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顾广志点点头，“猴子你也恨我吧！” “属下不敢。”膝盖直接砸在地上，侯剑吓得不敢抬头。 顾广志拍了拍他肩膀，“你该恨。” 等他们走之后，顾盼拿起笔在空头支票上比划。要是从左至右写9会怎么样，内心一顿jian笑。不行！那不是跟某些人一样无耻。还是规规矩矩地写好了两千万，抬头看向四人。“我可以相信你们吗？”不是她小人之心，她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她问顾广志要钱是毛毛的病，在孤儿院还有这样的孩子同样需要帮助，她冒不起这样的险。 箫南向前一步，“不怪主子疑惑，是奴才们没有介绍过自己。贸然出现在主子生活里，打扰了。”顿了一下，不见主子说话才继续说道：“属下箫南今年二十八岁，来自西南箫家。训练营毕业后，主家赐名箫南。管理三家私有银行，资产年统计在六亿左右。以前都交由主家，现在都给主子统一管理。” 顾盼听着箫南边说边握着碎成饺子馅的小心脏暗骂自己土鳖。怎么不说两亿非说两千万是不是傻。 半响不见顾盼言语，四人的内心复杂。本来让箫南先说，是箫南的生意不论从业绩还是规模上都能上去台面，这样主子都不满意，他们可怎么办？ 秦笙一咬牙，横竖也得说。“属下秦笙，今年二十六岁。来自西南秦五家，毕业后分管我市世豪百货中心。现在是执行董事，年业绩在千万左右。”具体他没敢说，以后努力吧！ “属下刘笛，属下樊筝主要负责替主家排除异己。”刘笛说着不住瞟着顾盼的脸色。 当箫南说完六亿顾盼已经傻了，秦笙又说他是执行董事。天呀！她得混几辈子才能赚一个百货商场啊！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世豪开一家蛋糕房，马上就要实现了。想到这里，感觉好大的馅饼糊在脸上，一阵眩晕。不好。！她忘了自己一兴奋就流鼻血。 刘笛看着新主子嘿嘿傻笑，突然流了鼻血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秦笙首先反应过来，取些面纸递给顾盼。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刘笛“不让你说非得说看把主子气的。” 顾盼止住了血，拉拉秦笙，“乐的。”说完拿起支票，给了箫南。“这个你拿着，除了毛毛的医药费其余的你找一家基金托管公司运作一下。不用挣多少，比原来多就行。”对于孤儿院来说，多一些总是好的。 踢了踢刘笛的膝盖，“起来，不要搞得我像万恶的奴隶主一样。家族是家族，我是我。既然跟了我，就听我的。” 刘笛笑嘻嘻地起来了，他很喜欢新主子的豁达。 “能问几个问题吗？”顾盼忍不住疑惑。 四人齐声回答，“主子请讲。” 顾盼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箫南坐。“你们去搬凳子也来坐，渴了自己倒水。” 四人不好拒绝，均依言坐下。 顾盼喝了一口水，“你们都有女朋友吗？” “没有”刘笛笑着抢答。箫南到底是高管稳重一些，“属下们都属于家族的人，生老病死都有家族掌控自己做不了主。到了年龄，家族会指婚。现在都是您说的算了。 哦！顾盼一副我懂的表情。“第二个问题，你们的长相是随父母还是随大夫？” 樊筝走到吧台边倒了几杯水端过来，先给顾盼换了一杯。才开口说：“奴才不许整容，我们长相都随父母。” 顾盼眼前一亮，纯天然帅哥。“你刚才说你们赚的钱都归我，那你们花什么？” “我们都用信用卡，每月账单由主家专人负责审核。”秦笙规矩地回答。 啊！这个……现在也归我了！今天店里没有客人，顾盼掏出一只烟熏一根。“这个不好也不方便，没烟了去路边小店买一盒不能保证哪里都能刷卡。”一根烟很快就吸完了，“这样，你们挣得钱扣去日常开销后再交给我。箫南在你银行办个卡，把卡号发给他们，让他们自己转个账。” 话落四人均住声，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秦笙先回神说道，“不如今晚让我表现一下，我请主子吃晚餐吧！” 有吃的？‘好是好可是我还有问题没问呢！’顾盼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好奇心。 “有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问，主子你真的该闭店了。您看外面的天都黑了！”秦笙体贴的拿来外套递给顾盼。 也是！好吧！顾盼起身穿上外套锁门离开。顾盼站在门前看着靓靓西点屋在霓虹灯下闪烁不禁想起这几年的经历有苦有甜。 刘笛最后一个检查完水电出来，打开车门。“小姐请上车。” 顾盼刚上车，突然反悔了提议买东西回家吃，因为觉得出去吃比较费钱。四人也同意了，“一会回去让你们边，尝尝我的手艺。” 真到家哪里轮的上她？进了几次厨房都被撵了出来，留给他的活儿只剩洗手了。 不一会儿，桌子就摆满了。插上锅子可以开吃了，顾盼起开一厅酒，刚想说干杯却发现只有她在拿酒。“你们都不喝酒？” “一般情况下，奴才根据行使职权的性质划分，奴和箫南是不吸烟的，刘笛和樊筝是不喝酒的。不过主子允许可以喝一点。”秦笙依着规距回到。 靠了！累不累？“都端起酒，走一个。”顾盼豪气地说。 酒过三巡，顾盼突然不闹了，箫南以为她喝高了示意三人不要劝酒了。“我宣布个事，都听好了。第一，在没有家族人的情况下别动不动就下跪；第二，那混蛋看不到的时候，叫我顾盼；”四人刚想说属下不敢，第三就来了。“第三，以后吃火锅不许酱料这么咸，净浪费我的盐。” 把四个人都逗乐了，一天的接触胆子也都变大了。樊筝调侃道：“您都资产过亿了，还差这点小钱？” “浪费可耻。”顾盼认真的说。 见吃的差不多了，四人陆续撤了桌面，沏上茶陪着顾盼闲聊。 “箫南你有秘书吗？”顾盼又熏了一根烟。 箫南手里刚拨完一个橘子递给她，“有啊！不过你放心都是男的。” “我没有不放心，我是这样想。也就是个想法，刘笛和樊筝之前的活危险系数太高而且也被人瞧不起。就说刘笛身上的伤，如果今天换是你或秦笙他下手前还要想想经济利益。所以我想在你们允许的情况下，给他们换个工作。当然你们得愿意！我没有不信谁的意思。”顾盼说的诚恳，大家听得真切。 四人不禁动容，顾盼这一天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多了。 “你们再想想，我去睡了困死了。”顾盼掐灭烟头，起身去了洗手间， 门没关上一只手伸进来，“主子，需要侍浴吗？”刘笛一边说边舔唇。 顾盼拎起来一只拖鞋砸了过去，“明知道身上有伤不能沾水还勾搭我？欠揍。”洗完澡，顾盼拉着秦笙进屋了。 秦笙上前抬手去拉她睡袍带子，被顾盼打掉。“别闹，太累了。” 自己趴在地上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他，秦笙合衣躺下。顾盼从旁边摸出一打厚厚的东西给他“明天把这事办了。”说完委在他怀了睡着了。 不到十分钟秦笙就出来了，“你早啊泄还是她…… ”刘笛看着窗正对着门。 箫南看了他一眼，“明天我请套家法回来，让主子好好管管你这破嘴，” “我看行。”秦笙也附和，四人中两人年龄职位都比杀手高，若是在家族内打死刘笛他也不敢跟上官这样讲话。 刘笛年龄不大，性格活分些。“哎……你，还是主子好。” 是啊！还是主子好。想他们都是家生子，两个小的更是主上犯错连累后人。不管做的多优秀，也是干脏活。在主家非打即骂，没人把他们当人看。遭遇咸猪手甚至被强啊暴那是家常便饭。即使是管理着家族的企业，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都被掌控无异于在脖子上挂了个死结的绳子。主家不会真正信任他们，只会慢慢收紧手中的绳索直到榨干最后一滴油。而顾盼不一样，在她眼里他们是按帅和更帅划分的。而且给了他们充分肯定与信任，处处为他们着想。想着想着，四人竟一夜无眠。 初秋天刚亮，顾盼捏手捏脚起来，洗簌收拾后刚走到门口。 “主子早。”四人并列一排问安。 顾盼尴尬地转身，“真的盯这么紧。” “主子多虑了！”箫南闪开身子露出餐桌上摆满的早餐。“不管去哪先把饭吃了。” “哦！不是让你们叫我名字吗？”顾盼有一点点小不开心。 刘笛给她倒杯牛奶，“有点不适应。” 顾盼笑笑：“那……慢慢来。” “昨晚主家发了讯息过来，说给你收拾好的房间，让你抓紧过去。”箫南在面包上涂好果酱放在她面前盘子里。 顾盼咬着面包盯着箫南看，看的他心发毛。 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里，养成遇事多想想的习惯。于箫南而言，她只是个过路主子。待基因配型一切结束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她并没有真正掌控什么，主家能给他提供强大的财力，广泛的人脉等更多的支撑。她有什么？箫南对于主家的依赖要远远大于她。这么想着她就释然了，立即撤回了目光。“我会按时去，让他等着。” 看着顾盼的眼神，让箫南打个明显的冷颤。“主子您刚才想到了什么？”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他不敢多说。 顾盼笑笑，“没什么。我去学校补考。否则我就大学肄业了！”她在极力掩饰心里的不舒服。 “我送您。”箫南跟着起身，并抓住了她的手。 顾盼一用力就挣脱了，“不麻烦了！我坐车去。”说完拎起外套披身上就出了门。 门关上一瞬间，门里门外一片寂静。 顾盼将身体重量压在门上，深呼吸几下，跑着下楼了。 箫南看着被甩开的手和门外刚响起的脚步声知道他的猜测全是对的。紧张地舔咬下唇，双手拄着餐桌深深低下头，一脸的懊悔。 樊筝挑来窗帘的一角，看着顾盼头也不回出了小区。“一夜没睡，就怕醒来主子没了。” 四人中樊筝最小也敢说实话，“南哥怎么办？” 箫南不管从年龄还是位置上都担得起这声南哥。 “南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刘笛也很纳闷 箫南也清醒过来，多年来养成言简意赅的汇报方式突然行不通了。他面对的不再是万事通晓的上司而是一无所知的大小姐。 “我的错我来补。”箫南做了最坏的打算。 潜规则 顾盼紧赶慢赶总算没迟到，在二楼被学科老师堵个正着。 “顾盼。”学科老师微笑着站着楼梯口。 妈的！顾盼转过身轻轻点头，“老师好。” 学科老师堵住路，“顾盼，多聪明的孩子呀！你只要稍稍用一点心思别说一个小小的高数，双学位你都下来了。”带了这么多学生，一点就透的这个顾盼算是一个。就这点事儿，就装傻。 要是平时，顾盼会装傻到底。今早本来就让箫南弄的别扭，又遇到这个死东西。 顾盼就觉得这气往上涌，她不是不明白学科老师的意思。“不怪人家都说公检法、国地税、人民教师黑涩会。这毕业证我不要了！”本来她是来补考的，她知道挂科八成是学科老师卡她，就是为了早点钱儿。每次都差一分是不是太巧了？ 这一幕被不放心追过来秦笙听个正着，秦笙转身去了校办大楼。 陈文术正坐在办公室一筹莫展，马上又是毕业季了。就业率……就业率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做梦都是省教育厅领导指着他鼻子命令他撤销专业。这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敲门声，“进来。” 胡桃木色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位男士。年纪不大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支笔。 “请问您是？”陈文术很是疑惑，这人他不认识啊！ 秦笙走到办公桌前，“我是世豪百货的秦笙。”说着递上自己的名片。 一听世豪百货陈文术马上起身，伸手握住秦笙的手。“秦总幸会幸会，您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大贵人啊！这是那阵东风把您吹我这来了。”谈笑间两人已坐在茶座前，陈院长给秦笙倒了一杯茶。 “本来我今天也打算来一趟贵校，谈一下就业的问题。昨天的就业会演讲错过了实在不好意思。”场面话他天天说，“世豪可以接受贵校百分之四十的就业率不挑专业。” 陈文术一惊，这届毕业生三千多人百分之四十还不挑专业，他的问题全解决了。“嗯……秦总，还要其他要求吗？” 很上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这届工商管理专业顾盼同学的毕业证，学位证并把相关的信息补全。”秦笙翘着腿悠闲地说。 陈院长再次确认，“就这样？” “就这样。”秦笙很肯定地回答。 陈院长一拍大腿，“没问题我现在就让人送来。”他立即拨通了管理系主任的电话并分配下去并嘱咐办完立即送来。撂下电话，“秦总稍坐，一个小时之内你就会看到想要的东西。” 看着秦笙点点头，又问：“方便说一下，您是顾盼的什么人吗？” 秦笙笑笑，“我是顾盼的男朋友。” “顾盼同学真是太有福气了！她可是这届学生中创业最早最成功的之一还找了您这么个高富帅做男友。”陈校长一脸惊艳。 只见秦笙摆摆手说：“是我很幸运找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做女友才对。”喝了一口茶，拨通秘书电话吩咐一下来招聘就业的事情。 没让他等太久，管理系主任满头大汗将校长要的东西送到了办公室。 陈校长将一本毕业证一本学位证交到秦笙的手中，“秦总您看看可有什么出入？” 秦笙笑了笑，“不用了，陈校长严谨的作风我在省市教育界早有耳闻。”将东西放回文件袋里，“跟陈校长谈事还是跟愉快的，我还要跟教育界的领导中午一起吃个饭就不多打扰了！临别我有个小小的赠礼，希望校长闲暇的时间听听全当娱乐。”说着将手里一直拿着的笔放在桌上。 “好的。好的。”一边说着一边送秦笙离开。 刚出门，两人握握手。“校长留步。” 陈校长也不好意思再送，一再强调说欢迎秦总随时指导。 送走了秦笙，陈校长拿起那支笔才发现原来是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前面好长时间的空白，应该是被刻意洗掉了。突然有了声音，听着听着陈校长脸色越来越糟糕。录音里面的内容正是早上发生在电梯口的那一幕。 陈校长突然想起秦笙走时说中午要与省教育厅的领导吃个饭，连忙起身跑到办公桌前拿起秦笙留下的名片拨了电话出去可是就是打不通。 急的他满头大汗，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猛然间抬头看到电脑桌面上的学生资料信息系统，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打开查找顾盼的资料，顾盼就是他最后的稻草。 连串堵心的事情让顾盼很不开心，走出校门来到附近的跨江大桥。现在不是交通高峰期，来往的车辆少之又少。在这里她能把心放空，漫无目的地在桥上游晃。 一阵熟悉的旋律响起，顾盼掏出手机看一眼陌生的号码还是接起了电话。“你好哪位？” 陈文术整理下心情，“顾盼同学你好，我是滨大校长陈文术。”顿了一下继续说：“关于管理系高数老师公开索贿一事学校一定会公正处理，请顾盼同学给我一点时间。另外，小顾同学有什么要求也别跟母校客气尽管提，只是请秦总手下留情放滨大一条生路，放老陈一马……还有半年我就退休了，真的不想晚节不保。” 本来顾盼还纳闷消息怎么跑的那么快，校长都亲自打电话过问了。突然听到一个称呼，“谁？校长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