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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月就到了,出了潼关已经是陕地了,到长安不过五六日差不多就到了。这一日他们在华阴的驿站歇下了。胡长史和驿丞交涉,秦勉便与锦书回了房。连日的奔波,让锦书身体有些不适,秦勉忧虑的说:“要不我看明天在此再逗留一日吧,养好了精神再上路。听胡长史说要不了多久能救到长安了。”锦书歉然道:“怎么能因为我误了大家的行程,我没什么大碍,还是明一早就走吧。”“不成,这次你得听我的。”秦勉少有的表现出了自己强硬了的一面。“我自己是个大夫,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别小题大作的,误了大事怎么办?”“误不了的,再说也不在这一两天里,你的身子才是第一要紧的。”秦勉有自己的坚持,甚至还说:“要不我让驿站的人帮忙请个大夫?”锦书忙谢绝了:“不用,我只要晚上睡个好觉就没事了。这里又不是城里,你上哪里去请大夫,不用折腾了。”“那你好好睡一觉,定了后日走啊。需要什么东西吩咐一声我给你拿。”秦勉就不打算出这间房了。锦书便由着他去了,晚些时候饭送进来的时候她也没下过床,秦勉将粥端至跟前要拿勺子喂她,锦书觉得她又不是什么得了大病动不了的人,不敢太作,拿过勺子自己舀了,可惜她胃口确实不大好,只吃了半碗便不肯再吃。秦勉也就作罢了,照顾锦书洗了脸,洗了脚,待她睡下了,他这才出了门。才走到院子里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秦勉蹙眉问道:“出什么事呢?”跟前的是玉扣,她回了秦勉的话:“是燕王府的人到了,不知出了什么事正和驿丞吵了起来。”秦勉心道燕王一支也到了吗?早些年听大哥提起过燕王,说来大哥还和那燕王有些交情。第十四章哮喘睡了一觉,第二天早起时锦书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立马启程她也是能坚持下去的。不过秦勉打算再留一天,她也就由着他去了。流苏替锦书梳头,锦书却说:“几日没洗了,你去打盆热水来我洗一洗。”流苏摆手说:“二奶奶才好些,还是再将就将就吧。一会儿二爷见了又得说你。”“我只是洗个头而已,他也要管。”锦书撅着嘴嘟哝,感觉和秦勉在一起就没自由了。正说着,秦勉进来了。锦书见了他第一句就说:“我要洗头。”秦勉蹙眉:“洗什么头啊,你头不疼啦?”锦书摆摆手,秦勉却说:“算了,我找你有事。你这里有治哮喘的药吗?”锦书疑惑道:“哮喘?谁犯病呢?”“是燕王妃。这会闹得有些厉害,大夫一时半会儿赶不来,所以我来问问你。”锦书心道他们来华阴的驿站不过半天的样子,怎么秦勉就和燕王府的人结识呢?不过她知道哮喘病发作的时候得不到及时治疗是可能要人命的。“我和你一道去看看情况。”“那自是最好不过。”锦书取了针套,带了一瓶药,便随秦勉出了院子往隔壁的院落而去。燕王妃突发急病,王府里的太医没有同路,简直要忙乱了。秦勉见了燕王,就径直和他说:“内人会点岐黄之术,要不先我内人给看看。”燕王向锦书瞥了一眼,却见是个极年轻漂亮的一小媳妇子,便有些犹豫,这样年轻的女子也会医术,不过到了这样危急的关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点头答应:“好吧,只好试试了。”燕王妃身边的丫鬟来请锦书入内室。锦书刚进屋就听得炕上那人喘得厉害,犹如在拉风箱一样,又好似猫在喉鸣,连床帐都在跟着摇晃,跟前的婆子丫鬟跪了一地,惶惶不安。果真十分厉害!锦书没有片刻迟疑,几步走上前去,说道:“让我瞧瞧吧。”有仆妇睨了锦书一眼,心道这小媳妇子是哪里来的,但她看见了锦书身后丫鬟的手势也没阻止锦书的举动。锦书先给燕王妃把脉,一面把脉,一面观察病人发作时的症状。“敢问娘子娘娘这是什么症状啊?”锦书不紧不慢道:“脉相弦滑,外邪引动,内因痰饮壅塞,需要理气降逆,要用苏子降气汤配以三子养荣汤。你们身边带有药材吗?”被问话的嬷嬷先是感叹锦书说话的口吻与府中太医所叙一模一样,偶然见锦书问话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幸好跟前一丫鬟回答了:“只有丸药,但娘娘吃了没效果。”“有吃剩下的吗?把吃剩下的给我看看。”当下立即有人去找,锦书急忙先给燕王妃施了针稳住情况,等到把药拿来时,锦书先嗅了嗅,接着又尝了一下,很快就吐掉了:“还是用我的药吧。”在众目睽睽之下,锦书从怀里掏出了她实现准备好的那瓶药,倒了有十来粒的水丸,她要了水,当着众人的面给燕王妃给灌了下去。中途大家都很疑惑,然而谁也不敢出来阻止。针灸过,又给喂了药,再配合着锦书的细致护理,渐渐的燕王妃的症状得到了缓解,喘息不再那么厉害。众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等缓过了这一阵,燕王妃的意识才恢复过来。“娘娘,您觉得怎样?”燕王妃折腾了这么一次,满身都是汗,脸色却是惨白,嘴唇一点颜色也没有。“我发病呢?”跟前的嬷嬷忙答道:“是啊娘娘,可把小的们给吓死了,多亏了这位娘子替您治疗。”“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以前可从来没有过。”燕王妃想来就后怕,这时她才发现屋里有一张陌生的面孔,而且是张漂亮的面孔。燕王妃让锦书过去,细问道:“是你给治的病?”“是的娘娘,您之前没犯过这样的病么?有病史的话身边还是得常备着药才行。”燕王妃摇头道:“没有,我向来很健康的,所以没有准备哪些。连府里的太医也没让跟着,现在看来失算了。不过我母亲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莫非传给我了么?可我才二十三岁啊。”“哮喘是