫逸思绪翩飞,但想到他们同门相聚,他还是莫要出去添麻烦了!只见花闭月追着萧琛,越走越远。苍茫环宇,浩浩浮尘,一片苍茫天地之间,只有一个火红的身影,明定而清晰。少年那一身红衣映着白雪,如火如霞。花闭月昨夜被北宫逸折磨了半宿,浑身不适,耐不住一阵阵晕眩之感,双腿间不适的感觉清晰传来,听闻外面的打斗声,她就已听出是萧琛来了,只忙着穿戴整齐去见他。她飞快施展轻功来到萧琛面前,拦阻他。看到花闭月后,这个少年的平静的样貌慢慢变了,他的眼神幽暗,眼中顿时有万千情绪复杂交缠,眉毛斜斜挑着,目光盛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却让她感觉这样的陌生!曾经充满爱意的眸子变得如深潭般晦黯,曾经带着笑意的俊朗脸庞隐隐透出冰一般的坚硬和冰冷。花闭月有些苦恼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萧琛则慢慢地挺直了身体,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亲密爱意,只有着疏离冷漠,只因萧琛是孤傲的,那独一无二的骄傲,却从来不曾变,他是这四个男人中最无法接受眼前事实的,若非他太爱这个女子,否则定然会永远弃她而去,不会见她,而非千里迢迢来到此寻求答案。他从来没有这样不顾一切地去喜欢,疼爱一个女子。他能忆起两人在一起时见面的喜悦,分离的思念,不能相见的狂躁!丝丝缕缕,点点滴滴,深深埋入他的心间,生根发芽,然而一个又一个让他疯狂如斯,痛苦万分的消息送入他的耳中,从璧宿出现时……他还觉着尚有机会,从玉流觞出现时的痛心,再到东方闵……他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去看看这个令他发狂的女子,想问清楚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然而见到后又如何?看到的却是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让他万念俱灰。他心中忍不住狂笑!真是愚蠢啊,真是愚蠢!骨子里,自己只是一个孤傲的,倔强的,甚至异想天开的剑客!察觉出萧琛的异样,花闭月忍不住低低道:“你怎样了?”萧琛眼梢微挑,嘴角牵起,冷冷一笑:“我怎样与你何干?”花闭月呼吸一滞,感到自己的心痛了痛,眼前这个少年,不过是个把月没见而已,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了在京城花家时的亲昵,而是面容带着冷淡疏离与倨傲嘲讽。“为何?”花闭月忍不住道,但她心中此时也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