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小先生请赐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着琳琅发抖。

琳琅看她不对劲,忙上前扶着:

“小娘子怎么了?可是病了?”

“二哥,二哥……”七娘只喃喃自语,“不怕不怕,朱表姐在呢!環娘在呢!”

琳琅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七娘只让她们伺候着换了衣裙,便赶着往二郎处去。

二郎的屋子刻板冷清,平日里,七娘最不乐意来此处,直叫人害怕。

她一进去,只见陈酿与五郎也在。陈酿在,是因为与此事息息相关,而五郎,多半是怕他性子冲动,在家人跟前说漏。此事,总要先弄清楚原委才好。

七娘谨守着闺秀的礼仪气度,在二郎面前,她多少是有些拘谨害怕的。她垂目颔首,一步步走到二郎跟前,行了万福。

见她如此,陈酿又想起谢府初见时,那个礼数周全的谢七娘子。他们长日一处念书,她向来随性,倒忘了七娘还有这样一面。

“二哥,我来了。”七娘恭敬道。

二郎先没说今日的事,那样无耻的编排,如何好在小娘子跟前直说!他只问道:

“淑妃meimei赏过你一枝累丝珠钗,可还记得?”

七娘点点头:

“记得,前些日子出门还戴过,却不曾戴回来。”

“这是什么缘故?”二郎问。

七娘遂将那日的事细细道来。如何赌了一百两,如何见了郑明珍与吴生,如何赌了珠钗出去……

二郎点点头,又道:

“如此说来,珠钗该在玉福楼存着?”

“应是的。”

“你赌珠钗之时,还有谁在?”

“朱二表姐与環娘都在!”七娘道,“朱表姐还赌了匹绸缎,環娘赌了个鎏金香球。对了,还有个玉福楼的侍女。”

二langxin道,此事果然蹊跷。从未听说玉福楼有这样的规矩,要小娘子以随身之物做注?也只能哄哄这几个小孩子了!也怪她们涉世未深,才着了别人的道!

“二哥,”七娘怯生生地试探,“为何忽然问这个?”

她屏住呼吸望着二郎。五哥没说清楚,二哥也遮遮掩掩,到底事情是怎样呢?七娘又怕又好奇,只得等着他的回话。

二郎直直地看着她,却是一声冷笑。

☆、第六十八章花犯3

“你五哥没同你说?”二郎又看着五郎。

五郎新下一紧,只愣在座位上,面目僵硬。七娘低垂着头,偷偷瞧着五郎。

二郎看着这一双弟妹直直摇头,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去年上元节,七娘独自与赵廷兰醉酒的事,还未找他们算账,此番却又惹出事来。还偏都赶在年节上!

“你一个小娘子,能不能少惹些事?”二郎有些忍无可忍,“就因你胡乱赌了支珠钗,惹出多少麻烦?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你当真不知么!”

七娘被吓得不敢言语,却又有些委屈。不就是赌了支钗么?她双眼包着泪花,又不敢哭出声。

陈酿见她如此,也觉二郎有些过了。他遂起身相劝:

“谢二哥,七娘年幼无知,是因着我才赌了那一局。我没跟她说过这道理,并不怨她。”

二郎看了七娘一眼,无奈道:

“那吴生拿着你的珠钗,说是你托他给陈先生的,冤枉你们私相授受。”

七娘这才惊觉,私相授受,又何止是麻烦?

“不对!”七娘忽道,“朱二表姐与環娘亦在,一番对峙,也就真相大白了!”

五郎听着也着急,忙过去拉着七娘:

“凤娘与你是亲戚,王小meimei又是你挚友,她们的话如何服人?”

“还有个张罗赌局的侍……”七娘想说侍女,可说着说着便没了底气。

既是有心害她,有心冤枉,那侍女如今怕也寻不见了。就连那赌局,也未必是真的。可吴生与她与冤无仇,何至于如此?

莫非……

七娘脑中忽闪过一个名字,只觉气不打一处来,竟是她么?

“二哥!我知谁要害我!”她猛地抬起头,抹去眼泪,“你们别管了,我自己收拾她!”

话才说罢,七娘便奔着出了二郎的屋子。

“我……我看着她去!”五郎也不愿在此处逗留,遂跟着七娘追出去。

少了那二人,屋中安静许多。此时只得陈酿与二郎,事情原委弄清楚了,二人都显得平静。看七娘模样,此事起因,许是小娘子间的意气相争,她应知道如何应对的。

而如今最棘手的,却是汴京城中四起的谣言。谣言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不会有人去关心真相,他们只会相信那些刺激的言论。故去的谢芝正是个例子。

在场那么些人,都是应试的举子。纵然畏惧谢府权势,终究做不到一一封口。若真有什么动作,反倒落人把柄,越抹越黑。

“此番七娘子无辜,事情我会查明。”陈酿道,“至于七娘那里,我盯着她与谢五弟,别再节外生枝也就是了。”

陈酿说完便往门边去。

“陈贤弟!”二郎忽唤住他,“七娘这回,可是为你下的赌注。”

二郎直直盯着他,陈酿只觉一股寒气逼人。他的话,似乎意味深长,又充满着陷阱。果然,是生了不小的嫌隙。

陈酿笑笑:

“自然,我是她先生。”

二郎亦笑笑,目送着陈酿离去。他的七meimei,看着虽年幼无知,可并非愚蠢。朱凤英与王環还都因疑虑留了一手,一个赌了随处可见的丝绸,一个赌了不常用的香球。

那样粗浅的害人手段,七娘就真看不出?竟没一丝犹豫,便赌了支独一无二的珠钗?原因只能是一个,赌注事关陈酿,她想也没想,疑也未疑。

这才是二郎最担心的。本是子虚乌有的谣言,若七娘真有那心思,又怎能说是冤枉?便是跳进黄河亦洗不清了。

二郎自语叹气:

“最迟明早,便人尽皆知了。”

此事非同小可,家里迟早知晓,只得先告知父母,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七娘气冲冲地回到屋子里,插着手往榻上一坐,便赌气道:

“好你个郑明珍!我不与你计较,你反倒来找我麻烦?”

琳琅是跟着她从二郎那里回来的,虽不曾听到什么,也知出了大事。

她只管劝七娘:

“小娘子消消气,究竟出了何事?我们几个都悬着心呢!”

七娘只把事情始末道与她们:

“你们还记得玉福楼的赌局么?才不是什么赌局,那是郑明珍的局!”

丫头们一脸不解。

七娘噘着嘴道:

“等着吧,我要让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丫头们此时虽不知何事,可第二天,这事就传得满城风雨,哪还有个不知的人?只是老夫人年纪大了,怕她生气,都瞒着她罢了。

可谢府外面,早已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