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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墨衣女子失魂落魄的走出大殿,天帝无奈,只叹桑榆执念太深。待那抹身影慢慢消失,凛夜望向身后,便见栖迟阴沉着脸从金屏后走出。桑榆脸上的剑痕分明是被玄光剑所伤,栖迟凝眸,看来她和瑾欢在凡界交手了。凛夜道:“看来桑榆对你用情至深啊。”“西海女皇擅入凡界,你作何处置?”清冷的声音透着不悦。一听这话,凛夜剑眉微挑。天神莫不是要“公报私仇”?一直以来,仙人私自下界,他作为天界之主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换做西海女皇,栖迟倒让他秉公办事。见凛夜意味不明的看他,栖迟拂袖很是淡然。“本君就是这般护短。”第23章踏出广寒宫,付瑾欢这才发现弥漫的星云早已遮住来时的路,分辨不出方向。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嫦娥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怎的走得这般着急?”“你是怕栖迟担心吗?”嫦娥笑吟吟的样子倾身凑到她跟前,一双水灵灵的眸灿若繁星。闻言付瑾欢秀眉微蹙,只觉这姑娘想太多。她刚来天界本就人生地不熟,今日没跟栖迟打声招呼便出来了,着实欠妥。并不是怕他担心。见付瑾欢摇头,嫦娥轻抿着唇眯成一条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又问:“你是否还住在昭华殿?”这她都知道?付瑾欢点头。昭华殿可是神后住的地方,嫦娥暗叹,没想到几百年过去,栖迟对瑾欢的心思并未改变,“虎狼之心”还真是藏都藏不住。嫦娥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付瑾欢有些不耐烦,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嫦娥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身旁的人也觉出她的不耐烦,于是嫦娥蹿到付瑾欢跟前,有些憋屈道:“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不会。”态度竟如此恶劣,嫦娥义正言辞地威胁她:“你可还欠我一只兔子呢!”闻言,付瑾欢清冷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我何时欠你一只兔子?”“三百年前呀,你溜进我的广寒宫把我的兔子掳去吃了呢!”嫦娥说罢翘着红唇,鼻间哼哼,表达她的不满。“你说你的玉兔被我吃了?”付瑾欢挑眉,只觉不可思议,自己竟无一点印象。嫦娥神情严肃的点头。自打这丫头吃了她的兔子,栖迟便将瑾欢打发到她的广寒宫,还让其化形成玉兔的模样呆在她身边,虽不知栖迟意欲何为,但应着瑾欢的到来,这广寒宫便不再冷清,即使后来闯下那么多的祸事,她倒觉得,不是冤家不聚头……嫦娥暗暗撇嘴,这些事当然不能告诉瑾欢,免得栖迟嫌她多事。见眼前人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像有假,付瑾欢无言片刻,讷讷道:“日后还你一只便是。”“给本姑娘笑一个,我就既往不咎啦。”嫦娥叉腰斜睨她。付瑾欢轻哼一声,直接绕过她走了。被这般□□裸的无视,嫦娥倒是个脸皮厚的,又小跑着跟了上去。走了没多久,前方的云雾之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而那人也离她们越来越近。待周身白烟散尽,付瑾欢脚步一顿,瞳孔骤缩。耳边某人喋喋不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察觉出异常嫦娥顺着付瑾欢的视线望过去。迎面走来的人正是西海女皇桑榆。嫦娥一吓,暗道冤家路窄。来人果真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见着面前的人桑榆眼底闪过惊异,过后便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嫦娥看到桑榆也微微一惊。此人妖艳至极的脸上竟有一条横贯而过的疤痕。呵,居然能在此处见到付瑾欢,桑榆冷笑,只觉荒唐又可悲。脸上这道狰狞的剑痕便是拜她所赐。如今站在面前的人不仅没有半点修为,更是一抹残魂。若不是栖迟带她回来,她又怎会出现在此?所有的恨意席卷而来,桑榆怒意愈盛,紧握成拳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付瑾欢,毁我容貌之仇,我非报不可!”直觉不妙,嫦娥下意识上前一步护住了付瑾欢。身后的女子冷若冰霜将挡在身前的嫦娥一把拉开。付瑾欢眸中寒光凛冽,冷声道,“徐凌霄的命我定是要让你来偿的,如今你这般有骨气,当初为何要逃?”“你!”桑榆语塞,不觉怒火中烧,偏又无言以对,只能狠狠道:“我乃西海女皇,岂会与你这般邪门妖术斗法!”真是死鸭子嘴硬。身前人已然出手,付瑾欢立即推开嫦娥闪身而过。没了月婵珠,还有玄光剑,眼前蓝光袭来,付瑾欢快速出剑,寒光交错间,迎面而来的灵气激得她猛然后退几步。桑榆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如今她只是一缕残魂,若靠玄光剑对抗,只能殊死一搏。看着打斗中的二人,嫦娥咬着手绢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但见付瑾欢出剑随着那道口诀,玄光剑通体赤红,不多时剑间触及之处皆燃起滔天业火!这业火竟与黎修布阵那日相同,桑榆躲闪不急,眨眼间便被业火包围。水虽克火,但若将其命心困住,方可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日黎修布阵之时,付瑾欢便察觉出技巧,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桑榆,我要你偿命!”但见付瑾欢杀伐狠戾,对着墨衣女子步步紧逼。即使徐凌霄仍然活着,可她就是不甘。不甘让桑榆有机可乘,不甘让徐凌霄以命相救。“瑾欢!不要!”留意到女子脖间忽然出现的暗纹,嫦娥惊叫出声,熟知这暗纹一出,瑾欢便神智不受控制,俨然变了一个人。当年便是这般,魔从心生闯下祸端的!无奈之下,嫦娥快步上前,却被灼热的火焰挡住了去路,只能在旁急得跺脚,自己的修为连这天界的小仙娥都不如,还怎么救人。薄雾之中,便见一男子踏星云而来,看见这滔天烈焰,栖迟拧眉立即拂袖,顿时一道白光卷地而起,扑向那片业火。瞬息之间,赤红灼热的火光褪去。只留满身伤痕的墨衣女子垂垂落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栖迟,他会出手相救,桑榆始料未及。可他脱口而出的字眼,却让她的身体从头冷到脚。“滚。”栖迟背对她,冷硬的话像利刃刻在她心上。桑榆冷笑,原来比这业火更伤人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