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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全天下为敌。你现在考虑的是,你怎么活下来。”杨开泰惊恐地瞪大眼睛,随即他如释重负。“这样也好。这本来就是事实。这本来就是我所需要背负的罪孽。”“这样就可以了。”杨开泰想对风四娘说什么,却被风四娘给堵了回去。“闭嘴!我不想听!”她跳到杨开泰面前,怒气冲冲地喊道,“没有我,你连一天都活不下去!哼!”她戳着杨开泰的脑门。杨开泰却一脸感动。他当然明白。这种时候,她都没有舍弃自己。“我杨开泰此生,夫复何求。”“……呆子。”风四娘娇哼了声。连句告白都不会说得浪漫些。杨开泰和风四娘向连城璧道谢,打算离开。毕竟,连城璧的一句不会动手,已经很难得。可是,在离开前,杨开泰还是站在了连城瑾面前。面对连城瑾,他感觉很复杂。她对他们一家人很好。可是,也是她,以一种残酷的方法将真相告诉她,也是她将他爹的身份,将他的秘密公布天下。接下来,他和他爹将永不安生,永远受到天下人的追杀。可是,也是她,永远会留有一份援助之手。“谢谢你。堂妹。”杨开泰露出笑容。他不恨她。连城瑾笑了起来。那是一种近乎梦幻的笑容。“我不后悔。但是,谢谢你。”这样的一句话,起码让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糟糕。“再见了,开泰哥。一路小心。”“好。希望有机会再见。”目送他们离开,连城瑾依旧维持着那种虚无缥缈的笑容。她做完了自己最想做的事。她将这个江湖所有势力打碎,将那些已经蛀掉的一群人干净利落地拔除。现在,江湖又成什么气候?江湖百年无大事。正如,无论接下来连城璧想做什么,继续当个虚伪的江湖正道君子,还是私底下建立代替逍遥侯的势力,都没有人阻止他了。连城璧走到小瑾面前,蹲下。他小心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这副表情。”连城瑾歪着头,笑着,流着眼泪。她究竟做了什么啊?她……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呕心。杀人如麻,将所有人都当做棋子,生死随便决定。她就是一个刽子手,一个恶魔,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鬼。连城瑾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她的单纯,天真,近乎单调的幸福。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犯。“哥……哥……我想回家……”“好,我带你回去。不要哭了。没事了,没事了。”连城璧觉得自己心都碎了。他一把抱起连城瑾,离开这个地方。连城瑾用手捂住嘴,想要哭,又想吐。她不想变成这样。可是,如果她不变成这样,她连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意的人都做不到。她觉得好辛苦,好痛苦啊……连城瑾崩溃地哭着。连城璧小心地拥着她。这样的她,让他回忆起了从前……连城璧想起很小的时候,连城瑾就经常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他身边。她根本不怕爷爷和父亲的怒斥和惩罚。她会据理力争,与爷爷他们对抗,为他争取片刻的自由。那个时候,她经常说——哥,不用管爷爷和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做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我觉得哥现在就很好。她带着他一起出门爬树、看戏,他们一起闯祸。她给他讲故事,告诉他,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她笑得那么开心,即使爷爷的训练再怎么严酷和辛苦,他都不怕。她为了他,被爷爷一次次地责打,施以家法。他陪着她一起。直到——她差点被打死。那一次是白杨绿柳拼死救下了她。同时,他被强行带走,由爷爷独自抚养,甚至不允许他们相见。然后一切都变了。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掩饰,强迫自己不要靠近她。然后,她也变了。她试着靠近,试着“改变”他。可是,一次次的尝试后,她失望了。那个时候,她渐渐地就变成了爷爷最讨厌的孙女——喜欢喝酒,喜欢看戏,喜欢一切玩乐之事。之后,他们渐渐疏远,如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他忍耐着,等待着,逼迫自己尽快变强。直到他发现——作者有话要说: 完美地在10点前完成更新好了,宝宝要睡了,晚安第40章第40章连城璧的记忆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他和往常一样练剑结束,去看望被关在密室内反省的小瑾。她总是戏谑地称呼那里为小黑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死不悔改的模样。如果是从前,爷爷和父亲当然不会理睬她。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或者作为一个连家的女儿,他们好好养大后,为了联络感情自然就嫁出去了。可是,小瑾却偏偏显露了独属于她的才能。白杨绿柳疼爱她,教她医术,可是她却在研制□□方面有着不错的天赋。然后,不经意间她先后提出了培养暗卫、建立情报网、在各个城市分开店铺的三个策略以及大概计划。这样的深思谋划让爷爷他们都感到惊讶。他们让她参与其中,观察她只是突如其来的念头,还是确实有这方面的才能。小瑾不负他们所望,将整个框架建立起来。就在爷爷他们大为高兴,想要重新培养她时,她又变成了从前那样——不爱理事,喜欢赏琴观戏,喝着酒,品着茶的懒散模样。她气得爷爷差点再次责打她。可是,那一次爷爷忍住了。是啊,连家人一向很现实。想到这里,连城璧不禁笑了起来。是啊,小瑾一向都很聪明,很有主意,还挺调皮。她就是爱和爷爷他们斗,喜欢反抗他们,怎么也长不大,怎么也不成熟。所以,她每个月都会因为那些老问题被关到祠堂里、或者关到密室里大惩小戒。爷爷死了之后,就由父亲来责罚。他前往密室,打开门,就看见小瑾急急忙忙将什么东西塞进怀里,一副慌张的模样。他装作没有看见,等连城瑾返回房间,找个机会,等她出去的时候,找到了她随手塞在妆奁里的手札。他只是有些好奇,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在渐渐地疏远。他看见了里面的内容。他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不是连家人。他和小瑾没有血缘关系。他只是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抱养回来的孩子。他脑袋里懵懵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